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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空面色肃重，继续说：“据我推测，如今的他，或许能与太微大帝一较高下。”
太微大帝是何许人物，姬拂霜岂会不知。
听到顾空的这番话，姬拂霜虽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眼皮一颤，连带着眼睫毛也轻微一抖，诉说出了内心的不平静。
“确实可怕。”
良久，姬拂霜的柳眉之上浮现着几抹忧色，对于未来的局势走向，完全看不清楚。
“以道友之能，晚年时期居然没被那个家伙骚扰，倒是有些奇怪。”
顾空疑惑道。
姬拂霜可是凭借着自身的能耐，活出了新的一世。这种本事，放在万古诸帝之中，也可排在前列。
“我晚年之际，时常有心悸之感。后来为了寻觅转世之道，进入证道路。自那以后，心悸感便消失了。”
姬拂霜如实说道。
“原来如此。”顾空恍然大悟，轻轻点头。
“当时的他，应该还没拥有太过恐怖的能力，担心遭到证道之界的规则禁锢，不愿冒险，只好放弃。”
顾空与牧沧雁生于同一个时代，且多次交手，很是熟悉其脾性。
“在理。”姬拂霜认同这个观点。
此刻姬拂霜回想起来，心有余悸。若不是自己选择了前往证道之界，必然会沦为傀儡之躯，遭受屈辱，尊严尽失。
另外，她对陈青源的感激之意又浓了几分。若非碰到了陈青源，那一缕生机绝对保留不下来，自然就看不到这个时代的风景了。
“陈青源这个人，道友可知？”
聊了一些别的事情，顾空将话题引到了这方面。
两人初次相见，对各自的经历当然不清楚。
听到‘陈青源’这三个字，姬拂霜平静的眼神中泛起了一缕波澜。
“上古战神，当今尊上，岂会不知。”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姬拂霜不自觉地扬起了唇角，微笑如画，语气有着几分敬意，不存在半分调侃之意。
“道友与他相识？”
顾空捕捉到了姬拂霜的微表情，好奇问。
“嗯。”姬拂霜颔首，声如玄音：“若无他，我已身死道消。”
“哦？”
闻言，顾空的好奇心更重了。
顾空眼神凝视，兴趣较浓：“冒昧多问一句，道友可否讲述与他的相识过程？”
“那一日......”
反正不是什么秘密，姬拂霜如实相告。
听完以后，顾空明了，感叹道：“如此说来，还真是惊险啊！”
“确实很惊险，但凡他晚来一段时间，我便生机断绝了。这份恩情，难还。”
提起这事，再想到陈青源的无赖性格，姬拂霜苦涩一笑，倍感无奈。
“你欠了他的人情，这辈子怕是很难还清。”
顾空对陈青源甚是了解，打趣道。
“顺其自然吧！”
姬拂霜不去深思此事。
“你对陈青源此人，有何看法？”
谈到了陈青源，两人都比较有兴趣，继续交谈。
“万古罕见的妖孽，应该能在这一世登顶。”
关于陈青源的生平事迹，姬拂霜专门调查了一遍，越是了解，越是心惊和佩服。
“他登顶之后，不知这个繁华大世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顾空预测不到，十分期待。
“虽然他尚未证道，但已有比肩帝君的实力。甚至，历史长河中的很多君王不是他的对手。”
在姬拂霜的所见所闻之中，还从未有一个人能与陈青源相提并论。
哪怕是备受世人敬仰的太微大帝，同境界相比较，也没这样的风采。
“放眼万古，少有人能及。”
顾空很有自知之明，远不如陈青源。
不说以后，只论今朝，二者要是打一架，结果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