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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一声。
那些人撞开门闯进办公室里。
两个男人抓住了爸爸,将他押跪在地上。
爸爸试图起来,但他不是那两个男人的对手。
“宋徽,你还想来强的不成?”
叫宋徽的男人走到爸爸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爸爸。
他还什么都没说,就接过旁边手下递上的木棍。
高高举起。
重重落下。
温浅睁大了眼睛目眦欲裂,拼命地想要呼喊。
木棍落在了爸爸的头上,爸爸的头发里顿时淌下一股血流。
“温伯良,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的心脏能够和我匹配是你的荣幸,让你自愿签署捐赠协议你不签,那也别怪我来强的了。”
“你他妈是真蠢,签了捐赠协议至少还能得到五千万,说不定你这个破公司还能起死回生,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捞到。”
他说什么?
要爸爸签捐赠协议?
他想要爸爸的心脏?
他想害死爸爸!
温浅急的恨不能立刻冲出去和他拼命。
可她被绑着动不了。
爸爸被打了一下脑袋垂下来,刚好看向她这边,目光里盛满了紧张,哀求。
她知道爸爸是希望她别出声,千万别出声。
之后那个叫宋徽的男人,又对爸爸进行了报复性的虐打。
他打断了爸爸的手臂,也打断了爸爸的腿。
然后就在爸爸的办公室里,生生剖出了爸爸的心脏。
那么多的血,空气中弥漫着那么重的血腥气味。
直到爸爸咽下那口气,还看向她这边,冲她笑了下。
仿佛在说:宝贝,爸爸不疼,你不要出声,不要出声……
那时的她已经不会哭了,目光呆滞的看着爸爸的脸。
脑袋里面什么都没有,身体仿佛坠入了冰窖。
宋徽走了,带走了爸爸,留下两个专业的人清理现场。
很快办公室里又变得干干净净,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两个人也走了,昏暗的办公室里轻悄悄。
温浅的眼睛还是那样呆滞地睁着。
一个黑影从窗外急速坠下。
明明是二十层楼,那么高,那么高。
她还是清晰地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
“嘭——”
目光空洞,眼泪却再次决堤。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急促的脚步声进了办公室。
来人准确无误的来到储物柜前拉开了柜门。
“二小姐,你怎么样?”
是爸爸的秘书,刘叔叔。
扯出温浅嘴里的毛巾,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刘叔叔哽咽:“二小姐,总裁已经没了,我知道你看到了一切,但为了你和大小姐的安全,你一定要当什么都不知道,宋徽后台强大,我们惹不起。”
“有多大?”
温浅僵硬地抬起头看着刘叔叔,又问了一遍。
“有多大?”
后台有多大就可以草菅人命?
刘叔叔怕她不管不顾去拼命,没有告诉她。
只说。
“前几天他找过总裁,先是利诱,后是威逼,总裁忍无可忍报了警,他也被抓起来了,本来总裁提供的证据至少能让他监禁几个月,但他却出来了,你想想后台有多硬?”
温浅不信:“再硬还能硬的过法律吗?”
“傻小姐呀,有的人不仅心黑,手段更黑,还没等你拿起法律的武器,他们就已经将你吃拆入腹了。”
“二小姐,你听刘叔叔的,总裁好不容易保下你的命,你千万不能辜负总裁的苦心啊,你和大小姐要是有什么事,总裁的在天之灵就更无法安息了。”
温浅想到爸爸临终前看着自己的眼神,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劲掐着。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听见了空气中传来爸爸的声音。
爸爸说:“浅浅,你和姐姐都是爸爸最爱的宝贝,你们一定要好好活着,要幸福快乐的活着。”
“爸爸,爸爸……”
温浅大喊着从柜子里爬出来。
她听见了爸爸的声音,她以为爸爸就在她身边。
可她再听见的只有风雨打在玻璃上的啪啪声。
爸爸还没走远,一定还没走远。
她大喊着爸爸,夺门而出。
刚刚还下着大雨,她跑出办公大楼的那一瞬间,竟然奇迹般的停了。
大楼前趴着一具尸体,她踉跄着扑过去跪在旁边。
她想哭,她想再去抱抱爸爸。
可是伸出的手却无法再抱起爸爸。
二十楼,真的太高太高了。
宋徽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从那么高的楼上掉下来,谁也无法看出爸爸身体里少了一颗心脏。
当天晚上媒体就大肆报道了,爸爸因公司破产受不了打击跳楼的消息。
谋害就这样被说成是自杀,一定也是宋徽的手笔吧?
他一定在背后偷偷的笑吧?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现在,宋徽终于落在了她手里。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温浅回过神,车子已经停在向阳小区大门口。
向阳小区的安保十分严格,外来没有登记过的车辆一缕不许入内。
盛雁回降下车窗,示意温浅向保安出示自己的业主卡。
温浅却说:“谢谢,你就送我到这儿吧,不用进去了。”
“这么大雨,你还要顶着雨进去?我就把你送到单元楼下,不上你家。”
盛雁回有些生气,又特别憋屈。
他们是夫妻,她却连家门都不让他进。
“那也不行,我一个单身女人,真的不方便让你送到家门口。”
“你还担心我半夜去找你啊。”
“你不会,因为你说过不会找我这样的,但我怕被邻居说闲话。”
盛雁回:“……”
真想给自己两巴掌。
死嘴,说什么不好,非说那句话。
现在就算他巧舌如簧也解释不清了。
只能以后慢慢让她相信他真的不介意,他的心里对她只有无尽的心疼,只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盛雁回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生怕逼急了,又把浅浅吓跑了。
“好吧,我不进去。”
温浅下了车,站在保安亭的屋檐下看着他。
盛雁回无奈叹气。
这么防着他,还非得看着他离开才进去。
行吧,他走,免得她在外面时间长冻病了。
盛雁回掉转车头离开,看着他没影儿了,温浅才重新走进雨中。
但她忽略了,盛雁回是在前面路口掉头往回走的。
所以再次经过向阳小区门口的时候,下意识看的一眼,就看到了她。
盛雁回先是狐疑,继而心脏一圈圈缩紧,攥着方向盘的手骨节用力到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