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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刺鼻，就如同无尽黑暗中万丈灯塔射出的耀眼光芒，为他指引出清晰路径。
此时，天色渐晚。
正值下班的高峰期，道路上车流拥堵，而紫色流光就如同一道灵巧的闪电，在其中飞快穿梭。
不愧为世界最顶级的超跑，各项性能直接拉满。
有些路怒症患者见自己被超车，有心想要探出头来咒骂几句，当看清那辆跑车型号时，又悻悻缩回头来，轻点刹车，生怕不小心擦着碰着，让自己赔倾家荡产。
十分钟后，跑车驶离闹市区。
四周环境逐渐变得荒凉。
“停车，跑车有些太显眼了，我们步行走过去吧，应该不是太远了。”亓燧提议道。
“好！”
顾曦没有异议。
在一处隐蔽角落停好车后，两人又从后备箱里各自取了些物品装进行囊里，然后继续沿着卡车留下的气味朝前推进。
越往前走，就越荒凉。
道路两旁的路灯昏暗，垃圾随意堆砌，满地污水反射着微弱月光，空气中飘散有刺鼻恶臭。
周遭的店铺大都早已废弃，偶尔有一些开着的，也看起来是破破烂烂，墙壁上油漆剥落，商铺的霓虹灯只有一些笔画还能亮起光芒。
“这里是秦海市么？感觉比老城区还要烂啊！”亓燧压低声音道。
“嗯，我对这边有点印象，是上纪元的废弃城区，住户基本都搬离了，只有一些不适合开设在市区的工厂会选择留在这里。”顾曦表情凝重道。
“停！”
走在前面的亓燧突然停下步伐，他半蹲下身体，将自己完全隐藏在黑暗的阴影下，目光望向前方不远处的废弃厂房。
那辆之前见过的红色重卡，赫然就停放在厂房门前！
……
“如果没猜错的话，祭坛应该就修建在前面那座厂房里！”
亓燧耸动了几下鼻尖。
血腥味、牲畜味、粪便味等种种刺鼻气味混杂在一起，在这片区域浓郁到快要爆炸。
而在其中，还有类似于秘境中那种令人能生出强烈不适感的恶臭。
顾曦半蹲在亓燧身后，警惕打量着周围一切风吹草动：“门口好像有人在巡逻。”
亓燧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环顾一圈，随手从脚边摘下一朵蒲公英，对着厂房方向轻轻吹气。
一团团白絮在晚风的吹拂下，飘舞在厂房上空。
“你这是在干什么”顾曦表情错愕。
亓燧没有理化她，而是默默闭上眼睛，草木之灵独有的超凡特性，让他顺利将精神力附着在这一团团白絮上面。
就像是一双双额外长出来的眼睛，将厂房各处情景画面，都反馈回亓燧的大脑皮层上面。
“跟我来！”
倏然，亓燧睁开眼眸。
在夜色的掩护下，他如同行走在阴影中的狩猎者，悄无声息的避开了厂房外围巡逻者，然后来到西侧角落排水管道前，顺着管道朝房顶攀爬过去。
顾曦紧随在身后，她的肉身敏捷比亓燧还要高出不少，整过程几乎都是紧贴于少年后背，如影随形，没有发出一丁点动静。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厂房楼顶。
这里废弃闲置多年，堆满了各种陈旧货物，上面积着一层很厚的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你怎么知道这条路径能避开巡逻？”顾曦声音很轻，美眸莹亮的望向他。
“保密！”
亓燧微微一笑，没有过多解释，而是踮步来到顶层的一处通风口，顺势又将蒲公英的白絮飘进厂房内部。
像这种小玩意，即便被人发现了，也不会引起丝毫警觉。
顾曦站在身后，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俏脸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来！”
确定安全后。
亓燧跃步而下。
顺着通风管道，来到了厂房内部，他小心翼翼的匍匐在一条顶端支架横梁上面，从这里可以将厂房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这是一处占地约莫十亩的超大厂区。
共分有两层，每层都被分割开很多大小不一的房间。
一层大厅似乎是用来屠宰牲畜的地方，有密密麻麻被宰杀好的死猪被用挂钩吊起。
猩红色血肉，森然白骨，犹如置身于一片屠宰地狱。
除此之外，一层的许多小隔间里都圈养着家猪。
不断有工作人员将家猪从圈栏里拖出来，强行按倒在案板上，锋利的杀猪刀顺着脖子就捅刺进去，猪嚎凄惨，血水喷涌。
如果光看这些，那就是一再正常不过的牲畜屠宰场。
而是厂房二层，却是截然不同的画面。
同样有许多圈养家猪的小隔间，不过这些隔间里“家猪”的数目明显要比一层少上许多。
它们看起来病恹恹的，都瘫软在地上，只能发出几声“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