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七章 兄弟间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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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事想的格外上头,他又饮了整整一瓶的马奶酒,却不知这酒的后劲大,他被手下们抬回宅子时,已经烂醉如泥了,婢女上了醒酒茶,他喝下一口,不知为何,马奶酒特有的回甘竟与醒酒茶相冲,顿时一股缠绕舌根的硫磺酸气涌了出来,将肚子里的酒呕了一地。</P>
    居然清醒了几分,甭管如何,确实是醒酒茶起效了。</P>
    “该死的,明日的功课还没抄呢,夫子戒尺打了不疼,但是格外丢人。我可不能丢脸面。都怪那兄弟俩的酒,不明来历的酒真误事。”朱镰半醉半醒间,便浮想明日的劫数难逃。其实朱家宗室不勤学是世人的共识,宗室多数在学堂上混日子,只要不是睡觉打呼噜就成,没有哪个先生会对宗室劝学,那是咸萝卜淡操心,有了学问的宗室万一长野心怎么办,岂不受其连累。</P>
    所以对宗室用戒尺也是一门讲究,要装成很用力,其实暗中收了力,往往声威浩大的打了几十下,宗室身上不痛不痒,而手持戒尺的先生却手腕酸疼,为了收住力道,手腕筋骨劳损很大。</P>
    然而,朱镰却是个例外,他在大同城内的众多宗室之中素有贤名,他的功课抄写格外工整,从不作奸犯科,偶尔还能做一些拿钱出来架桥铺路之类的善事。而且还曾今当街斥骂藩镇头子王朴,被王朴糊了一巴掌后,又挣得一个不畏的勇名。</P>
    在一众猪崽子中,他既有贤名又有勇名,乃是一个异数。可惜他是四子,而且母妃是庶出,注定与王位无缘。</P>
    “不成,我要撑住,把陈纯白叫进来。”朱镰虽然头昏沉沉,黄昏的霞影下,有无数的理由,诱惑他倒头就睡。但是理智战胜了一切。</P>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书生被带进房中,这还是第一次。陈纯白人如其名,除了山羊须乌黑发亮,全身上下很苍白,这是个重金请来做功课的幕宾,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写手,本来写手只要把功课写好,明日他在课堂上背颂一遍就成,夫子从来只问成果,不问过程。</P>
    但今日他醉了,眼看黄昏将近,而他又头疼欲裂。实在背不下功课,只好对这个幕宾说道:“纯白,今日我多喝了几杯,我看不清字,功课你念出来,我记下。”</P>
    “老爷请听好。”陈纯白生性沉默寡言,就二话不说的开始念功课。</P>
    一遍不够,又第二遍,其间又喝了几口醒酒汤,朱镰发现自己怎么都记不住,恼道:“难怪说鞑子野性如兽,从来不做学问,果然是酒不对经,这酒把我的记性就给化完了。”</P>
    陈纯白停下少顷,抬头望了一眼,欲言又止,却还是继续背功课下文。</P>
    但朱镰醉酒后,眼前如放慢动作一般,将陈纯白的欲言又止尽收眼里,于是问道:“你刚刚想说什么,有何主意。”</P>
    “没有,只是有点小事。”等了很久,他终于还是说了。</P>
    “我那贱内今日在集市上听说一件事,王朴兵败。”</P>
    “那是好事。”</P>
    “是的,好事,但是,王朴死了,大同怎么办。”</P>
    “什么?朝廷重新任命一个总兵,还能怎么办。”朱镰不耐烦以来,他发现陈纯白今日出奇的多嘴,平日说的闲话加在一起都没今日多。</P>
    “我是说,万一,我是说。朝廷未必管得住这支军马。不是吗。”</P>
    听了这话,朱镰仿佛抓住了什么,仿佛一道闪光,慢慢的荡漾开来,形成一个念头,是啊,王朴在的时候,皇帝管不住神甲营,王朴死了,皇帝真能管得住。换句话说,王朴在的时候,神甲营只是跋扈,但依然听从朝廷的调遣,因为王朴毕竟是功勋之后,他家大业大,与东林党也牵扯太深,还不能造反。但是王朴死了,这神甲营以后会有什么激变呢,谁也说不准。有可能乖乖的被朝廷拆散,分流往各镇,也有可能是哗变,甚至于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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