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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琢干脆利落地脱掉身上的衣服,转眼对上上身光/裸,正褪去裤子的顾爵。
他立时移开视线,先站到花洒下打湿自己,然后自动让位去打洗发水和沐浴露。
与顾爵错身而过的瞬间。
薄琢身上多出一股重量,他一扭头就看见半趴在他肩头的人,对方与他隔了点距离,他们的身体并没有贴近,只有对方的脑袋靠着他。
浴室里花洒的水不停落到地面,哗啦声回荡在不算宽敞的空间中。
薄琢仿佛能听见对方心脏跳动的声音,随着两人的无言,渐渐与他的心跳响在了一处。
“怎么了?”薄琢说。
顾爵:“思考怎么才能让你给我洗。”
这是懒到什么程度要人帮忙洗,还是大少爷以前都是仆从伺候沐浴更衣的?
薄琢不打算惯着他,刚要回驳他的要求。
“你好像都不太主动碰我,总是我拉着和你亲近,你说你想要我,是不是骗我?”顾爵自从进了浴室,一直在观察薄琢的表现,看着看着就开始积累郁气,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如数冒出,让他生起些许暴戾,为了不把人吓到,他将脸埋在薄琢后颈间,克制着自己翻滚的情绪,似是纯粹对薄琢曾经说过的话,产生疑虑。
第39章迟早给你打破??????发??????????????????n??????????.???????
浴室里的热汽随着时间流逝渐浓,站立其中的两人互相依偎着,半天没动静。
薄琢听到顾爵的话,微微愣神,继而转过身抚摸对方低垂的脸,指间的湿润给人脸侧留下一抹蜿蜒的水痕。
携去了少许温度,却又因着对方自身的体温重新发烫起来。
薄琢的指腹变得温热,他掠过下轮廓,轻捏了捏对方耳垂,把指尖的温暖传递回原主。
两人很安静,仅余水流哗哗声。
“我没有骗你。”薄琢勾起顾爵下颚,落下一个吻,他抬起眼眸,瞳孔中似乎被水汽浸透,渲染一圈涣散盈光,倒映出的影子镀上层迷离色晕,“我只是觉得你我都很需要休息,别的事可以以后再做,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顾爵即将断裂的神经瞬间被修复连接,脑中蹦跶的胡思乱想消散得干净,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面前温声细语的人,对方在和他讲心事,他却不自禁把思想拐到其他地方去。
“很多时间?”顾爵这次不留缝隙地抱住了薄琢,像是怕人跑了般禁锢在怀中,“你真的这么想?”
没有布料遮挡,薄琢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与温度,比任何时候都鲜明地提醒着他顾爵的存在。
“你不是吗?”薄琢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给出答复,他们之间从一开始不就是定下了一年期限吗?为什么像是不知道一样,要追根究底?
顾爵体会出他的逃避,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似是讥讽,又似是冷桀,阴森森的叫人骨子里生起股寒意。
薄琢后背一毛,他不明白对方刚刚还一切都好的态度,现在怎么突然变脸,他迅速复盘了自己前面的话,没瞧出哪里戳对方雷点了。
“你还真……”顾爵止住话,一点点逼近前者,直到对方退无可退,他反手抚过薄琢的眼睛,里面充盈的清醒,让他不愿再看。
这次的赌局里,他输得一败涂地。
可,还有时间。
顾爵调整好神情,重回平日的纵情恣意,仿佛无事发生的轻松,把洗澡巾递给薄琢:“互帮互助。”
薄琢接过,打量片刻顾爵,见人向自己挑起眉梢,透出催促,他没再探究对方陡然改变态度的原因,对方不愿意让他知道,他是不可能知道的,那就不要为难自己了。
他接受的速度十分迅速,全程看在眼里的顾爵却是情绪复杂难辨。
两人安生洗完澡,回到房间。
薄琢拿着吹风机吹头发,顾爵坐在对床用干毛巾擦干发丝,原本他也有一个吹风机,但是前不久坏了,现在房间就一个吹风机,想要用就只能轮流使用。
“我给你吹。”顾爵许是闲着没事干,注意力挪到薄琢身上,忽然出声道。
薄琢不习惯被人照顾,下意识拒绝:“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然而,顾爵已经走到他面前,拿走他手中的吹风机:“让我试试,还没给别人吹过头。”
薄琢不得不无所事事地呆着,头上传来一阵轻柔的力度,是他自己按揉完全不能相比的舒适,可这点舒适消逝得快捷,只偶尔再次到来,对方的手指时不时穿梭过他的发丝,吹风机的嗡鸣声是他们之中唯一的声响。
“你头发真软。”顾爵冷不丁开口,揉搓了下细软的发,看着柔顺乌发一缕缕从他指间滑过,犹如一阵抓不住的风。
薄琢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能用余光捕捉到一点背后属于对方的衣角:“你头发是硬的,有些扎手。”
“那是不是扎得你这里疼?”站在身后的人自上而下伸出手,停在薄琢睡衣扣得并不紧实,而暴露出的锁骨以下的位置,“我每次埋头,你都会抖一下。”
猝不及防被耍流氓,薄琢没反应过来。
直到那手得寸进尺地抓揉起来,他被捏得疼,才想起阻止。
时常被对方这么对待,他都要习以为常了,以致于对对方吃豆腐的行为感知迟钝。
“好好吹头。”薄琢拍掉毛手。
顾爵回味着触感,形状变大了些,更软乎了,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却不一致:“你还没回答我。”
“不疼。”薄琢回忆了下,“就是痒。”
顾爵心不在焉地理了理眼前的发丝,觉得干得差不多,于是关掉吹风机:“吹干了,换你。”
尽管一切都是顾爵自作主张,但薄琢还是认命地接住吹风机,准备给顾爵吹头发。
顾爵直接坐床边,一把将人拉过来,双腿挤开薄琢的腿,让人岔站在他面前,他仰头看向被他摆布的薄琢,确定对方没有脾气后道:“吹吧。”
薄琢底线逐步降低,只要顾爵不闹事折腾,其他的可以接受。
顾爵看着薄琢的脸,在柔光下少了点寡淡的冷感,显得温柔纵容,他的视线一触即离,滑向近前的腰身,他拉起宽松的睡衣收束,直到衣服紧贴在细窄的腰上。
他比对了下薄琢的肩和腰,发现对方比之前结实了点,不再那么弱不禁风,他松开被他攥出褶皱的衣服,简单拍拍拉直。
顾爵安静了会儿。
暖风吹拂过他的头顶,带来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温馨,如果能一直如此也不是不可以,可他们之中横亘着一个所谓的期限。
顾爵蓦地解开薄琢睡衣下摆的几颗扣子,把裤子拉低到离肚脐半掌以下,漂亮的人鱼线映入他眼中,因着他不打招呼的行动,腹沟微微绷起,凹出明显的弧度。
他的呼吸打在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