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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僵住了，她那天回去了被慕清宴折磨到后面胡言乱语，什么羞耻的话都说出来了。
甚至还有一些更极致的行为，早年背上的留下了一些印子，至今可见一条红色痕迹，那个男人晚上从后面抱着她的时候，炙热的气息倾吐在她后背，薄唇每次都会印在上面。
一想到慕清宴，她身上开始发冷。
沈陆也是第一次看见温景淮的女儿，长得粉粉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摸。
季桐看沈陆一直盯着孩子看，在杳杳咽下嘴里的饭之后，让她叫人，小丫头乖巧喊了一声‘叔叔’，叫得沈陆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仔细打量着孩子的眉眼，像季桐多一些，但是不难看出也有温景淮的影子，尤其是嘴巴，还好性子没有随了那个男人。
“孩子像你，还好没随了温景淮。”
沈陆当着孩子的面毫不避讳说出了口，季桐脸色霎时转白，白晓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低低说道：“当着孩子面，说话注意点。”
还好两个小丫头现在专心着吃饭说话，根本没往他们这边看。
沈陆手机震了一下，他看了眼。
【在哪？】
【游乐园，看到你女儿了，长得不错，以后给我儿子当媳妇。】
呵，儿子，连个女人都没有的男人也好意思说这话，但沈陆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刺激温景淮，这男人自打从临城回来就不对劲，从那天他让人故意给他送补品，他居然只有一句‘多谢’。
【给我一张孩子的照片。】
沈陆趁着季桐跟白晓说话的功夫，从桌子下面，侧边举起了手机。
小丫头手上拿着勺子在吃蛋糕，嘴角边还沾染了奶油。
就这样发给温景淮，换来的还是一句‘多谢’。
温景淮点开了图片，放大，沈陆拍的角度虽然没有拍到全部的正脸，但足以让他看清孩子。
是他的女儿。
手指不由自主轻点了一下屏幕，落在孩子嘴角的那处。
一抹柔色攀上俊美的面容。
沈陆的视线总似落在季杳身上，季桐看着两个孩子没注意，但是白晓发现了，低声威胁的语气靠近他身边：“你再看下去，我难免会觉得你是在打什么主意，毕竟你是跟那个男人一伙的。”
沈陆立即转了方向，手撑在桌子上，拖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晓，视线一刻也未偏移。
三分钟了，还是那个姿势，白晓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怒瞪过去。
“你说那话，我现在就只能看你了。”
一顿饭吃下来，除了两个孩子，三个人都觉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白晓，果然跟温景淮一伙的都是些不正常的异类。
得知季桐的车在铂金酒店那边，沈陆执意要送人过去。
白晓接到了白誉坤的电话，说是让她回去一趟，他跟慕婉有事要跟她说，语气态度都极为强硬。
听到那个女人的蜜罐子，白晓慌了，他们两个要跟她说什么，还是说已经被知道了。
季桐离她极近，听到了。
沈陆开到门口的时候，季桐抱着孩子从车上下来，玩累了，已经睡着了，白晓跟在后面魂不守舍的。
远处一辆车以极快的速度开过来，到了他们面前又迅速停下。
沈陆看着那人，眼眸眯起。
“哟，老熟人，都在呢。”
沈放手上戴了个骷髅头的戒指，车钥匙套在手指头上转圈。
“还是我眼光好，从温景淮那里挑了辆顶配的超跑，银色的，颜色虽然不是那么喜欢，但是手感跟配置绝了。”
温景淮之前让沈陆去他那里挑辆车，一到手就迫不及待了，每次出来都是开着。
季桐朝着白晓：“我送你回去。”
“我打车就行，你带杳杳回去吧。”
沈陆凝眸看了眼：“我送吧，沈放，把车上的小丫头抱你车上去，送老头子那，还有，控制你的车速。”
沈放开车的速度他是知道的。
沈放听话照做。
等到几人都离开了，季桐才抱着孩子往车子那里走去。
有些吃力地掏出钥匙，解锁，但她却腾不出手打开车门，她的手本就不能承重，更别提单手抱孩子了。
四周看了眼，也没有可以暂时把孩子放下的地方。
身后突然倚近一抹温热的气息：“我来吧。”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她抱着孩子转身，眼睛里的惊愕被男人看在眼里。
温景淮淡定从她怀里接过孩子，季桐竟也松了手。
孩子安静地趴在他肩头，耳边是女儿呼吸的声音，第一次抱孩子，很奇妙的感觉。
季桐还在盯着男人看，甚至还没从他突然出现这件事回神。
温景淮低低地开口：“愣着做什么？”
季桐霎时回了神，顺着男人的话打开了车门，然后想要接过女儿放到后面的座椅上，温景淮已经先她一步走上前，弯了腰，动作轻柔地将孩子放在后座上，抽身时手腹碰了碰孩子的脸，很软，再细看一眼，像她。
温景淮站直身体，拉扯感一下子上来了，伤口还没好完全，痛感上来，让男人眉间轻皱一下。
“孩子像你。”
“我女儿，自然是像我。”
温景淮矜贵的脸上泛起淡淡笑意，接着回应她：“嗯，你女儿。”
“年年，那天一步一步踏上禅明寺的台阶时，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季桐心间不受控地颤了一下，但她尽量维持着面部的神色平静。
“愿我所念之人，余生无恙。”
算是还你了，年年。
季桐咬着唇，没看他，思绪却开始飘远。
这四个字，她也对他说过，两人离婚那天。
就在她恍惚着抬头之际，温景淮悄然靠近，不顾身体上的疼痛，将人拥进怀里，用着最温柔的语气在她耳边轻呢：“还有，我爱你。”
季桐眼眶逐渐泛红，双眼湿润。
这句话他不该说出来的，不该对现在的她说。
周围像是全都静下来，耳边只闻风声跟两人呼吸的声音。
“温景淮。”
“我在。”
季桐沙哑着声音开口：“北城的冬天真的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