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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僧连道：“告诉你，你能不杀我吗？”
方知行认真考虑了下，点头道：“可以。”
破戒邪僧连道：“答案很简单，因为我本就是来自第三层上苍天下，被流放到了第五层，不但修为全废，还一度失去记忆，后来我的记忆逐渐恢复，便开始逐步谋划返回第三层。”
方知行听得心神震动，啧啧称奇。
好家伙！
他早就怀疑破戒邪僧的身份不简单，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的背景竟然如此不凡。
“上苍天下是什么样子？”方知行忍不住好奇，问道。
破戒邪僧略默，脸上浮现发自心底的憎恶之色，回道：“那是一个属于仙佛的宏大宇宙，浩瀚无边，强大的仙人和佛陀镇压万古，统治一切。”
方知行哦了声，挑眉道：“谁把你流放的？”
破戒邪僧咬牙切齿，却摇头道：“那家伙的名字不能提，一旦提起，祂便能感应到，继而探查或者测算出我的宿命。”
他抬起头，深深的凝视一眼方知行，劝诫道：“通过我，祂就会知道你。”
方知行略一沉吟，又问道：“上苍天下的修行境界，是如何划分的？”
破戒邪僧应道：“其实并不复杂，修行无非是‘与人斗’、‘与天斗’。
与人斗，涉及到个人宿命，也就是修行第一个大境界，名为‘本命境’，细分为三阶段，即涅槃、轮回，宿命三境！
与天斗，涉及到天道，也就是修行第二个大境界，名为‘天命境’，也有几个阶段的细分，但我不太清楚。”
本命！
天命！
方知行心头了然，思量一会，认真问道：“天人究竟是什么？”
破戒邪僧叹了口气，答道：“实不相瞒，即便在上苍天下，天人也是十分神秘的存在。
不过据我调查，天人应该是属于‘天族’，来自更高的位面。
祂们是‘降临者’，能够在每个世界存活、修行，并且在不同的世界里有着截然不同的形态。
正因为这样，关于天人的描述这才比较杂乱，五花八门的，各不相同。
比如，你们第五层世界的人，认为天人是一团纯粹的能量，叫‘灵能’。
但在第四层世界，天人与普通人实际上没有太大的区别，至少肉眼看不出来。
而在第三层那边，天人更是低调之极，除非祂们自爆，不然你根本不知道谁是天人。”
方知行若有所思，问道：“是不是所有天人都有一颗‘天人之心’？”
“这点应该可以确定！”
破戒邪僧非常肯定的点点头，“流放我那个人，原本平平无奇，但祂在无意间杀死了一个天人，获得一次许愿的机会，直接逆天改命，骑到了我的头上。”
方知行不禁眉头皱起，连道：“既如此，你为什么不去第五层杀了天雷四人？”
破戒邪僧摇头叹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我的身体无法完美适应每个世界。
在第五层，我只能修炼到百牛境，根本打不过天雷祂们。
在第四层，我倒是可以一路修炼到武圣境界，但强大起来之后，又无法随意进入第五层。”
方知行明白了，呵呵冷笑道：“原来你想利用离阳老祖他们，帮你猎杀天人。”
破戒邪僧直言道：“我的合作对象是佛圣，可惜他被杀了，那我只能另找别人了。”
方知行点点头：“除了你，还有其他被流放下来的人吗？”
“应该是有的。”
破戒邪僧仔细说道：“被流放者数量肯定不少，但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幸运，他们修为被废，记忆被抹除，沦为芸芸众生，最后死去。而我，可能属于极少数的例外吧！”
方知行脸色微变，抬手间，拔出裁决之杖。
噗嗤一下！
破戒邪僧摔在地上，肚子上的血窟窿触目惊心。
他赶紧将流出来的肠子塞回肚子里，血肉蠕动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方知行甩掉裁决之杖上面的血迹，淡淡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办法直接降临大周吗？”
“不能。”
破戒邪僧摇摇头，“大周是那四个天人的地盘，他们持续不断释放出‘衰败之气’，将大周打造成一片禁地，根本没机会直接降临。”
方知行讶异道：“天雷四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第五层只有他们四个真正的天人？”
“这个，不好说……”
破戒邪僧迟疑道：“天雷四人可能也是流放者，如同囚犯一样。或者，祂们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目的，这才逗留在大周。”
方知行想了想，不再提问，转身走开。
见此情形，破戒邪僧不由得长松一口气，眼底深处藏着一道寒光。
但风圣也在同时转过头，她与方知行眼神触碰了下。
下个瞬间，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