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科举,李瑄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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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画更改,但不能太离谱,每抄一份,如果出现十几处错误,就不用再干誊录文吏了。
    相比于以往,新科举发榜时间较长,文人士子更受煎熬。
    但新科举全凭实力,学而优则仕,名望没有用处,姓氏不论贵贱。
    那些贫寒文人,对未来充斥着信心。
    然科举完毕后,仅仅五天时间,新安令李銙,被押送回长安,带到御史台。
    李林甫为报儿子重伤丶毁容之仇,让亲信一直留心对新安令的审讯。
    一有情况,立刻向他汇报。
    一时间,朝野的目光,都被李銙案吸引。
    哪怕新科举的热度,也没有李銙案这麽高。
    因为李銙案与李瑄牵扯,朝野想知道李銙是否受贿赂,阻挠新法。
    如果有,哪怕李瑄大义灭亲,都会打击到李瑄的声望。
    如果李瑄包庇,轻拿轻放,新法将没有意义。
    虽说李瑄避嫌,不参加御史台的审理,但只有李瑄释放一丝信息,杨慎矜就会按照李瑄的意志去做。
    但李瑄没有,他甚至不见杨慎矜,朝堂上不与杨慎矜说话。
    除了去中书门下堂处理政务,就是到贡院看誊录文吏们誊录试卷的进度。
    杨慎矜也只能依法审办。
    李銙拒不承认自己受贿之事,因为李銙被押送回来的时候,金吾卫并没有搜索到大量金银珠宝。
    捉贼捉赃。
    萧隐之弹劾李銙收受豪强巨量金银珠宝,阻挠新法。
    几天审讯,没有证据。
    杨慎矜不能大刑伺候,他心里想着李銙是不是被冤枉的?
    但他觉得不对劲,萧隐之等老狐狸信誓旦旦地弹劾,不太会自讨苦吃。
    闹出这麽大动静,最终以李銙无罪收场,萧隐之就是诬告。
    圣人震怒,萧隐之必然官位不保。
    「李郎中,新安令自说冤枉,其家资不像是受贿的迹象,你认为如何呢?」
    次日下朝后,杨慎矜叫住李岘。
    他知道李瑄颇为器重李岘,为李岘加了五个使职。
    「大夫不要想着急于结束此案,派人去新安县仔细查,一定会有线索。如果大夫拿不出证据证明新安令有罪,那些人一定会拿出关于新安令犯罪的证据。」
    李岘向杨慎矜回答道。
    他认为李銙八成犯罪,且笃定李林甫手中有李銙犯罪的证据。
    李林甫没拿出来,是等待杨慎矜结案。
    如果杨慎矜宣告李銙无罪,李林甫展露证据,不仅杨慎矜会有免职的灾难,李相也会颜面扫地。
    接下来的新法举步维艰!
    从始至终,这就是一个阴谋。
    李岘大概推算出后,将之提醒杨慎矜,让杨慎矜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李相迟迟未开口,是因为还要面对亲族的压力。
    杨慎矜明白李岘的意思,不再急于求成。
    他派遣侍御史王昌龄到新安县,从百姓那里,打听李銙的为人,寻找关于李銙案的证据。
    正如李岘所说。
    自李銙被逮捕后,李瑄一直躲避亲族。
    李粹从上郡请假回长安,请求李适之能看在父亲的份上,让李銙安然无恙。
    李粹不敢找李瑄。
    他们这些地方官吏,最清楚李瑄的为人。
    李瑄自任命赵奉章为吏部侍郎后,似乎眼中不揉沙子,一旦郡县官吏考核不及格,会立刻被调往长安。
    然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对吏部的整饬,严于姚宋。
    李粹见不到李銙,他住在宋国公府,多次请求李适之。
    心软之下的李适之,答应去问问李瑄。
    李适之和李粹的关系是复杂的,不是普通的叔父与从子的关系。
    李适之是李象的妾室所生,是李象老来得子。
    但李适之的母亲在生下他不久后就去世。
    李适之九岁的时候,李象去世。
    李适之也就由兄长李玼抚养成人,得以有门荫入仕的机会。
    而李玼就是李粹和李銙的父亲。
    别看李适之和李粹是亲叔侄,实际上两人的年纪只相差十岁。
    李銙被押送到长安的第七日,李适之到天水王府。
    李瑄黄昏回来的时候,裴灵溪告诉李瑄,父亲正在后花园呢。
    「父亲!」
    李瑄立刻到后花园见过李适之。
    落日的馀晖下,父子二人坐在亭子中。
    本来无话不谈,但今日相谈,却有些拘谨。
    李瑄立刻知道李适之是为李銙而来,遂主动开口:「父亲可是为堂兄之事?」
    「唉!本不该找七郎。为父明白七郎执宰的难处。然七郎也知道为父与你伯父的关系,不想让兄长的后代蒙受冤屈!」
    李适之叹了一口气,向李瑄坦言道。
    他早已不问政事,享天伦之乐,但李銙突然出事,让他寝食难安。
    自李銙到御史台后,便没有罪名传出。
    李适之心里有一丝希望,是李林甫等为对付七郎,无故的冤枉。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堂兄若如松树一样笔直,如坚冰一样晶莹,就不怕他人说三道四。看结果吧,如果他被冤枉,我拿起律法的绳尺;如果他罪名属实,我送他一具棺材,仁至义尽了……」
    李瑄早已有自己的想法,他也知道李适之的难处。
    年纪大了,也仅剩这些了。
    所以李瑄的话,没有那麽绝对。
    当然,也表明他对犯法,阻挠新法的态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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