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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神秘一笑，“施主，您是在同我说笑话吗？道观里供奉的神仙来来回回不就那么几位吗？不过呢，我们观里的元始天尊可跟别的观里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秦钰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那自然是我们家的特别灵！”小道士神神秘秘地凑过来，生怕被人听见似的，“只要香客的香火钱给到位了，就没有求不成的事儿！”
秦钰眸底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什么都能求？”
小道士骄傲得用鼻孔看天，“求生求死求财求运！无所不能！”
秦钰也跟着仰面，试图用灵力看清那“元始天尊”的脸，但未遂。
金像的脸上仿佛蒙了一层面纱，雾蒙蒙的，让人看不真切。
秦钰收回灵力，看向小道士，赞扬道，“那你们清风观还真是厉害呢！”
小道士头一歪，就差没把得意写在脸上了，“那是！谁让我们是天下第一观呢！”
小道士将点燃的香递给二位，秦钰的指尖刚刚挨到就迅速缩了回来，她面露尴尬地捂住小腹，轻声道，“陆花零，我好像吃坏肚子了，我要去厕所。”
虽是轻声，但是足以让小道士也听了去，“出门右拐，便是厕所。”
秦钰道了一声谢，就拉着陆花零一顿跑。
那速度就好像身后有疯狗再追似的，可怜我们少爷的那一双大长腿险些都跟不上。
他见秦钰表情凝重，别说有怨言了，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乖乖跟着。
——
“嗖”得一声，如风感觉脸上一痛，他捂着脸看向身侧的另一名小童，“刚刚是不是有什么过去了？”
另一名小童左瞄瞄右瞄瞄，“没有吧！我什么都没看见。”
如风脸上火辣辣有点疼，他怀疑地喃喃自语，“难不成是风？”
不过这风刮得也气坏了吧？就好像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
直到陆花零的车开出清风观两三公里，秦钰的脸色才微微好转。
“大师，清风观是有古怪吗？”
“不知道。”
陆花零没想到秦钰会这么说，人都惊呆了，“啊？”
秦钰抿了抿唇，解释，“清风观给我的感觉就只有两个字：干净。”
陆花零更不明白了，“干净还不好吗？干净说明清风观里还是有高人坐镇的。”
秦钰眉心不展，“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极致的黑暗后是光明。”
少爷懵住了。
黑暗和光明不是一对反义词吗？怎么黑暗还可以变成光明呢？
秦钰看着他一脸迷茫的样子，没再继续往下说，她微微偏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极致的黑暗后是光明；那极致的光明后呢？会是什么？
晚霞中混着几朵乌云。
要变天了。
——
等回到酒店，“死”着慕翎终于“活”了过来，“小钰，我刚刚是怎么了？”
这一道声音，慕翎特地没隐音。
这可把刚刚坐下压压惊的少爷吓了一跳。
他一蹦半米高，“咻”得一下躲到秦钰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大、大师、你刚刚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他左顾右盼，声音都有点抖，“我们住的这个酒店该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秦钰面不红心不跳的倒了一杯水给他，“别怕，自己人。”
就在少爷还在思索这句“自己人”是什么意思的时候。
一只有鼻子有眼睛的黑色小弹珠凭空出现在他面前，他甚至还礼貌地冲着少爷挥了挥手，“少爷好，我叫慕翎……”
末了，还从他小小的身躯里伸出一只黑手，准备和少爷礼貌的握手。
其实，在慕翎小弹珠身板出现的时候，少爷还是能接受的，毕竟那小模样还挺萌哒哒的。
但是，当他亲眼目睹了小弹珠从身体里掏出来一个黑色的人手……
“鬼啊！”
尖叫一声，少爷两眼一翻，晕了。
不明所以的慕翎盯着少爷直直倒下去的身体，黑手挠了挠脑门，不解地望向秦钰，“现代人不都是这么打招呼的吗？”
秦钰扶额。
她知道两个显眼包终究会会面，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对了，小钰，你还没说我刚刚怎么五感都被封住了呢？”
那种五感尽失，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慕翎光是回忆，身体就出于本能的惧怕。
“绝对压制。”
上一次在直播间，地府来的那位也用了绝对压制，但是没有清风观这次的霸道。
不过，秦钰有一点不明白。
地府那位的绝对压制，不仅是对鬼，对人同样有效；而清风观里的，她半分压制都没有感受到，反倒是慕翎被压制得死死的。
难不成清风观只对鬼设有禁制？
那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清风观如此“干净”了。
想到地府那位，秦钰有点想骂人。
不是说好了给她派帮手吗？这都多久了？别说帮手了，半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
“嗡嗡嗡”
陆花零是被手机的震动声震醒的。
迷迷糊糊中接了电话。
放荡不羁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脾气，“喂？哪位？”
“嘟嘟嘟……”
那头挂了。
陆花零腰酸背疼地从地板上爬起来。
想起昨晚上的事情，陆花零竟然不觉得害怕了，倒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心寒。
所以，就没人心疼他一下下，把他弄到床上去睡吗？
陆花零掐着废了的腰坐下。
当看到茶几上吃剩的外卖，陆花零更加痛心疾首了。
所以，他连饭都不配吃吗？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不合时宜的又响了起来。
陆花零这会儿睡醒了，才发觉这不是他的手机。
——
“砰砰砰”
秦钰被敲门声吵得烦，她伸手捞过被子直接把头蒙住。
但是，敲门声不减。
于是，陆花零见到了满脸怨气足以复活一个邪剑仙的秦钰。
“有事？”
声音冰冷，像在看一个死人。
陆花零吞了吞口水，声音都结巴了，“大、大师，电话……”
只听“砰”得一声，面前的门关上了，连带着拿走了她的手机。
秦钰看着手机上还在往里打的号码，指甲盖在接听键上划拉来划拉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