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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亏你能找到我，在这破世界都要毁灭的情况下。”
康斯坦丁抽起来几乎没完没了，很快，整个屋子内都被烟雾笼罩。
“瞧你这模样，是忍了很多年了？”
罗夏瞧对方这饿死鬼遇到满汉全席的抽发，不由得也有些好奇道。
“没办法啊，总不能世界还没毁灭，我先因为肺癌去世了，那布鲁斯会爬起来掐死我的。”
康斯坦丁碾灭一个烟头，再度抽出另一支烟来。
不必他多说，罗夏自然帮他把火给续了上去。
“啊对，他现在也就八岁，爬起来了也只是一架枯骨，一脚就能踹个稀烂。”
康斯坦丁继续吞云吐雾，罗夏也无所谓这些二手烟。
“你就不怕我其实是布鲁斯的敌人伪装的么？”
“哈哈哈……现在这世界，不是随时都要完蛋了么？”
康斯坦丁慵懒地靠在吧台上，他并不蠢，正相反，他可谓非常聪明。
所以他压根就没打算和罗夏打什么机锋。
在瞧见自己辛苦营造的幻境被对方只是一眼就烧了个精光的情况下，他直接就放弃抵抗了。
“好吧，该说正事了。”
瞧着康斯坦丁的心跳与呼吸也趋近于平稳，想来也能好好表达了，罗夏直截了当道。
久违的两支烟满足了烟瘾，同时也让康斯坦丁冷静了不少。
“好吧……不过这事儿可就挺远了，要从哪说起好呢。”
“我建议你是挑重点说，不然可能你还没说完，几个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布鲁斯冲进来打死我们。”
罗夏耸了耸肩道。
“你连这个都知道？”
康斯坦丁那张脸上显然有些阴沉。
“你还说不说了？”
罗夏的手臂伸长，从康斯坦丁背后的柜子上拿了瓶生命之水，拔掉瓶盖，往嘴里送了两口。
“好吧。”康斯坦丁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
“我能看得出，你并不是这片宇宙的人。”
康斯坦丁这次找到了火机，然而他的第一句话就让罗夏提高了注意。
“因为你拥有魔法的力量。”
“魔法怎么了嘛？”罗夏有些不解。
咒语，法术，巫术，超自然力量，仪式法阵等等，魔法所能够定义的太多。
但大多数情况下，DC宇宙的魔法都来自于高等力量的馈赠、
“在这片土地上，使用魔法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康斯坦丁吐出一个烟圈，也正是因为如此，刚刚自己的法阵被破坏他才会如此震惊。
连平日里随身携带着的火机都找不到。
“这是什么意思？”
罗夏显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等一会到地方你就懂了。”
“第二件事情就比较明朗了，布鲁斯那个疯子似乎去了‘起源之墙’那个地方，摧毁了一件事。”
“起源之墙？”
罗夏的眉头彻底皱了起来。
“让我想想，他怎么说的来着，他摧毁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这可是相当疯狂的一件事啊……”
饶是罗夏，此刻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是的，当时的状况简直不能再糟了，所以他让巴里·艾伦去做了一件事。”
“这我倒是知道，回到过去，去拯救他的母亲，引起的蝴蝶效应就成了现在这样。”
“你简直聪明绝顶啊老兄！”
康斯坦丁一拍桌面，兴致冲冲道。
在这儿等了这么久，终于能有一个说的上话的人了，而且还能尽情抽烟。
“根据他的理论，这样一来，整个时空陷入混乱当中，那几个同样穿着蝙蝠装的疯子就会被困住，因为他们‘蝙蝠侠’的身份。”
“而魔法则是一道屏障，也是一道保险，用来保存巴里·艾伦的记忆。”
“这样哪怕我等不到人来帮忙，整个宇宙也会如同一个坚固的牢笼，困住那几个身份是蝙蝠侠的混蛋。”
说到这里，康斯坦丁恶狠狠地将烟头丢在地面上，用脚碾过，像是发泄似的。
“这么疯的计划，听起来就像是他做到。”
罗夏将瓶中的生命之水喝了个干净，脑海中一些事情总算清楚了过来。
红死魔和破晓诡灯之所以能够来到自己的宇宙，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们严格意义上来说，都可以不算“蝙蝠侠”。
破晓诡灯在八岁的犯罪巷就获得了灯戒，根本没有以“蝙蝠侠”的身份出道过。
而红死魔则在巴里的意识接管时，也算不上“蝙蝠侠”。
虽然在一个时间线混乱的宇宙中，他们无法撕开去往其他宇宙的通道。
但是只要去往另一个时间线稳定的宇宙里，再利用神速力撕开宇宙间的隔绝。
再利用爆音通道这两点之间最短的移动方式，便能逃离去往另一个宇宙中。
而一旦去往了另一个宇宙当中，那黑暗骑士团所能施展的手段便更多了。
念及此处，罗夏也算明白了，为何那天的哥谭室内为何出现了那么多退休了的布鲁斯·韦恩。
但，是因为自己会让自己宇宙的布鲁斯复出，成为蝙蝠侠，所以破晓诡灯和红死魔来到了这片宇宙。
还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这才挫败了他们的计划？
罗夏并没有深思这个问题，过去的已然发生，胡乱的更改只会让时空更加混乱。
面前的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所以，如果需要恢复的话，我们只需要让巴里取回记忆，并且重新得到他的能力，阻止过去的他即可？”
罗夏迅速捋清了思路。
“没那么简单，我把那份记忆放的地方太保险了。”
说道这里，康斯坦丁有些为难了起来。
虽然说为了万无一失，用魔法来保存这份记忆最为安全，而且自己能够掌握完全的主动权。
可当时那个绝望的情形，康斯坦丁几乎将它封存在了不可能取到的地方。
“直接去就行，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
罗夏的回答毫不犹豫。
“真的么？看你的能力，不说称霸世界，偏安一隅也能比我滋润得多吧。”
康斯坦丁收起了轻松的表情，从墙上的暗格取下一个羊皮卷。
罗夏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前方可是地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