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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走吧。”姜绝的声音拉回了姜栩思绪，姜栩点了点头跟上姜绝的脚步。
姜绝带着他穿过人群，来到这附近的一个烧烤摊前坐下。
“点餐吧”姜绝说。
“啊？”
姜栩把菜单给他看，看姜栩有点茫然，于是自己动手点了一些烤串，荤的素的都点了一遍。
姜栩还没有正经吃过烧烤，靠近这边闻到味道就觉得香，姜绝在点菜的时候他心底还蛮期待的，姜绝对上他已经眯起来的一双眼睛笑了笑：“都说了，跟着哥，这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这算哪门子吃香喝辣。”煤球忽然开口吐槽。
姜绝看了一眼它说：“别管它。”
姜栩腼腆笑了笑：“谢谢哥。”
他老实听着姜绝之前说的话，即使坐下来也不敢放开煤球，倒是煤球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想要挣开。
“放开我！喵！”
姜绝：“放开它吧，这会儿没事情。”
他们坐的比较远，这黑猫毕竟和普通猫不一样，姜栩闻言才放开。
这猫一得到自由就疯狂舔自己身上的毛，尤其是刚才被姜栩抱过的地方，看得出来格外嫌弃。
“你当我是那些蠢猫吗？”煤球斜眼鄙夷道。
“那你是什么？”姜绝敲了下它的脑袋：“猫妖？猫神仙？做梦吧你！”
“切！”
姜栩眼巴巴看着他俩说话，生怕被人听到吓人一跳，姜绝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怪可爱的，笑说：“没事的，别这么紧绷，出来玩就是要放松点。”
姜栩也想放松，他放松不下来。
一来刚来大城市生活，虽然好奇期待但还是带了些不适应，二来……身边坐了这么一个“猫神仙”，他到现在那股匪夷所思的念头就没下去过。
“诶别舔了。”等上串前姜绝百无聊赖视线扫过周围，又拍了拍黑猫的脑袋，“你就非得当街洗澡吗？”
这话说的，活像是它这么做跟人当街裸奔似的。
“你管我。”
“好好好，我可不管。我管不着了。”姜绝说着，瞥了一眼姜栩说：“以后可得他管你。”
“？”突然被点名的姜栩眨了眨眼。
零点零一秒后猫爪子飞了过来，姜绝轻而易举抓住发怒的猫，捏了捏它的爪子说：“诶，还在外面，你真当街裸奔啊。”
煤球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吼，它冲姜栩龇牙警告：“我可不会听你任何一句话。”
“……”
“别管它，野惯了，自己呆着能反了天了。”姜绝说。
“是谁十天半个月不着家？家里没电没水了也不管的？究竟是谁不管我？”
姜栩看着这一人一猫斗嘴，咽了一口口水。他其实从刚开始听得出来，煤球对于家里停水停电这件事情非常有意见，甚至已经到了怨气深重的地步。
只要姜绝说把它交给别人，它就开始发作然后拿这件事情反驳。
这猫除却外壳，除了偶尔的猫叫声哪点都不像是一只猫，姜栩更觉得它是个人。可能一直和人生活在一起，有了人的习惯，行为举止比姜栩都要合群。
这是姜栩从未见到过的，他每次见到这猫开口是又怕又好奇，毕竟是跟着他表哥的猫，他对他的表哥也十分好奇。
黑猫这控诉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对于丈夫总是不着家控诉的妻子的翻版，姜栩在一旁听着觉得既违和又很合理。
姜绝闻言说：“我管不了你了，都说了找个人照顾你不好吗？管你吃穿住，还不用你付出免费劳动力。”
“我操你大爷的姜绝，你真的得一手好算盘！”煤球突然爆了粗口，姜栩一愣，眼见它朝着姜绝扑过去。
黑猫的速度很快，姜绝只是感觉眨了下眼黑猫已经扑过去了，姜绝在它扑过去之前伸出手，猫肉垫稳当扣在他的手臂上，没收爪子，顷刻间就给姜绝的手臂抓出了几道血痕。
姜栩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视线落在姜绝的虎口上。
——煤球真下口没收力，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滑落，落到手臂。
“哥！”
他听得出来他们在吵架，不过是煤球单方面不满发泄，但就这一瞬间的功夫，怎么会弄成这样。
这猫真是脾气大到惹不起。
姜栩这边脸都变了，姜绝倒是淡定，指尖都没动依旧稳稳兜着煤球，然后抬眼冲姜栩说：“看到没，这猫真的野惯了，你以后可得好好管。”
“哥……别说了。”姜栩声音都变了，他清楚看到姜绝说话时煤球还加重了力道。
姜绝还想说话，烤串好了，来送串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原本她还乖巧地端着盘子过来，刚靠近看见眼前的情况顿时叫了一声。
所有人被这声吸引，黑猫松了口，装作若无其事舔舐伤口。
猫咪舌尖的倒刺挂在皮肤上，不算痛，存在感还是有的。姜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