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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差不多已经了解了。”
罗夏将最后一口威士忌咽下，随手将瓶子放在一边。
“因为你，韦恩庄园的存酒可已经没有了。”
托马斯·韦恩盯着面前这个男人。
他当然能看出这个男人的危险，不仅仅是他知晓蝙蝠洞的位置，更知道布鲁斯。
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在之前的几分钟内，他试过了无数方式。
飞镖，药物又或是爆炸，哪怕拿出将整个蝙蝠洞给炸上天的决心。
面前这个叫做“罗夏”的男人，不仅自身安然无恙，甚至连带着蝙蝠洞内那些精细的设备都没破坏。
就好像……把那些能量给吸收了一样。
“还真是乱的不行啊……”哪怕是罗夏，此时也不由得有些扶额。
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几乎乱七八糟。
首先是布鲁斯·韦恩，在他八岁那年，在犯罪巷的那场惨剧发生时，小布鲁斯被那发子弹打中，失去了生命。
感受到怀中孩子气息渐渐消失的玛莎·韦恩则当即精神失常了。
而托马斯·韦恩，也不再作为医生，而是成为了这个城市的梦魇——蝙蝠侠。
至于为什么是梦魇，他的行事风格可粗暴的多。
首先，是的，他用枪，而且枪法相当准。
其次，他的目的也根本不是拯救这座城市，或者说他压根不在乎这座城市。
特别是追查当年精神失常的玛莎成为的女小丑时，他几乎不会管任何人的死活。
哥谭市能够撑到现在的唯一理由只有一个——钢骨，也就是维克多及时站了出来。
比起在城市之间游荡，只为满足自己的蝙蝠侠，钢骨要更为和善。
他不仅分享了自己的一些技术，免费提供专利用于改善底层人民的生活。
甚至毒藤女，急冻人，稻草人这类反派，大部分情况下也是他去对付。
只有极少部分情况——比如说和女小丑扯上关系的时候。
至于克拉克，罗夏也查到了那篇几十年前的新闻——外星飞船降临于大都会，伤亡惨重。
里边的那个婴儿大概率就是被当局给拿去研究了。
神奇女侠和海王也不难查到——毕竟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不甘只在小岛与海底的亚马逊族与亚特兰蒂斯族，都开始反攻起整个人类世界。
这两个人则分别率领着军队，征服了不少地界。
但是吧，这俩人所带领的军队也相互有些矛盾。
于是在远古时代共同抵御着外敌的三族，也就此彻底对立，各自为战。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巴里·艾伦。
罗夏几乎都查不出他来，只能通过市民身份系统锁定他确实还在中心城里。
至于哈尔·乔丹，罗夏顺手查了查，他似乎还在军方就任着飞行员一职，并没有捡到灯戒的样子。
地球上的还不足以让罗夏头疼，更重要的是宇宙空间之外。
在已知有一整个黑暗骑士团在外边，而且还试图通过神速力装置与母盒来到自己的宇宙。
就已经不知道外边被他们给祸害成什么样了究竟。
“在原来的时间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罗夏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这一切的一切的源头，都在神速力的使用者，也即巴里·艾伦的身上。
联想起之前自己所看见的破晓诡灯的记忆，罗夏更加确认——这绝不是仅仅巴里想救自己母亲引起蝴蝶反应那么简单。
换句话说，红死魔和破晓诡灯大费周折，从这片宇宙来到自己的宇宙后，才用神速力跑步机撕开一条裂隙。
为什么不在这边就做了呢？
不管是多元宇宙裂隙，还是爆音通道，本质上都是双向的。
一定是这边发生了什么，这才导致他们被困住，才要采取那么麻烦的方式去到另一个宇宙中。
想通了这一点，罗夏这才发现托马斯在眼巴巴地瞧着自己。
“你和玛莎死在了犯罪巷，布鲁斯成为了蝙蝠侠，然后你现在看到的有名的人们，组成了联盟抵御外敌，差不多就这样？”
罗夏耸了耸肩，再次遗憾自己没学会评书这门手艺。
“哦，但他和你不太一样，虽说初心在于复仇，但他的本意还是拯救这座城市。”
罗夏懒得维持什么体面，毕竟还有一堆“布鲁斯们”被自己给拖回了地狱。
拍了拍托马斯的肩膀，罗夏起身朝着蝙蝠洞外走去。
“如果将时间线修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布鲁斯能够回来？”
托马斯抚摸着合照，这些年以来的每时每刻，他都为当初发生的一切所悔恨。
作为父亲，如果能够让自己的命换回已逝去孩子的命，布鲁斯将毫不犹豫。
“理论上来说，的确是这样。”
罗夏摆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
他现在要赶往中西部的中心城，要去找巴里问个清楚。
托马斯则端详了许久那张照片，最后拿上展示柜中的那把手枪，朝着外边走去。
同一时刻。
自杀小队房间。
“纳纳威，有任务。”
阿曼达来到牢门前，瞧着面前魁梧的生物。
他的身高近乎四米，哪怕对他人来说极为宽敞的房间，对他来说也是狭小无比。
此时的他正手捧着一本书，在他的身旁，则放置着各类鲜肉，上边流下的血在昂贵的地摊晕开。
完全不像是一个囚犯应该有的模样。
“我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不同于罗夏之前遭遇的那只憨憨的大白鲨，这个宇宙的纳纳威是一个巨大的锤头脑袋，双眼分得极开。
“是的，在几小时之前，卫星都没能拍下的画面，一只异常的人形生物出现了，很有可能和多年之前降落在”
“听起来是很美味的食物。”
纳纳威放下了那本《禅与摩托车的维修艺术》，站起了身子。
“如果成功捕获的话，当局允许你取下他的四肢其一作为报酬。”
“其三。”
纳纳威伸出他的手掌，摊开刚好是三个手指。
“最多两个。”
阿曼达沉默了片刻，随即道。
“那么成交。”望着那巨大而又魁梧的身影慢慢走出房间，阿曼达也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害怕。
如果不是对方与海王对立，或许要面对这张大嘴的，就只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