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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先生，我们这就可以参加晚上的发布会了？”
彼得忍不住左右张望着，眼里是抑制不住的好奇之色。
里边的繁华实在有些太过美好了，对他这样一个穷小子来说，简直是梦想之地。
但他也知道，斯塔克集团的招聘要求之高，简直令人望而兴叹。
毕竟托尼·斯塔克，那可是实打实的天才，跨越式的新式能源技术，完全突破了世界现有的能源格局。
这样一个眼高于顶的天才，能在他手下工作的又岂能是泛泛之辈？
“是的，就是这么简单。”
罗夏倒没有沉浸在这未来风十足的装修风格上，而是转着手中的中性笔沉思着。
他需要一个问题，一个提问出来后，能够让这个历经磨难，却又保持着他那自大性格的钢铁侠。
再简单点来说——他要搞出一个大动静来。
“你想好提什么问题了么？先生？”
彼得止不住地抖起腿来，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场面，与这么多的行业精英共处一室。
“还在想。”
罗夏的脑海中，来自地狱的火焰正在缓缓燃烧。
自从自己摆拍下那个“绝境之火”后，脑海中的恶灵几乎一睡不醒，短时间内，恐怕很难再借用它的力量了。
凭借自己对于漫威宇宙的理解，杀死几个超级英雄也非难事，努把力的话，摧毁整个复仇者联盟可能性也不低。
但如果要“逃出”这个宇宙，以最谨慎的程度来考虑的话，恐怕还远远不够。
如果自己能够触碰到空间宝石，也即“宇宙魔方”就能离开这片宇宙的话，这“牢笼”未免太脆弱了点。
更悲观点说，哪怕自己得到了六颗宝石，并且戴上了无限手套，许愿离开这个世界也不会那么容易。
稳妥起见，还是把这地方给全部毁掉吧。
“如果我努力吃苦，最后也能在这样的地方工作么？”
彼得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碎嘴，不由得出声问道。
罗夏无奈地笑了笑，这的确是高中生才会问出来的问题。
“你为什么觉得吃苦就能来到这儿工作？”
“这儿不就是‘美国梦’的重击具象化么，而且佩珀小姐也很亲切，斯塔克先生也很重视人才。”彼得的眼中逐渐冒出憧憬来。
罗夏微微摇了摇头，这种人生畅想在很久之前他曾有过，久到他几乎快记不清那段美好但又无知的时光了。
不过瞧着面前彼得那有些激动的神情，他有些没由来地想到了克拉克。
“有句话叫吃什么补什么，光是吃苦的话，你只会有吃不完的苦头。”
“什么？”
彼得显然没想到罗夏会这么说，但想想自己在平日里的生活，不由得又有些沉默。
“你没搞清楚这其中的因果关系，”罗夏摊了摊手，“就算托尼·斯塔克的性格好到能发现每个人的闪光点，但整个美国每年就有几百万的毕业生，希望能够进入到这家无比闪耀的企业中。”
“这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斯塔克集团就算是做慈善，也是为了交税的时候能省点钱，如此稀少的岗位，如此庞大的数量，抛开意外因素，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就是——筛。”
“哈佛麻省牛津剑桥的过第一关，手里有过前沿科技项目的第二关，在面试笔试环节第三关。”
罗夏越往后说，彼得的脸色就愈发破败。
“当然了，这么一个公司，不可能只有科研人员，但像安保，前台，还有各类文员，基本上流通性很低，光从难度上来说，说不定要比科研人员来的更难……”
“所以你瞧，能在这儿衣着光鲜的先生们和女士们，他们的每一步，都踩在曾经像你这样充满希冀的破碎梦想身上。”
罗夏耸了耸肩，现在和这样的一个高中生说如此现实的话似乎有些太过了，但这的确就是事实。
同一时刻，大厦顶层。
“星期五，再放一次录像。”
“先生，这已经是第……”
“我说再放一遍。”
托尼·斯塔克的双眸紧盯着面前的“人”，虽然只是一道投影，但这股危险的气息甚至比起之前的“奥创”来说也不遑多让。
只见一道漆黑的身影走入摄像头的范围当中，他带着兜帽，让人看不清面容。
但他背后衣物上的猩红图案分外鲜艳，仿佛一双由血构就的双翼。
轰！
烈焰以他为中心迅速迸发开来。
即便速度被放慢过，火焰前进的速度依旧惊人。
“停！”
在火浪的投影再度穿过面庞的时候，托尼终于有种拨开迷雾的感觉。
爆炸半径实在控制的太妙了，整件事真是巧的不像话：
周围街区的监控偏偏无法锁定这个带着兜帽的显眼家伙，而小巷中似乎就这一台摄像头，而且爆炸恰巧没有摧毁内存卡。
就连结果都已经被预料好了：纽约市消防局将其定义为意外失火，原因不明。
而且伤亡几乎小到忽略不计，除了保险公司，没有人受到损失。
这就太过刻意了。
当年与绝境病毒的决战是在一艘游轮之上，虽说场面挺大，但最后落在人们的眼中，也只是钢铁侠成功阻止了恐怖组织的故事而已。
那个人又是如何知道，这火焰的来源是来自“绝境”？
“发布会是不是开始了？”
脑海中的问题得到解决之后，托尼这才想起，似乎还有一场发布会要去。
“十三分钟前，佩珀小姐已经召开了，先生。”
托尼暗自松了口气。
说实话，这种场合他并不是很想参与，他的确对那些受害者有愧疚之情。
但发布会的本质是维护斯塔克集团的品牌形象，应对那帮记者假惺惺却又站在道德高地上的攻击。
佩珀和托尼都心知肚明：他并不适合这种场合。
太过强调自我为中心的托尼和记者对骂在之前是小事，但既然要决定过安生日子，这种事儿还是越少越好。
之后补偿一下她吧。
托尼整理好了思绪后，按下了通讯器的按钮。
“哈皮？带他们进来吧。”
“就是那两个来找您的记者么，可是……”
哈皮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犹豫，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证过绝境病毒的威力的。
看上去完全不起眼的普通人，却能在瞬间爆发毁灭性的高温。
“没关系，让他俩过来吧。”
要说哈皮作为保镖有多么顶级的专业，那倒也没有。
但他绝对忠心且可靠，毕竟托尼自己的仓库中就有一大堆战甲。
和这些热兵器最顶端的保护比起来，哈皮主要充当一个吉祥物的作用。
“那么，这么两位……”
托尼挑了挑眉头，从监控画面中已然瞧见了那两道身影从发布会的角落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