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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赖逮着他狂喷几句。
两人一个雕塑一个雕塑地看过去,女孩缠着路宽给她讲这些雕塑上的美学细节和内涵。
不过他也就对光影艺术深耕过,对类似这种艺术双年展的其他项目也不是特别了解。
刘伊妃就这么闲庭信步,指尖抚过旧宫外墙上刀剑砍凿的凹痕,不知是哪个世纪的暴乱留下的伤疤。
她似有所思地掏出手机。
【我们的文化比西方灿烂得多,只是缺少这种展示和吸引游客的机会,也没有太多得以保存。】
路老板点头:“国内在一定时期讲求大拆迁才是大发展,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其他诉求自然要先让道。”不过很多为文物古迹不可逆的破坏也令人痛心,这种状况相信会慢慢改善。”
青年导演嗤笑道:“这次在金陵拍摄就是,相比于十几年前,很多明城墙都损毁严重。”
“老城区拆迁为了居民生活需要倒还好讲,但不乏专家学者认为老旧城墙市容市貌不佳、要给明城墙贴瓷砖的。”
“亏他们想得出来,给明城墙贴瓷砖,活像给他们的老祖母隆胸。”
刘伊妃捂嘴轻笑,不过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从小生活在山上,他怎么知道金陵十几年前的明城墙旧貌?
路宽对她是不设防的,有时候话里行间不会那么谨慎。
但有心的小刘也不是笨蛋,再加上一颗心都牵挂住,会自动捕捉很多敏感信息。
两人再往旧宫博物馆走就有些水泄不通了,艺术双年展的预热吸引了全世界的艺术家们在此集聚。
旧宫台阶前的人群密度堪比波提切利《春》里挤挤挨挨的花神,刘伊妃娇笑着蜷缩在男子的臂弯里往前走。
帆布鞋刚避开一滩溅落的钴蓝色颜料,旋即被埃及舞娘的脚铃绊住。
后者豪放大胆的肚皮舞动作看得她目不转睛,颇感有趣。
“奇怪,今天这儿是搞活动吧?”路宽大感惊奇,以往一个破博物馆门前怎么能聚集这么多人?
两人坐在台阶上放眼望去,耍杂技的欧洲江湖艺人,身着华服的露天舞者,最多的当然是以卖画为生的流浪艺术家。
这些都属于欧洲艺术名城街头的标配。
可今天这家伙,左边一个突尼斯萨克斯手把《图兰朵》吹出丝绸质感,右边一个鬼子的太鼓艺人在用《创世纪》的节奏敲击木桶身。。。
很是神鬼乱舞啊?
刚刚那个美艳的埃及舞娘凑了上来,眨巴着美眸冲着青年男女送上自己的兜帽。
小刘眼明心亮地从小坤包里掏出欧元小费,不想被女舞者一口流利英语拒绝。
“今天是艺术狂欢节,我们不收小费的,请你们有自己国家的硬币吗?”
“啊?”
埃及舞娘笑道:“博物馆晚上会有一个狂欢夜,入场券就是别国的货币,除了欧元和意大利里拉都可以,排名前100位的才有资格进入。”
“你们是日苯人、韩国人还是中国人,我需要你们国家的货币。”
小刘摸索半天找到俩经典的一块钱硬币,俗称菊花硬币那一款。
路老板补充道:“我们是中国人。”
“哇中国,和埃及一样的文明古国。”
“谢谢,美丽的小姐!”女舞娘很高兴地接下硬币,又兴奋地要拉他们入伙儿。
“有兴趣可以参与到我们的狂欢节中来,随便你们表演什么节目,只要得到大家的认可、哪怕是哄笑都会有人送上‘入场券’的。”
这帮真搞艺术和自以为搞艺术的,有的是真浪漫,有的是凑场子。
但总归今天这博物馆看样子是进不去了。
“走吧?饿了没?”
小刘摇了摇头,随意束就的马尾辫一甩一甩地尤为俏皮,她掏出手机:
【你不是想进去看那幅《春》吗?】
这是上午的车程里路宽同她科普的艺术常识。
旧宫博物馆里每年的双年展之前会展出文艺复兴大师桑德罗波提切利的真迹《春》。
这次恰逢其会,正好一飨老饕的夙愿。
青年导演也不是非看不可的死文青,无所谓地摆摆手,调侃道:“不看了,以后有闲钱买下来慢慢看。”
原地不动的小刘依然摇头,一副没玩够不想回家的模样。
她拽着路宽的胳膊,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拿着塔罗牌给人占卜的塞尔维亚人;
又按着他的肩膀换个了方向,示意一个拿着水晶球的吉普赛人。
光怪陆离地跟拍《哈利波特》似的。
路老板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你,算命,挣入场券。】
“开什么玩笑!”路宽急忙想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不想被刘伊妃两只手死死捆缚住,整个人都挂了上去。
“我这么有钱一老板,搁这儿跟人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