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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先砸厨房
“大小姐，我选择跟着您。”一个护卫说。
“我在云家当护卫，从来没受到过尊重，我们说是护卫，实际上就是云府的看门狗，主子们从不将我们当人。”
“大小姐虽然也对我们态度不好，但大小姐好歹将我们当人看，大小姐给钱还多，我愿意跟着您。”
另一个护卫说：“我也愿意跟大小姐。”
“我来云府就是为了赚钱的，我老娘病了，常年吃药，每年耗费很多很多银子，云府的月银一般，管事还东扣一点西扣一点的。”
“大小姐大方敞亮，随手给的赏银比我们一年的月银都多，跟着大小姐，比留在这里勾心斗角还要为主子们背锅强多了。”
白揽月额角微挑。
这两个人，还真是耿直。
话里话外不离她给钱多这件事。
“既然你们已经做好决定了，那我也不客气了。”白揽月说，“你们先去收拾收拾东西，两刻钟后，在落霞苑门口集合。”
“是。”两人领命离开。
“等等，你们叫什么名字？”白揽月问。
“邢鸣。”
“谷斌。”
“我记住了。”白揽月说。
秋霜捏着下巴：“姑娘，他们为了钱跟随您，您就不怕他们为了钱背叛您？”
白揽月道：“那你会背叛我吗？”
秋霜伸手，指天指地。
“我对姑娘之心，日月可鉴，我是绝对不会背叛姑娘的。”
暗处的冬雪：“嗯。”
白揽月笑：“你为什么不会背叛我？”
秋霜被问傻了。
她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阿灯让她跟冬雪来保护姑娘，她们照做。
她们跟了姑娘，就将姑娘当成主子，当成亲人，从没考虑过这些问题。
“说白了，你们忠的不是我，是神玑山，神玑门。”白揽月说，“你认为神玑门是你的家，我，则是你的家人。”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你们做暗卫时，他们用毒药控制你，如果不按时服药，你们会毒发惨死，这种是强迫忠诚。”
“你们把神玑山当做精神寄托，这种是信仰忠诚……”
说到这里。
白揽月眉梢微扬。
她突然有了新灵感。
信仰，信徒！
云岚月的身份身世太普通，想要成事非常困难。
她又不能轻易暴露与白家旧部、神玑门的关系，以至于现在无人可用。
这些天，她一直在思考，如何快速获取一批有身份有地位的可用之人。
秋霜给她打开了新思路。
“谢谢你，秋霜。”白揽月说。
秋霜眨巴着眼睛：“姑娘谢我做什么？”
“我对姑娘忠诚是应该的。”
白揽月：“不是谢这个。”
“谢谢你提及这个话题，让我找到了破局之道。”
秋霜眼睛里闪着清澈的愚蠢：“您收了两个普通境四品废物的话题？”
白揽月好笑道：“谁跟你说他们是废物了？”
这两个护卫年纪是不小了。
但，他们天赋不错，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大抵是家贫，没受过正统训练，才会止步普通境。
在她的调、教下，不出一年，这两个护卫定能达到宗师境。
若是他们争气，达到宗师境二品不是梦。
秋霜眼睛晶亮：“姑娘这是发现了好苗子。”
白揽月不否认。
两刻钟之后。
刑鸣和谷斌回来了。
“咱们该走了。”白揽月声音变冷。
云家！
既然敢如此欺辱她。
那就，让她闹个痛快吧！
秋霜攥着拳头：“我一定将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暗处的冬雪：“嗯。”
春雨问：“姑娘，咱们该怎么做？”
白揽月望着远处的天色：“快到饭点了，先砸厨房。”
厨房距离落霞苑不远。
白揽月率领着三个丫头径直闯进去。
厨房里正忙得热火朝天。
管事婆子看到白揽月，擦了擦手走出来：“哟，这是哪阵风把大小姐吹来了？”
“这还没到饭点，老太太和太太她们还未用膳，大小姐先用膳不合规矩，您还是先回去等着吧……”
“砸！”白揽月一声令下，秋霜和冬雪已飞了出去。
砰！
啪！
噼里啪啦！
秋霜和冬雪一点都不客气，举起大锤一顿哐哐乱砸。
做饭的厨娘们吓得瑟瑟发抖，不敢留在里面，呼啦啦全都跑到院子里来。
春雨没什么功夫，也没什么力气，就随手砸锅碗瓢盆。
不过片刻，厨房里一片狼藉。
管事婆子吓傻了：“大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您要是耽误了老太太的饭点……”
“要是不想死，就闭上你的嘴。”白揽月阴气森森地开口，“如果想死，我这就成全你。”
管事婆子被白揽月的杀气吓得后退了两步。
她知道这件事她管不了，想偷偷溜走找人来帮忙。
“谁要是敢出这个门，我就砍断谁的脚。”白揽月语调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白揽月主仆过于凶残。
一时间，竟无人敢动。
秋霜和冬雪将厨房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做好的食物也没浪费，全都倒进一口大缸里。
肉类蔬菜等没做好的食材倒入另一口大缸里。
“刑鸣，谷斌。”白揽月说，“将这些做好的食物送给附近的乞丐们，就说云家请他们吃大餐。”
“将这些生肉蔬菜和活禽活鱼送给附近的贫苦百姓，说云家赠送。”
秋霜不满意：“干嘛还给云家留个美名？”
白揽月：“见过哑巴吃黄连吗？”
秋霜立马就懂了。
她将鸡鸭鹅笼子堆放到一起：“对对对，都送出去，就说云家以后每天都给乞丐们管饭。”
刑鸣和谷斌看到被砸烂的厨房，人都傻了。
他们早就知道大小姐有点疯癫，却没想到这么疯癫。
这下，真的没法收场了。
他们上了贼船，想下船也晚了。
管事婆子看着灶台被砸，锅碗瓢盆被砸，水缸也没能幸免，整个人都是抖的，她看白揽月的眼神里带着惊恐和愤恨。
“大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她强忍着恐惧问，“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砸厨房？”
白揽月看了她一眼：“你刚刚是要通风报信？”
“现在可以去了。”
“你去告诉崔氏，我很快就会到她院子里，请她做好准备。”
管事婆子瞪大眼睛：“你，你砸了厨房还不够？还想砸了夫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