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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不高，野心倒是很大！”
吕阳摸了摸下巴，倒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只是认真听起了老教师讲解阵宝的细节，同时在心中思忖。
诚然，他听不懂金丹层次的阵宝内容。
不过无所谓，这部分交给自己...
我叫苏砚，是圣宗魔门的人材。
那一夜之后，我仿佛脱胎换骨，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天机不再是遥不可及的谜团，而是一条条无形的丝线，缠绕在天地之间，牵引着万物的命运。而我，终于能够感知到这些丝线的存在。
师尊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我带到了圣宗魔门最深处的“魔渊”。
那是一处被封印了万年的禁地，据说，初圣魔门便是从这里崛起，也在这里陨落。魔渊之中，封印着初圣的残念与魔门最古老的传承。师尊说，那里，藏着我最后的考验。
“你必须独自进入。”师尊站在深渊入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魔渊之中，没有生死之别，只有心性之试。若你能从中走出，你便真正完成了‘人材’的蜕变。”
我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心中没有一丝畏惧，反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那深渊中，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
“弟子遵命。”我深深一拜，随即踏入魔渊。
黑暗瞬间吞没了我的身影。
魔渊之中，没有时间的概念，也没有方向。我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耳边回荡着无数低语，像是过去的声音，又像是未来的呼唤。
“苏砚……你终于来了……”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低沉而熟悉。
我猛然回头，只见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不远处。那身影逐渐清晰，竟然是??师尊！
不，不是师尊，而是另一个“师尊”。他穿着与师尊相同的黑袍，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冷漠与愤怒。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道。
“我是你师尊未完成的执念。”那“师尊”缓缓开口，“我，是初圣的残念。”
我心头一震。
“初圣……你为何会在这里？”
“因为我从未真正死去。”那“师尊”冷冷道，“我被封印于此，只为等待一个‘人材’的到来。而你，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我沉默。
“你可知道，你师尊为何要培养你？”他继续道，“他并非真心想要传承魔门，而是想借你之手，彻底抹除我。”
“不可能！”我怒喝，“师尊对我恩重如山，怎会……”
“你还不明白吗？”初圣冷笑，“你师尊，早已不是当年的初圣。他为了活下去，舍弃了自己的一部分，将我封印于此。而你，就是他用来完成这一计划的棋子。”
我心中翻涌起无数念头。
我回想起师尊对我说过的话，回想起他让我寻找那人的原因，回想起他让我参悟天机、寻找契机的种种安排……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
“你若不信，便继续走下去。”初圣的身影逐渐模糊，“魔渊深处，有你想要的答案。”
我咬紧牙关，不再多言，继续向前。
随着深入，我看到了一幕幕幻象??
我看到年轻的师尊与初圣并肩而立，共同开创魔门；
我看到他们因理念分歧而决裂，师尊亲手将初圣封印；
我看到师尊为了延续生命，不断吞噬魔门弟子的精气；
我看到他在我身上种下“天机引”，只为借助我的力量，彻底抹除初圣的残念……
我终于明白了。
师尊并非真正的师尊，而是那个舍弃了初圣身份、只为求生的“伪者”。
而我，就是那个被他选中、用来完成这一使命的“人材”。
我停下脚步，闭上双眼，任由那些幻象在脑海中翻涌。
“所以……我到底是谁？”我低声问道。
“你是苏砚。”一个声音在我心中响起，温柔而坚定，“你是圣宗魔门的人材，也是唯一能终结这一切的人。”
我睁开眼，眼前的世界已然不同。
我站在一座古老的祭坛之上，四周是无数魔门先祖的残魂。他们看着我，目光中带着期待与敬畏。
“欢迎你，人材。”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终于来了。”
我环顾四周，心中却无比平静。
“你们是谁？”我问道。
“我们是魔门的意志。”那声音缓缓道，“我们见证了初圣的陨落，也见证了你师尊的堕落。而你，将是最后的裁决者。”
我沉默。
“你可愿承担这份责任？”那声音问道。
我缓缓点头：“我愿。”
刹那间，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天而降，笼罩在我的身上。
我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入体内，那是魔门最古老的传承之力，也是初圣留下的最后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