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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谢教授，您还在就好。”姜栩松了一口气问，“现在这是……要往下走吗？”
这一路上他见到不少奇形怪状的东西，有了谢庭的眼睛，这原本空荡荡的走廊多了不少生物，也不能说是生物，应为这些应该都算不上是活物。
谢庭没有开口，姜栩迈着小步子也不动，半晌谢庭说：“走吧。”
于是姜栩迈着小短腿下楼了，他已经很清楚自己变小了，但因为视线太矮，根本看不到窗户里的自己，不知道谢庭用了什么方法。
所以即使是一阶楼梯也变得有点长，姜栩不得不停下脚步，一只手扶着膝盖，一条腿轻轻迈下去，脚尖着了地他才敢踩实。
走了几阶，他每次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身体往前倾斜很严重，整个身体连带谢庭都摇晃，当他再次打算下楼时谢庭忽然开口：“我还以为我会被你甩下去。”
话音一落，姜栩立刻脸红了点，他磕磕巴巴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甩出去了也没有关系。”
“……”
他怎么敢。
他更加小心走了几阶，下了一层楼梯是，姜栩听到楼梯间传来声音。
“你快点，快点啊，有什么好怕的。”
“我腿短啊！现在走路的不是你你在这儿说风凉话！”
听声音姜栩眼前一亮，加快脚步，却不想脚下踩空一步整个人歪歪扭扭斜飞了出去、
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这个角度刚好往下走，姜栩几乎飞出去以后感觉脑袋磕了几下，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不过他身体不受控制因为惯性又往前滑了一段路。
直到他的头抵上了什么。
姜栩抬头，月色下，对上了一双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大最水灵的眼睛：“……”
“我就说别走太快啊。”
姜栩：“……”
他尝试开口：“郭盛颜？”
“诶是你啊，我靠刚真吓死我了。”
姜栩也被吓得不轻，眼前哪里又半分郭盛颜原本的样子，他眼前的明明是和他一般高扎着两个高挑的马尾的洋娃娃！
说话间郭盛颜的眼睛还一眨一眨的，格外诡异。
姜栩被他这么盯着看，浑身都不好了。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他现在和郭盛颜一般高，他不会也是……
姜栩：“我哥呢？”
郭盛颜：“死了。”
姜栩：“……”
说完郭盛颜的后脑勺就被拍了一巴掌，身后传来声音：“咒谁呢你。”
听见声音，姜栩眼睛一亮，刚才角度问题，姜栩没有发现郭盛颜这个双马尾玩偶背后还背着一个，正是姜绝。
“哥，你没事就好。”姜栩说，他回头，“对了谢教授……”
说话间谢庭刚好也迈着笨拙的步子来到他们跟前。
他的双手仍在半空摸索，郭盛颜愣了愣说：“……你说这个瞎了眼的洋娃娃是谁？”
姜栩立刻三步并两步小跳着过去搀扶人…哦不洋娃娃。
刚才太急，他有点愧疚：“对不起。”
谢庭：“没事。”
当他们走近时，姜绝抬手精准拍了两下姜栩的脑袋：“我没事，好得很啊。”
他从郭盛颜身上跳下来，郭盛颜立刻就炸了：“搞了半天你能自己走啊！”
“刚才没有发现，现在才知道。”姜绝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姜栩笑了笑，“刚才的动作，挺高难度的啊。”
“哥……你是不是也看不见？”姜栩声音低低的，弱弱举手提醒道，“我在这里。”
说完，谢庭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姜绝正要发作，姜栩立刻说：“对了，你们怎么也会变成这样？”
相比起郭盛颜，他哥所在的洋娃娃样子好看多了。
谢庭刚才一直在他背上，现在走的近了，姜栩也看到他的样子，他们这个组合谢庭这个洋娃娃的头发漏了一部分，应该是从外观上保留的，也就意味着他自己拆下来，也会带着一部分的头发。
姜绝见状直接过去揪了揪谢庭单独一侧的小辫子。
谢庭没有动，大眼睛直直看着姜绝。让人感觉这人没有瞎的样子。
……其实从侧面看，这幅样子其实挺诡异的。姜栩咽了咽口水没有开口。
“是不是你！你故意把我们变成会这样？”郭盛颜瞪着姜绝。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想变成什么就变成什么？”
郭盛颜还要开口，谢庭说：“我们变的，应该是这个幻象中的一部分，至于为什么是这个……”
说到这里谢庭顿了一下，又开口：“应该要问问这里的主人了。”
“是啊，人家这喜好你也拿人家没有办法，你还能管得了别人？”姜绝嗤笑说。
什么样的人会喜欢娃娃？
姜栩第一反应就是莹莹，初见莹莹的时候，她很少开口，手上捧着一个娃娃，还有之前回到屋内时，碰见刚出声不久的莹莹，仔细想来她的身边也有娃娃。
本来以为娃娃是女孩子所在经常有的东西，他就没有多在意多想，没有想到被卷入这里，还能有一天他们会成为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