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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东倒是想转身就走,但是就在他回头的那一霎那,来时的路已经消失不见,身后是一片黑暗,像有无数秘密为之深藏,当然,若是叶东想要踏入其中,那么,其中有的不仅仅是秘密,还有一些让叶东背后生寒的东西。
好吧,既然来路已断,那就只能向前了。
大步的走向殿堂的中央,在这个不知多少年未曾有人踏足的世界里,叶东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的响亮。
而那被放置于中央石台的碎片也突然悬浮了起来,生长于它之上的金色花倾刻凋零,一个分不出男女却声音响起,那淡淡的如同清水一般无色无味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的便放松了下来。
“你终于回来了。”
叶东没听出恶意,但他也不敢放松。
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跟那个疯子一样,两句话不合就要拉着人同归于尽啊。
他握着星尘不放,那边的声音则是继续响起:“你已经遇到勇气之章了?”
淡淡的声音读出了叶东的不信任:“失去时间制约的勇气将变为无意义的冲动,看来即使是时间本身也逃脱不了时间的法则。你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因为我就是你,或者说,曾经是。我的名字叫平静,平静之章,时间的另一个分身,刹那永恒的一部分,你最亲密的伙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叶东试探的发问,平静则是略显意外:“你不记得这里?”
还未等叶东回答,平静已经继续说了下去:“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你的回归将是一场战争的开始。你的无知将会带来整个世界的杀戮,你的前进将会让生命化为枯骨。如果我是你,那么我会停下脚步,转身离开,直到想起所有再回来。”
“我倒是回头,可你能不能把后面的路给我先显现出来,这里是你的地盘,别跟我说你做不到啊。”
叶东无奈的一指身后。
平静淡淡道:“这里不是我的地盘,能让未来之路显现的也只有你自己能做到,你看不到来时之路是因为你的无所谓之心,摸索着前行是你现在的行为标准,每一条未知之路都意味着火与血的盛典,生命将成为乐章,灵魂将成为音符,而那些失去灵魂与生命的尸骨则成为演奏一个时代的乐器,只有少数人能成为乐手,同样只有更为少数的人才能成为指挥。”
“你是与生俱来的指挥,但你忘了你的乐章与音符,你在寻找新的乐手,但是老的乐手也在向你靠近。因为乐手的数量受到限制,两股力量最终将会一战,绽放的亡灵之花将会远超过任何一个失去你的时代,而你则屹立于最高的指挥台,冷眼旁观这个时代的亡灵花开,然后带着幸存的乐手继续你的前行。”
“回头吧,刹那永恒,在你记起你的音符之前,不要回来。也不要去寻找乐章,那条路将充满死亡与背叛,即使最后你找到了乐章,你也将因为乐章的沉重而无力抬起指挥的手。回头吧,刹那永恒,除非记起,否则,便忘记你的曾经,去做一个普通人过完你的这一生吧。”
“我是平静,平静之章,在你记起你是谁之前,我拒绝你的回归。”
金色的碎片突然落回了石台,金色的花朵重新绽放于其上,而叶东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扑面而来,似乎要将他压个粉碎。星尘的绝域第一时间便张了开来,可那股力量却比绝域还要强大,绝域在瞬间便被击散,久久不能重新凝结,而叶东也被那股力量强行分解。
眼看自己就将再一次步入死亡,突然脑海中响起一个冷漠的哼声,然后,那股力量竟然诡异的消失不见了。那个声音带着叹息响起:“你的脚步太快了,计划不应该是这样的。”
叶东顿时奇了,他已经听出这个声音,这就是他在凝结能量之心时给予了他指导,让他顺利产生轮回的那个声音。但是他现在所说的计划又是什么意思?
而与他一样惊奇的还有那颗名为平静的碎片:“是你!你竟然没死?!”
那个声音冷哼:“勇气如此,平静亦如此,曾经骄傲的时间现在竟然堕落如斯,既然如此,那么剩下的那些也不必再寻找了。没有你们,刹那永恒依旧会是刹那永恒,王的成就,是不需要你们这些蝼蚁来拥护的,你们就在虚无与黑暗中腐烂至死吧!”
叶东不受控制的转身,来路突然一片光明,那消失的庭院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等等!”
平静出声挽留。
叶东倒是想听它说什么,可是他体内的那个声音却是控制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平静那回荡在整个大殿中的质疑:“你若还未陨落,那这个人又是谁。若他是刹那永恒,那你又是谁?!”
“哼,一群白痴。”
那人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直接一挥手将整个大殿给化为了黑暗。
这会轮到叶东傻了。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可能不可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