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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
九重雷罚，肉破魂飞。
顾长生纵使天资独绝，如今也绝无可能承受九雷罚体，此举与找死并无区别。
“师兄，你别赌气了，师尊也是气你堕落。”
陈凡眉头轻皱，走到顾长生身前，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兄，曾经我是诸位师兄弟中天赋最差的，是你赠予了我一枚阴阳圣珠，令我觉醒了圣体，你的恩情，我们不会忘记的，对吧，明月。”
“唔。”
姜明月轻轻颔首，仙颜冷漠，眼底却是一种难言的怨意。
如今的顾长生虽然废了，但他若是死在云澜仙宗，难免会引来世人非议。
“是啊，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修炼魔功。”
顾长生摇头一笑，眸光冷冰地看着眼前的陈凡。
百年时间，这位六师弟从化灵初期，一路破入凝丹九重，觉醒阴阳圣体，如今更是被当代弟子视作云澜仙宗真正的传人。
这一切，皆是因为顾长生从帝路中带回来的那一枚阴阳圣珠。
世人皆知，帝路是成仙之路，蕴含着无尽造化。
可只有顾长生知晓，那是一个墓冢，埋葬着无数神魔以及一位红衣白发，容颜惊世的女子。
“顾长生，你留下来陪我好吗？”
“这仙有什么好修的，还不是尔虞我诈，处处算计？”
“你留在帝路陪我，我帮你炼化那一尊镇神棺，让你成为神魔之上。”
“你要气运神种也不要我？我不美吗？”
“哼，那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最终，顾长生融合气运神种，为云澜仙宗带来滔天气运。
而他的修为，也因此被神种吞噬一空，沦为了“废人”。
“师兄，我是在帮你，你怎么能诬陷我呢？”
听到顾长生所言，陈凡眼神轻颤，露出一抹委屈之色。
“顾长生，你真是太无耻了，小师弟拼命保你性命，你居然还诬陷他，你就这么舍不得传人之位吗？”
“你已沦为废物，如何担负起云澜仙宗的未来？小师弟天赋异禀，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宗门，为了宗门你早就该去死，把传人之位让给小师弟。”
“师尊！我们绝不能让顾长生这样的人，玷污了仙宗的气运啊。”
林青歌、白兮月等人怒声斥责，看向顾长生的眼神中，尽是鄙夷。
陈凡，圣体天骄，同时还是青州六大古族陈族嫡系。
在他们看来，只要六师弟踏入渡劫境界，传人之位，实至名归。
“顾长生，交出云澜仙令，滚去后山思过。”
就连叶红颜，眼中最后一丝犹豫都彻底消散了，冷声喝斥道。
“师兄，你放心，我只是暂代传人之位，等你反省好了，我再将仙令还给你。”
陈凡无奈一叹，信誓旦旦地道。
“原本我以为，魔道之人狡黠残忍，一心为利，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正道…更虚伪。”
顾长生眸光清冽，并未有太多波澜。
这些年，他已经不止一次被陈凡等人排挤诬陷。
可今日真正令他心死的，是叶红颜。
这位师尊，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废掉他这个废人，扶陈凡上位了。
“有些东西，我能给你，也能拿回来。”
大殿中，剑吟骤响。
只见顾长生指尖突然有剑意缭绕，惶惶惊世，轻易破开了陈凡身外的灵辉，刺入了他丹海之中。
“扑哧。”
鲜血溅落，伴随着一道血肉撕扯的声音，在这仙宗圣殿中显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