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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经验更重要
看着陆禁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明瑜忍不住在心里和并不存在的小白脸做对比。
她说要年轻的，听话的，体力好的。
陆禁一条都不占。
他老，三十好几了。
想让他听话更是天方夜谭。
至于体力好……
明瑜怀疑他不行。
不然怎么自己那时中了药，投怀送抱的，他都毫无反应？
她才不信这世上真有男人能坐怀不乱。
除非他根本就乱不起来。
于是明瑜下意识摇头，语气肯定，“不符合。”
陆禁追问：“哪里不符？”
明瑜心里有点发虚，但话都说出口了，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她硬着头皮继续胡说八道：“你……太老了。”
说完，她就等着陆禁发作。
陆禁却没生气，又问她：“哪里老？”
这人怎么回事？非要刨根问底吗？
明瑜豁出去了。
“三十岁往上，都算老。尤其是在……这个行业里，年轻才讨喜。”
“这样吗？”陆禁终于有了点反应，“我还以为在某些服务行业，经验更重要。”
明瑜心想：你能有什么经验？
一个常年盘串吃斋，浑身散着檀香味的男人，跟她说经验？
“你说的经验，是指您这个年纪还能保持清心寡欲的定力吗？那确实挺难得的。”
这话说的，就差直接指着他鼻子说他不行了。
陆禁没什么反应，身子往前倾了些。
“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体验过。”
明瑜说完就后悔了。这话里的歧义太大了，像是在邀请。
果然，陆禁看着她，向来无波无澜的眸子里漾开了一点笑意。
“想体验？”
明瑜赶紧摇头。
陆禁收回目光，重新靠回椅背，又恢复了那副无欲无求的神佛模样。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明瑜心里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她站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帽子和口罩，重新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还是没忍住，回过头问：“我不会被跟踪吧？”
陆禁捻着佛珠，头也不抬，“没人敢。”
也是，这地界，谁敢跟踪陆禁的人？
明瑜没再说话，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沈州将她送回了文茵家，明瑜下车时，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
“你们陆总平时都这样？”
沈州没明白她的意思，“哪样？”
明瑜撇撇嘴，“没什么。”
她转身就走。
回到公寓，明瑜先给程晏发了消息，约好下午三点在车管所见面，办过户手续。
一个人百无聊赖，她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浏览器，输入了“陆禁”两个字。
百科上，他的介绍简单得过分，只有寥寥数语，出生年月，以及现任陆氏集团执行总裁。
连一张正面照都没有。
倒是关联新闻里有不少关于他的报道。
金融巨鳄、商界传奇、神秘的陆家掌权人……
报道里都用尽了赞美之词，却都默契地配上了集团大楼或者发布会现场的远景图。
明瑜往下翻着，一条不太起眼的旧闻吸引了她的注意。
【陆氏集团“动能计划项目”负责人意外坠亡，警方已介入调查】
新闻是八年前的。
报道说，当时负责这个项目的是陆禁的师兄，两人关系匪浅，情同手足。
然而，这位副总却在项目关键时期，被发现从公司顶楼坠亡。
警方最后的调查结果是，该副总因投资失败，负债累累，不堪压力，选择自杀。
明瑜继续往下滑。
时间过去太久，评论已经不多了，但留下来的信息量却很大。
其中有一条被顶得很高的评论，像是知情人留下的。
【什么投资失败，明明是背叛了陆禁，偷了陆氏的商业机密想卖给对家，被陆禁发现了，才走投无路跳了楼。】
【人就死在陆禁面前，惨得很。】
背叛。
走投无路。
坠亡。
明瑜忽然就明白了。
一个被他视作兄长的人，从高楼坠落，死在他面前。
所以他才会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