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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枕头的毛蜘蛛。夕树睁着清澈的黑眼珠,一声不吭,他年纪还小,
不清楚这究竟是怎麽样的感觉,祇记着要对客人有礼貌,记得这叔叔待他好。
不知道自己就因为这麽一点点的甜头,稚嫩无污染的肉体被如何廉价地恣意抚摸。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体内的齿轮就渐渐地脱落偏移了吧,往不大对劲的地方。
国中时似有似无的同性情愫,到了满是男体丶欲望高涨的高中,就直接了当地爆发。
夕树从入学那一刻起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他长得苍白端正,有一张太漂亮的脸。
偏偏个性又幽静疏离,找他碴的学长们到最後,一个一个自讨没趣都沦陷了下去。
穿着高中制服的夕树被按在器材室的跳箱上,双腿大大分开。阴茎轮番进进出出,
蹂躏他乾涩的屁眼,他沉默地经受着,没掉眼泪也没挣扎,顶多呼吸渐渐急促。
肠道被一点一点地拓开,夕树听见背後的大男孩叹息了一声,开始使力地抽插,
被这麽激动地操着的时候,他总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被掏空了?还是塞满了?
龟头分泌出来的透明液体渐渐润滑股间,强烈摩擦着的感觉令他双颊发烫。
某些人干完了提了裤子就走,某些人喜欢压着夕树休息,和他说几句体己话。
直到阳具完全软了下来,才眷眷不舍地退出。夕树没把那些疯话当真。
情啊爱的,他怕当真了,对方祇是说着玩的,岂不是自取其辱变成个大笑柄?
夕树在老师眼里是一等一的模范生,导师曾经问他有什麽诀窍,他笑而不答,
总不能说:「欲望清理乾净了,读书反而更静定。」这种话吧?
到了大学他才稳稳当当交了一个认真的男友,对方叫安良,大他一届。
租了小房间温馨地同居在一起,两三年很快地就过去。
然而彼此都爱得太深了,反而容易吵架容易猜疑容易悲伤。
那真是一段想起都觉刺疼的回忆。
快乐,不是没有,但伤心的事情更多。
最後他们几乎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什麽尖利酸刻的话都出来了。
对方拍桌子指着他鼻子大骂,夕树也不说话,反手把椅子掀了出去喝一整晚的酒。
隔天回房,两人吵着打着就上了床,狠狠地做爱。
做完心里空荡荡的,觉得酸楚。
他们还是相爱的,身子甚至靠在一起,
可再也没办法懂得对方真正要的是什麽了。
安良毕业典礼前一晚,他们仍是大吵一架,为了什麽夕树已经记不得了,
芝麻蒜皮的小事罢。隔天夕树本来想赌气不去,後来还是出席,远远地坐着。
毕业典礼结束以後安良朝他直直走过来。
我肏你妈。他劈头就一句脏话。
夕树脸色一沉没了心情,掉头就想离开。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有多爱你?
安良追着远远在後头喊:我们为什麽要天天这样吵?
你受不了我,我也受不了你!
可我没法放弃!
这样下去我们之间会完蛋的你知道吗?
夕树在林荫间白着一张脸,
安良的声音回响在风中好像要把嗓子喊出了血。
一声一声的要把他的心撕裂,夕树很累,他知道安良也累了。
和同性别的人恋爱,格外不容易,学长学弟学姐学妹,彷佛全成了恋爱的假想敌,没几分信心与毅力,还真走不下去。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占足了夕树大学生活的重心。
而他们之间是看不到所谓天长地久的,更别谈什麽众人的祝福。
「你没办法放弃那由我来放弃好了。」
夕树颤抖地开口:「再见了,安良。再见。」
他难以忘却这一刻,安良的眼神,既怨恨又悲伤又痛苦又空洞的眼神,像是深渊,
又像是诅咒,缠绕在记忆根部挥之不去。彷佛在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刺上一刀。
疼得,流不出泪也流不出血,只有漫长折磨的忧苦,如同火烙。
夕树回到他们同住了三年的房间,
安良毕业了,已经有一段时间都在收拾行李。
最後剩下的也不过就是一个人的东西。
他发现桌上留着一张纸条。
安良的字迹。
『望着你的眼睛嘴唇耳际发丝手指背脊我感觉不再被世界遗弃』
夕树摀着脸,彷佛被那眼前的字烫伤,他摀着脸,为那字里行间满溢的爱无声哭泣。
有时总会这样,人们切肤相爱,但就是没法在一起,
他们相拥,心上却处处刀割。
终於那种痛楚变得忍无可忍,就祇能远远逃开。
留下阴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