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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
只能被当作神力提供源，没有任何自我意志的自发地支撑着这片浮星九阵。
可他们西神却尽数活着。
哪怕他们的神躯进不来这片星域又怎么样？他们的意志可以降临，依旧能够控制着这片星域的一切。
况且，谁能说得准今后的事？
智慧女神胜利的这一幕传到天宫，众神尽数兴奋起来。
“果然是智慧女神，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太好了，华夏神明这下是真的死了！”
“哈哈哈，可不能这么说，没有意志的永远沉睡，这可比死还难受。”
“而且他们的神力还在自发运转保护着这片星域呢。”
“所以说，真是一群白痴，神明如此强大，就该受世人敬仰，可他们竟然肯舍了自己的一身神力去保护那些蝼蚁，愚蠢至极！”
他们这场战争真是赢得漂亮，虽然死掉了三个神明，但那也只是分神而已。
但他们可是彻底熄灭了华夏神明复苏的希望，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振奋？
太阳神本体脸色不算好看，没想到这次任务的风头全都被智慧女神抢走了。
但任务总算完成，这荣誉也该有他一份，这让他脸色微霁。
但众神还有一点不明白。
“不过，智慧女神，为什么你的分神会一直想要说那些话刺激华夏神明啊？”
这明显是作死的行为啊？
他们想不通，但他们知道智慧女神一定有她自己的用意。
这也是太阳神不理解的问题。
说实话，他们对智慧女神过往这几百年做了什么，也是在今天才知道。
但却因此更加佩服智慧女神的智谋和深思远虑。
要是没有智慧女神，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阻止华夏神复苏？
智慧女神嘴角勾起，淡淡地看向投影中的画面，看向自己的分神。
“华夏神明的梦境能够吸引域外邪魔，这一点没错。”
“可如果能够形成邪魔降临的稳定通道，除了需要借由人类的身躯为锚点，还需要以神力做指引，人类毕竟太渺小了，他们的精神力在宇宙中微弱如灰尘。”
“灰尘怎么能当做坐标呢？”
“那自然是需要神明的神力。”
“一旦我一死，神力就会彻底消散在这个梦境之中，我的神力就像黑暗宇宙中的一盏明灯。”
“指引着无数邪魔蜂拥而去。”
这才是她一心求死的目的。
她要定下坐标。
有什么比死亡，让神力逸散再无法凝聚转移，更为牢固的办法呢？
一块石头很容易在水中被找出来，但如果石头化为无数细微的粉末飘散在水中，那可就找不出来了。
“只可惜这些华夏神明还是有点脑子，竟然对我那些话无动于衷，真的忍下来了。”
“但是无所谓，一切已成定局。”
她那么做也只是为了更保险一点而已。
如果华夏神明，不肯从容赴死，她就以自身为坐标，吸引无数邪魔借刀杀人。
可如今华夏神明苏醒的意识已经自发地填补了黑渊，再无威胁，她死不死已经无所谓了。
她露出笑容满面地看着画面中的一切。
习惯使然，让智慧女神在心中仔细地复盘了这一局对抗，自己走的每一步棋都恰到好处，从她进入神明梦境开始，就是一个死局。
她习惯性地又把自己放在对抗的角度，如果面对自己这样的敌人，这一局她该怎么破解？
答案似乎是无解。
因为就连西神都不知道，她留了邪魔坐标，甚至还能形成稳定通道这一手。
谁都不知道的信息，怎么可能会被破解？
这才是两方对战的关键。
天宫之中，响起主神放肆大笑的声音，“好！智慧女神，你这次做得非常好，我要重重地赏你！”
主神扬眉吐气，心中畅快非常。
自此以后，他就是宇宙中唯一的主神！
然而，就在此刻，画面中的苏蕴忽然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话。
她说，“所以，你才是那个锚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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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梦境之中。
苏蕴缓缓地站起身来，她擦尽自己脸庞上的泪水，看着没有神力支撑的广寒宫，缩得小小地窝在手掌心。
广寒宫失去了它的主人。
苏蕴握紧了手心。
以往都是自己被华夏神明一次又一次地拯救，如今，该轮到自己拯救他们了。
她看向满是胜利姿态的智慧女神，平静道，“所以，你才是那个锚点吧？”
智慧女神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顿了一下，目光缓缓看向苏蕴，露出满脸讽刺，不过是一个人类，现在还能做什么？
她轻飘飘地开口，“我说，你死前还想要个明白啊？”
苏蕴没在乎他的讽刺，仿佛自言自语道，“如果你就是那个锚点。”
“如果不让锚点降临呢？”
“不，不行，我不满意。”
智慧女神猛然冷了脸色，“你一个人类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还能妄想阻止我？别忘了，这一切都晚了。”
“华夏神明已经死了，死在这片黑渊之中，为了保护你这种蝼蚁！”
“我要是你就以死谢罪！”
她句句狠毒，直戳苏蕴的心肺。
要不是人类如此弱小，华夏神明怎么需要献祭自己？
她将一切都推到了苏蕴的身上。
苏蕴当然不会在乎她说的这些话，她内心无比坚定，怎么可能会因为智慧女神三言两语就产生动摇。
她摇头，“人类从来都不是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是，贪婪无厌的域外邪魔。”
“是卑鄙无耻的背叛者西神，也就是你们。”
“所以，光阻止锚点降临可不够。”
“怎么能让你们逍遥在外？毫无惩罚？”
智慧女神的心忽然慌了一瞬，什么意思？这个人类在说些什么？
她怎么可能有这股力量扭转一切？
可是，如果没有，那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智慧女神不可置信地看着苏蕴，“你疯了？”
“你不会是疯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一种直觉，苏蕴给她的感觉让她莫名地头皮发麻。
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似乎是解释，“我告诉你，你不要在这胡乱猜测。”
“我不是锚点。”
“锚点是华夏神明的梦境。”
“我早就说过，域外邪魔是被你们璀璨的华夏文明吸引来的。”
“浮星九阵能够抵挡得住他们物理空间上的入侵，可抵挡不住他们精神上的入侵。”
“只要梦境存在一天，邪魔就不会停止。”
“你何必再考虑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