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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速度明显加快。</P>
泛出的青烟丝丝缕缕在堕婴们两侧化形。</P>
熟面孔。</P>
本地城隍左右游神。</P>
当初在陈家给陈子凯立仙堂的时候，就是它们来登记造册。</P>
都说熟人好办事，别看左右游神地位不高，却是正儿八经的正神，见到又是赵三元后便微微颔首。</P>
不用说，这场面都明白是咋回事。</P>
但一口气托二十七名堕婴，这哥仨能耐着实不小，难免又高看几分。</P>
确实厉害。</P>
当差这么些年也没遇到多少这种水平的。</P>
依稀记得上次还是在上次。</P>
甭管是哪次，反正做这样的大好事，是会积德增寿的。</P>
“游戏要开始了么？”</P>
“赶快赶快，我都等不及了！”</P>
“好不容易找到愿意陪我们玩的，这回一定要赢！”</P>
堕婴们显得非常兴奋，期待着抓到赵三元几个人时的场面。</P>
却不知，今生今世，这是最初也是最后的相遇。</P>
莲花越升越高，堕婴里只有最大的和最小的没有兴奋之情。</P>
一个是呲尿的老大，另一个是之前被抓到的小堕婴。</P>
前者望着赵三元，神情有着与样貌不符的成熟与复杂，它终于明白真正的来龙去脉。</P>
从黄昏到雪夜，陪着自己这些没人要的孩子，演了一场蹩脚的戏码。</P>
原本它丝毫不愿意去轮回，觉得再次投胎也只是再次痛苦，所以才拒绝了六大爷的谈判。</P>
但此时此刻，有毫不相识的陌生人愿意付出关爱与善意，这让它对接下来的路有了一丝丝的期待，对曾经伤害过的无辜女学生的愧疚，和对赵三元等人的默默感谢。</P>
而最小的堕婴紧紧捧着黄纸船，它意识到这次分别再难相见，如之前被抓到的那样，它在纸莲花内嗷嚎大哭，奈何术法已成，左右游神已至，它无法离开纸莲花。</P>
老康挥手告别，“去吧，来世一定能投个好人家。”</P>
“别忘了规则！记住！到手的纸钱元宝别乱花！手拉着手别走丢了！还有！我们在井里！一个名为人道的大井！赢了的会有玩不完的游戏！”吕秀才很有老康化的趋势，一开口就有股老妈子的味儿。</P>
赵三元很简单了。</P>
一句话。</P>
“别他妈的随地撒尿。”</P>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P>
没想到首次被尿不是被自己的孩子，而是个小鬼。</P>
也好。</P>
能有这般结果，也好。</P>
既然生不能选，死不能选，那我就替你们选吧。</P>
最后时刻，小堕婴的哭声愈发撕心裂肺，它还想伸手向下不愿离开，可它没的选。</P>
雪花飘落着。</P>
赵三元却突然感觉到脑门上有点湿润。</P>
一滴雨？</P>
大雪天的咋会有雨水？</P>
哭声消失，昭示着左右游神带着它们步入黄泉。</P>
一切归于平静。</P>
没有多想，赵三元掏出小本本，上边记载着二十七名堕婴尸骨的存在点。</P>
只有将它们妥善安葬，才算彻底结束。</P>
“细细想来，咱们折腾一圈到底图啥啊？搭工搭料的，纸活都是自掏腰包，累死累活的超度，累死累活的挖坑，回头还得找个庙给它们立牌位，不然影响转世，真特么活受罪。”</P>
见老弟没好气的嘟嘟囔囔，老康和秀才相视一笑。</P>
别看嘴上说的狠，其实心还是那个心，变不了。</P>
“就当是做好人好事了，本来也是为了帮小李子的相好，况且多积德行善总没错，填补你三皇召神耗掉的寿元。”</P>
“拉倒吧。”赵三元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