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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死于非命。”</P>
那一刻，上官瑾浑身上下猛然一震，显露悲戚之色，掩面而泣，良久才道：“褚老先生之死，本官……实感痛心，如此一代老将，竟没个善终，实在没有天理啊！”</P>
余琛眼睛一眯：“你不知情？”</P>
上官谨当即摇头：“本官对天发誓，若非今日余长老告知，本官还不知晓这般悲报！”</P>
余琛看了看手里的问心镜，又看了看上官瑾，确认他没说谎以后，语气方才平和了一些，又问：“那一日来同褚老先生交谈的天机阁的人，是谁？”</P>
“是挪天司的三品司官，郭囹大人。”上官谨回道。</P>
“如何找到他？”余琛再问。</P>
上官谨当即苦笑：“余长老，您太高估本官了，本官只能通过天机列阵联系到天机阁的使者大人们，再由使者大人们将请求传达到三山十二司的司官大人们手里，由他们来定夺。”</P>
余琛听罢，点头，开口道：“府令大人，此事同你无关，我不为难你——你只需要去将挪天司的那三品司官和司命大人，天眼司的司命大人，还有知晓褚老先生之事的所有人请来便是。”</P>
说话之间，他将那所谓的“挪天司”的情况，回忆了一遍。</P>
“挪天司”为天机阁十二司之一，主要掌管整个东荒的洞虚大阵，以及所有天机阁物资的采购和输送，某种意义上，相当于一个“后勤”的职责。</P>
而“天眼司”同为十二司之下，负责天机列阵，洞察天下，沟通和监管诸多圣地世家以及无数大宗大派，掌管天机阁同外界对接的职责。</P>
当初上官瑾听闻褚卫子的质疑后，以他的权限，只有法子可以联系到那“天眼司”的六品司官天机使。</P>
但最后来到上京御府同褚卫子交谈的，却是那“挪天司”的人。</P>
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问题的。</P>
所以既然天机道人给余琛送来了监天令符，那便好好地把它用起来。</P>
——同褚卫子之死有关的每一个人，同那法器“断空”有关的每一个人。</P>
一个都别想逃。</P>
然而上官瑾不知晓余琛的想法，他一听这话，脸色骤然煞白！</P>
——我的亲娘诶！您这叫不为难我？您还是杀了我吧！</P>
“余长老……您太说笑了……”上官瑾苦笑，摇头：“别说那挪天司的司命大人，哪怕就是三品司官郭囹大人，都不是下官能见到的，更别说请他们来这上京御府了。”</P>
面对上官谨的推辞，余琛并没有什么意外，他取出一枚令牌，递过去，开口道：“从现在开始，府令大人别喊我长老了。”</P>
上官谨接过令牌一看。</P>
寒光烁烁，冰寒森冷，入手沉重，背面是那惶惶悬顶之剑，正面是一个银钩铁画的“监”字儿。</P>
那一瞬间，他脑袋轰隆一声炸响！</P>
浑身上下，颤抖起来！</P>
“监天……监天令符？监天御六大主御？！”</P>
噗通一声！</P>
上官谨竟直接跪下来！</P>
“下官上官谨，见过主御！”</P>
“现在可以办了吗？”余琛问道。</P>
他在那会客厅的椅子上，左坐右坐都不得劲儿，干脆双脚一抬，往那桌子上一坐，顺手拿起一个苹果，放在屋里，咔嚓一声，咬得清脆，汁水四溅。</P>
“苹果不错。”</P>
“能办！能办！能办！”上官谨汗流浃背，连忙点头！</P>
然后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双手捧着好似着火了一般滚烫的监天御令下去了。</P>
会客厅里，几个侍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伱，不敢吱声。只剩下那清脆的，咬碎苹果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P>
而两刻钟以后，伴随着急促而细碎的脚步声。</P>
上官谨带领之下，一道道身影从门外走来，进到会客厅来。</P>
上官谨小心翼翼地将监天令符双手呈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