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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燕王回归
白揽月非常震惊。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去给他添堵，我巴不得他赶紧娶了云清欢，最好赶紧锁死，牢牢锁死。”
她想搞事的话，机会多的是，绝对不会选择在祝长筠大婚之日。
屋内的祝晏辞轻笑。
他开玩笑而已。
虽然祝长筠大婚之日是最适合搞事的。
但，这时候搞事太过刻意。
从林家倒台开始，祝长筠的口碑越来越差。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等到祝长筠的口碑土崩瓦解时，便是他皇帝坐到头的时候。
有些事不需要他冒着骂名去做。
他想要将祝长筠拉下皇位，要水到渠成，要大势所趋。
说白了，是他们要站在道德制高点，要藏在背后，最好能不费一兵一卒。
“我们挑选个礼物送过去吧。”祝晏辞说。
“哦，你随便选一个就好，反正我也送不着。”白揽月兴趣缺缺。
祝晏辞见她没兴趣，笑道：“你不好奇叶家参加不参加吗？”
“不好奇。”
“不好奇叶家对叶昭云的态度？”
“不好奇。”
“那你不好奇叶昭云母亲的身份？”
白揽月猛地转过头来：“有结果了？”
祝晏辞点点头：“算是有结果了。”
“不适合在这里说，回去说。”
白揽月皱着眉头走回屋子里：“你一大早就把我喊到最高楼来，就是为了跟我闲聊的？”
祝晏辞：“当然不是。”
“我来带你见一个人，他应该快到了。”
白揽月不解。
以祝晏辞的身份，想见什么人需要约在最高楼？
没让她等太久。
门口有爽朗的笑声传来。
“上菜了吗？上酒了吗？哎呀，出去游玩了这么久，还是喜欢最高楼的菜，还是阿辞有心，特意为我接风洗尘，哈哈哈。”
白揽月听到这个声音，眼睛微微瞪大。
这声音，她熟悉得很。
“燕王？”
“他回来了？”
燕王外出游玩，归期未定，过年也没有回来。
她险些忘了这号人。
燕王推门而入。
看到白揽月之后，微微一愣。
“竟然还有个小娘子？”燕王捋着胡子，“阿辞，你不符合你的作风。”
祝晏辞：“是我的未婚妻。”
“哦？”燕王凑到祝晏辞身边贱兮兮地问：“这什么情况？你媳妇？真的假的？”
“你小子终于开窍了？”
“哈哈，可以啊，没想到这次回来还有意外收获。”
燕王说完，摆出一脸和蔼的笑容。
“小姑娘别害怕，我很和蔼的。”
“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跟阿辞怎么认识的？阿辞有没有欺负你？如果阿辞欺负你尽管跟我说……”
祝晏辞无奈道：“皇叔，别闹了。”
“她是揽月。”
“白揽月。”祝晏辞咬重这三个字。
燕王微愣。
他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整个人都变得严肃起来。
“白揽月？是我认识的那个白揽月？”
“是我。”白揽月道。
这是她和祝晏辞提前商议过的。
与燕王坦白，并直接询问燕王有关十九门的事。
“真的？”
“真的。”
“你怎么变小了？你不是死在宫里了？金蝉脱壳了？”
“差不多，不过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金蝉脱壳，是借尸还魂。”白揽月说，“燕王应该不陌生这个词。”
燕王微微瞪大眼睛：“借尸还魂？”
白揽月：“嗯。”
燕王重重地一拍桌子：“胡说八道，你觉得我像是老糊涂了吗？竟用这么低级的笑话来糊弄我。”
白揽月和祝晏辞：……
“别装了。”白揽月瞥了燕王一眼，“有意思吗？”
燕王打了个冷颤。
这一瞬，他信了。
这眼神，跟白揽月那悍匪一模一样。
“难怪，难怪阿辞突然找媳妇了，他这种情圣，除了你，别人根本不会入他的眼。”
燕王坐下来：“来说说，你是怎么借尸还魂的。”
白揽月坐在燕王对面。
“燕王不如和我们说说，十九门是怎么回事。”
燕王敛起嘴角的笑意。
他眯起眼睛：“你们已经调查到了？”
“嗯。”白揽月说，“我们已经调查到，十九门是你一手创立的。”
“我们还调查到，羲和公主的女儿就是十九门掳走的。”
“我很想知道，一向自诩公正严明的燕王，为何要创建臭名昭著的十九门？又为何与那些恶势力勾结？”
白揽月这话非常不客气。
燕王却没有反驳。
他依旧乐呵呵的：“年轻人稍安勿躁。”
“要不，先上菜吧？”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不如我们边吃边说？”
白揽月被燕王这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
她想站起来，被祝晏辞拉了拉袖子。
“小二，上菜。”祝晏辞说。
“别忘了上酒。”燕王补充道。
店小二将饭菜端上来。
燕王看到满桌子喜欢的菜肴，乐得见牙不见眼。
“还是阿辞有孝心，知道我最爱吃什么。”
“没错没错，这些都是我爱吃的，这酒也是我最喜欢的。”
燕王每一样都品尝了一番，还喝了几口酒，美滋滋地摇头晃脑。
等他吃个差不多了，才打着饱嗝说：“十九门的确是我一手创立的。”
“我年轻的时候性格比较偏激。”
“只靠神狱司，是无法扫清黑暗的，神狱司做事需要章程，需要证据。”
“但，这个世上，很多事是没有证据的。”
“他们坏事做尽，却能逍遥法外，受害者却颠沛流离，我觉得这不公平，也很愤怒，所以，在神狱司之外，我又创建了十九门。”
“十九门不属于朝廷，十九门做事也不需要证据，它的目的就是除掉大炎王朝的黑暗，惩恶扬善，最起码我的初心是这样的。”
燕王逐渐严肃起来。
身在皇室，他太知道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
比如，他爱人的死……
他明知道动手的人是谁，却无法复仇。
他讨厌极了那种无力感觉，才会创建十九门，想通过黑暗来惩治黑暗。
“可惜后来，有人叛变了，十九门也被叛徒给抢走了。”燕王深深地叹着气，“现在的十九门已经不是之前的十九门。”
白揽月觉得这是燕王的托词。
十九门一直就是那个十九门，臭名昭著，专门拿钱办事。
“你一定在怀疑我。”燕王对白揽月说，“你觉得我在说谎。”
白揽月也不客气：“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