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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地闻到了极其浓烈、令人恶嫌的血腥味。
醉花楼怎么可能有血腥味?沈闻霁鼻尖微动,笑容还凝在嘴角。
待看清门缝下蜿蜒而来的暗红液体,她靴尖下意识往后一缩。上好的鹿皮靴底已被浸触,那抹猩红正顺着针脚丝丝缕缕地洇开。
刺眼的红色,扎得她眼睛疼。
沈闻霁屏气凝神,瞳孔紧缩,仓皇抬眼间,却正好和屏风后面戴着黑金面具的男人对视上。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不仅是走错了房间,好像还看见不该看的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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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下我的预收《苗疆女配被蛇蛊觊觎了》文案如下,感兴趣的小宝点个收藏吧[让
我康康][比心]
万人迷苗疆少女*白切黑蛇蛊化形男主
泠鸢是一篇限制文的苗疆女配。
作为炮灰,她死缠烂打男主甚至不惜用情蛊,自轻自贱后死状凄惨。
再次睁眼,她回到了故事的开端,手握原书剧本,还觉醒了自我意识。
这一次,她绝不重蹈覆辙。
但无论怎么挣扎逃离,剧情总会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回到正轨。
绝境之下,她盯上了那个原书中从未提及的变数,苗疆少年凌铖。
他行踪诡秘,实力深不可测,偏偏生了张人畜无害、纯良无害的脸。
泠鸢发现,只要呆在他身边,就能扭转剧情走向。
于是,她费尽心思缠着他,使出浑身解数利用他改变剧情。
凌铖对她言听计从,笑容灿烂得晃眼:“姐姐想做什么?我都帮你。”
改变剧情后,避如蛇蝎的男主对她嘘寒问暖,不想招惹的女主缠着她贴贴,前世那群骂她妖女喊打喊杀的人们,如今将她奉为神明。
泠鸢:?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
眼看下情蛊的关键节点将至,泠鸢头皮发麻。为彻底避开原男主,她决定偷偷拉着凌铖远走高飞。
计划还没实施,她却被人打晕了。
再睁眼,红烛高燃,满室旖旎。
冰凉滑腻的触感,自脚踝缠绕而上,寸寸收紧,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凌铖身着红色嫁衣,漆黑的眼眸映出竖瞳,甩着一条银白色巨长蛇尾。
薄唇轻启,嗓音甜腻依旧:“姐姐可知?把逃跑的猎物,一寸寸缠回巢穴,这是蛇的本能。”
“明明你说过,我是你的宝贝,是最喜欢的小蛇。”他委屈道,“可你为什么要跑啊……”
修长指尖捻起她曾炼制的情蛊。
凌铖歪头,露出标志性的小虎牙,笑容纯真又残忍:“把给他准备的好东西,用在我们身上,好不好?”
“这样……”蛇尾猛地收紧,将她彻底拖入怀中,冰冷的气息拂过耳畔:“姐姐就可以和我永远在一起了。”
泠鸢瞳孔剧震:她一直以为蛊袋里那条温顺陪伴的银麟小蛇是走丢了……
却不想,他早已化形,蛰伏在她身边,耐心编织着捕网,只待此刻,将她彻底拖入他的巢穴。
第2章组队邀请
醉花楼雅间的设计极有品味,五尺素娟屏风横在门口和床榻之间。
屏上原本绣着几支未绽的海棠,此时也被飞溅而出的鲜血染得娇艳欲滴,屏脚悬着的错金熏球裂作两瓣,溅撒出的香料混着血泊在地面蜿蜒。
血滩中一具面目全非的躯体蜷缩着,那人身着浸透脓血的夜行衣,脖颈处是一道狰狞的伤口,森然白骨骇人地露在外面。
几步之遥的雕花榻上,端坐着一个青年。
他身穿水青色的衣袍,青玉蹀带松松系在腰间,宽肩窄腰。浑身上下都是一副清冷的温润气息,唯一格格不入的便是他戴着黑金色调的恶鬼面具。
他掀起眼帘,眸光如淬了冰的银针,扫过沈闻霁时,却凝出一丝晦涩的暗芒。
沈闻霁生得极是昳丽,眉眼轮廓似工笔细细勾勒。眼尾上挑,睫毛浓密,一双桃花眼下缀着一颗浅褐色泪痣,唇不点而红,唇珠饱满圆润。
谁看了不说一句,好一个面若好女的俊俏郎君,怎么会有人对她冷心冷情?
但下一秒,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素衣剑客如鬼魅般欺近,冰凉剑刃瞬间贴上她颈侧。
沈闻霁身子一僵,浑身血液几乎凝固,盯着剑刃映出的倒影,喉间泛起苦涩。
来者身法诡异莫测,若是她贸然反抗,非但没有胜算,锋利的剑锋还会毫不犹豫地切开她的皮肉。
刀剑可无眼,沈闻霁大气都不敢喘。
她必须冷静,仔细想想辩解说辞。
沈闻霁扯出一模勉强的笑:“奴误闯雅间,惊扰了大人的雅兴。”她刻意压低嗓音:“还望大人大发慈悲……饶我一命。”
探究的目光定格在沈闻霁脸上,位坐床榻的男人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是醉花楼的伙计?我可没见过你。”
“……”
不行,必须想个在醉花楼合理的男性身份。
沈闻霁喉咙滚动,荒唐念头如野火燎原,她咬咬牙挤出尬笑:“哈哈,我……我是新来的小倌。”
话音落地的瞬间,滚烫的羞耻感烧红双颊。
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懊恼地闭上眼。
死嘴,口不择言地乱说什么?!
男人的凤眸闪过诧异,短促地笑了一声,声音闷在面具里。
这么拙劣的身份和理由,傻子才会信。眼下这个情况,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沈闻霁时刻盯着两人的举动,她背在身后的手,悄然在袖中勾勒符咒纹路。
猝然间,突兀的声音打得她措手不及。
“你这好看的样貌,做了伙计反倒可惜。”沙哑笑声裹着暧昧,惊得她画到一半的法诀骤然中断。
沈闻霁脑子嗡了一声,本能地抬眼望去,面具下的凤眸正泛起玩味的涟漪,本该森冷的语调竟带着几分调笑。
她秀眉紧紧蹙起,怎么感觉眼前这个面具男……在调戏她???
男人抬起纤长有力的手轻挥几下,沈闻霁颈边寒意倏然消散。剑客如青烟般隐入阴影,须臾间便没了踪迹。
沈闻霁死死盯着男人的眼眸,似乎想穿透面具记住他的样子。
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好熟悉。
“怎么?不想走?”男人的戏谑声再次响起,他被直勾勾盯着,也没生气。
看上去脾气很好的样子,要不是屋子内血腥味浓稠刺鼻,她差点就信了。
她猛地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头也不回就跑路了。
消失的剑客此刻闪至男人身边,懒散地往墙上一靠,幽幽开口问道:“谢昀卿,你不会真信了那小白脸的说辞吧?留下个陌生的活口,对你可不利啊。”
“不信,我又不是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