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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文冷笑道：“先惹王族凤九小姐，又惹忠王殿下，你的胆子不小啊。”
巡防局的人先绷不住了，立刻跑到陆寒面前问候。
口称“忠王殿下”。
他们是见过陆寒相片的，基本上是陆寒唯一公开可以查阅的相片——毕竟做了王族之后，需要昭告天下，陆寒不得已，只能留下一张照片。
远的地方不说，京城的巡防人员对大人物的车牌相貌甚至他们重要下属的车牌和相貌都要做到铭记于心。
看到巡防局的人也认了，老板瞬间一身大汗。
王族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也不能直接参与朝堂事务，但办他一个夜店老板还是手拿把掐的。
“殿下，我错了！”老板用爬的方式来到陆寒面前，恨不得去亲吻他鞋上的泥土。
刚才的嚣张跋扈，倏忽不见。
“没事，不知者不罪。”陆寒淡淡说了一句，微笑扭头居高临下望着他，“不过呢，我要借用你夜店的一样东西。”
“没问题。”老板眨眨眼。
“波特王子，有没有兴趣到舞台上下这一把？”陆寒问道。
“可以。”
于是，舞台被清空，两人同时起身。
波特随手一挥，放置着棋盘的茶几以及两人就坐的沙发，旋转着跃过将近十米的距离，稳稳当当落在舞台中间。
“好！”
波特阵营的人纷纷拍手喝彩。
现场的客人们都惊呆了，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武道高手的展示。
这个外国人如此厉害。
众人都为陆寒捏了一把汗。
“老大，你能赢！”丁冲常东等人挥拳怒吼。
谭娇娇紧张万分。
她没想到今天出来玩竟然会这么巧，将陆寒也牵扯进来。
舞台，横竖都是八行，恰好六十四块边长八十公分的幻彩高强度透光地板，正像是一块棋盘。
“来吧，忠王殿下。”波特笑道。
陆寒右手轻轻一挥。
“轰轰！”
舞台中间的茶几和沙发同时炸裂，吓得围观众人捂着耳朵尖叫躲避。
“你这是什么意思？”波特微微愕然。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这地面，就是天然的棋盘。”陆寒背着手走到舞台边缘，“不如我们就用这座舞台来下一局。”
波特皱起眉头。
他依然没明白陆寒的意思。
“无需棋子，每一步棋我们在脑海里推演，敢么？”陆寒淡淡道。
众人恍然大悟。
这是要下虚空棋啊。
嘴里说着，脑子里想着，不但要记住自己的棋路，还要想到对方的棋路，然后在脑海中复盘。只是这种虚空棋坐在沙发里也可以下，为何一定要放在舞台之上？
急切间，波特没有想明白。
他不懂陆寒为何要这么做。
“快棋，每一步三秒，凤九，你来计时。”陆寒不给波特思考的时间。
“好！”
凤九掏出手机。
“达蒙，你来配合计时。”波特眯着眼睛下令。
“我们之间下快棋，不能和普通棋手一样，我建议，每局两分钟，一步加两秒。”陆寒淡淡道，“五局三胜，同意么？”
“见鬼，你在说什么？”波特的同伴们纷纷叫喊起来。
“你以为你是大师棋手么？”其中还有人嘲讽陆寒。
快棋的规则很变态，谁的时间先耗尽，谁就判输，而并非一定要等到终盘。按照陆寒的建议就是，两人这一局的基本时间是三分钟，每走出一步棋就要累积两秒的时间。这比世界上最强国际象棋大师之间的超快棋赛的速度还要快上数倍。
“shutup！”波特怒吼一声，“来吧！”
“你先！”陆寒道。
两边同时开始计时。
双方阵营同时紧张起来，吃瓜群众自然而然站在陆寒一边，这位新鲜出炉的忠王殿下一定程度上就代表大夏，如果输给欧罗巴人，那对于大夏的声望也是一种打击。
所以，陆寒只能赢。
“老大能行么？我没见过他下国际象棋啊。”丁冲惴惴不安。
“老大当然行！”常东攥着拳头，紧咬牙关，“反正我是很有信心。”
谭娇娇以手扶额。
常东这种紧张万分的样子……哪里是有信心？
“那个……班长没问题么？”谭娇娇下意识望向费文。
毕竟对方是陆寒的弟子，在两校作训总结大会上，费文公开过和陆寒的身份，刚才他杀出来替自己解围的那一刻，简直帅呆了。
费文扬了一下眉毛，右手拇指食指贴着下颌比划出“八”的形状，故作高深道：“以老夫之见……”
“你才多大，倚老卖老？”谭娇娇撇撇嘴。
“小生二十……咳咳，二十多，单身，没有女朋友，天人高手，相貌英俊身材匀称，人脉深厚，欲寻觅志同道合的女生共度余生……”
“噗……”谭娇娇笑喷，“你师尊还忙着呢，你就这么贫嘴，真的好么？”
“师尊不忙我也一样贫的。”费文眉头跳了跳，“美女，加个微信吧。”
下面的人窃窃私语，而陆寒和波特的快棋已经开始。
“e4。”波特道。
“c5。”陆寒道。
“Nf3。”波特道。
“d6。”陆寒道。
俩人说话的间隔不超过一秒，一人刚落棋，另一人就跟上。
速度堪称恐怖。
双方的计时员凤九和达蒙，同时对表，并将秒表调整到倒计时，全神贯注操作。
大家都感觉高深莫测。
陆寒双手虚按，仿佛面前有一堆实实在在存在的棋子供他驱使。
波特站在舞台上，双手捧着脸，两只眼睛都快蹦出眼眶。
两人都在用强大的脑力对拼。
“Rxg1。”波特颤声道。
这是第二十步。
“Qc2。”陆寒微微一笑，“你输了。”
“没有，你在乱说。”波特不服气。
“需要我给你复盘么？”陆寒道，“区区二十步棋，你就已经方寸大乱。”
“我没有！”波特霍然望着自己阵营。
有人早就打开手机里的国际象棋软件按照他们的口述进行复盘。
此刻，他们无奈望着波特。
“波特王子殿下，您确实输了。”下属苦着脸无奈道，“您从第十步就掉进了陷阱。”
“该死的！”波特怒吼一声，“第二局，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