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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危险的古物......?」梭温慢慢皱起眉头:「这会不会和缝面女的异常行动有关呢?」
「两件不寻常的事同时发生,世界上没那麽多巧合,我用屁股想也知道有关系。」朴宇顺说。
梭温一脸茫然——他听不懂韩语。
不是每个人都像吴吞那麽好学,他至今只掌握三句韩语:西八丶西八拉马丶思密达。
每个国家都有那麽几句「国际通用语」,比如:西八丶八嘎丶谢特,还有草你妈。
李俊成环视众人:「各位怎麽看?」
「华国人有那麽好心?西八拉马......」
李俊成摆了摆手:「宇顺啊,说缅语或者英语。」
「哦。」
朴宇顺切换成流畅的英语,英语在韩国属于必学项目,他当初就是因为暴打一个美国大兵才被部队开除的:「俊成哥,我们的地盘上出现什麽东西,为什麽华国人比我们还先知道?这之中会不会有什麽问题?」
众人悚然,不由自主地坐直,目光扫过身边的同伴。
确实,对他们这些在灰色地带求生的人来说,背叛是要命的事。
「各位,收起你们的猜疑。」李俊成淡淡地说,「我们都是可以互相交付后背的战友,如果在没搞清楚状况前,就互相猜疑,很可能正中敌人的圈套。」
「他们......是敌人麽?」沉默了片刻,吴吞问。
「那要看情况了,那件危险的古物究竟是什麽......缝面女的异常又是为何导致的......华国官方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麽?」李俊成说,「这之中牵扯了很多。」
「他们让我们别轻举妄动,我们就乖乖待着?这口气简直像在发号施令。怎麽,我们影塔林是华国在缅北的分部吗?」朴宇顺耸了耸肩。
「干我们这行的都懂,危险往往伴随着价值。就像那首歌怎麽唱的来着?」他竟真的哼唱起来,「为什麽最迷人的最危险~为什麽爱会让人变残缺~」调子居然很准。
「我们这行?你指什麽?毒贩丶赌场,还是处理灵异事件的眷顾者?」梭温反问。
「都一样!罂粟花不也鲜艳动人吗?」
「那几个华国人什麽时候到?」
「没说具体时间。但宇顺说得对,我们不是他们的下属,没必要在此待命。」李俊成微微一笑,「太过顺从只会让人看轻。」
说罢,他起身披上风衣,「通知所有哨卡,封锁莫谷矿区通往外界的一切道路,连只苍蝇都不要放出去。」
【缝面女】不是关键,关键应该出在【莫谷矿区】。
一定有某个他目前无法理解的存在,让缝面女突破了灵怨限制,血洗了整个矿区。
至于这其中的关联......他暂时想不清楚。
所以,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
朴宇顺跟着站起来:「俊成哥啊,连只苍蝇都不放出去怕是有点难哦......」
「闭嘴,这是比喻!」
「哦。」
「准备准备,出发吧。」李俊成挥手。
众人短暂错愕后纷纷起身——没想到行动来得如此突然,真是兵贵神速。
「等等,电话。」吴吞突然停下,接起手机。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麽,他的眼睛缓缓瞪大。
梭温笑着打趣:「怎麽?你老婆怀上了?」
吴吞缓缓放下手机,喉结滚动:「缝面女……出现了。」
「什麽?!」
「现在?!」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在这种时刻,没人会觉得他在开玩笑。
李俊成大步走到窗边,望向莫谷方向,瞳孔骤然放大。
远方湛蓝的天幕上,突兀地出现一块黑色,像是有人用蘸饱墨汁的毛笔在宣纸上轻轻一点,浓重的墨色慢慢晕染开。
..........
..........
王昆仑实在跑不动了。
刚迈出矿场大门时,他确实获得了短暂的自由,但还是面临着二选一的境地。
走山路,他要面对的是蚊虫丶瘴气和野兽,这是天险。
走土路,他面对的就是人祸,他这样的逃亡矿工一旦被抓住,最好的下场是被押到另一个地方当牛做马,更多的会直接变成路边水沟里无人认领的浮尸。
王昆仑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认为,在这片地界,人祸比天险要可怕的多。
他选山路。
王昆仑没着急上路,而是转身回到矿场。
这里只剩他一个活人,遍地都有装备捡。
他找到一个结实的黑色背包,往里面塞了些还能吃的乾粮和水。走到一具破碎的守卫尸体旁,他费力地拽下那支紧握在手中的步枪,又从对方腰间的弹匣袋里摸出两个满填的弹匣。
虽然根本不会用,但握在手里,那沉甸甸的手感也带来些许虚假的安全感。
准备离开时,他脚步再次停住,像是忽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
他转向矿场主任的办公室,踹开门,将里面能找到的所有宝石和现金一股脑地塞进背包,直到背包被撑得鼓鼓囊囊,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
这铜壶是什麽?昨天那个恐怖的女人是什麽?为什麽所有人都死了唯独活下他一个?
王昆仑想不了这麽多,非要去想脑袋会爆炸的。
他暂时只能想一些简单的,比如带着钱回家过好日子,这一背包的宝石和现金,算他三年多的工资一点都不过分吧?
就这样,王昆仑背着背包,一手抓枪,一手抱着铜壶,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矿场大门。
可就当他刚迈入丛林时,怀里的铜壶突然轻微一震。
「咔哒。」
他还没反应过来,那看似严丝合缝的壶盖竟自行摊开,脱离壶身,「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然后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动,骨碌碌地朝他身后的方向滚去。
没滚多远就停下来了,王昆仑皱了皱眉,小跑过去捡起,对准壶口,用力按紧,还下意识地拍了拍。
「这下总行了吧。」
他抱紧铜壶,再次转身面向丛林,迈步。
「咔哒。」
熟悉的声响。
壶盖再次弹开,掉落,依旧朝着他身后的方向滚去,这次滚得更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