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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阁楼。
是京城文人经常去的地方。
此处文房四宝随便用,三堵墙面都有内嵌的柜子,里边装满了书。
文人们在此地,吟诗作画,又或谈天论地。
去年的科举状元郎,如今是翰林院侍讲,名为章墨。
而与他发生争执的,则是以相貌好着称的探花郎顾远舟,在朝廷任正七品编修。
顾远舟跟友人夸赞林清禾是百年难遇的天之骄女,被章墨所闻,立即起身呵斥他。
章墨义正言辞:“顾编修此言差矣!林清禾乃是朝廷叛贼,如何担得起天之骄女之名!
传闻中她离经叛道,更是不遵孝道,与父母断绝关系,有违人伦!”
他一身正气,生得也是五官端正,相貌堂堂。
京城文人,很多都支持他。
“章侍从所言极是,那林清禾虽是侯府真千金,却无大家闺秀之风范,抛头露面行医,将天下女子都带坏了。”
“是啊!像林清禾这样的女子,就应该抹杀掉!”
众人议论纷纷。
章墨闻言却皱眉。
虽说他不喜林清禾,但他们所言也太片面了。
顾远舟不慌不忙站起来,唇角一勾,他有双明亮微勾的桃花眼,鼻梁高挺,脸型宛如瓜子般流畅。
看着多情,又让人挪不开眼。
他一笑,就连男子也慨然。
不愧是探花郎啊,生得如此好颜色。
“顾侍从,你不喜她,而我喜她,你听不惯便在背後说她,甚至带动其他人妃非议。
你们此举,跟市井妇人嚼舌根有何区别?”顾远舟讥讽。
他靠在廊柱上,继续舌战群儒。
“还有说抛头露面的那位兄台,一个医䭾,还是个神医,会在民间治病救人,是百姓之福。
男又如何,女又如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而你会什麽,嗤,只会羡慕嫉妒恨呗。”
在场文人脸色变了又变,一时不知如何回复。
跟顾远舟相好的好友蒋禤,已经替他捏把汗了。
顾兄啊,少说几句吧!
你没看他们都想揍人了吗?
被讥讽只会在背後羡慕的读书人叫王苟,他怒道:“顾编修为她说话,难不成你是她的狗?”
顾远舟嘴角一扯:“悬壶神医长得跟天仙似的,又有国师之才,能当她的狗,不应该是我的荣幸吗?
不过,像你这样长得丑的,连当她狗得机会都没有。”
王苟气得满眼通红,失去理智冲过去。
“欺人太甚!”
一阵哗然。
两个男人为林清禾打起来了!
探花郎想做林清禾的狗!
这两个消息以迅雷之势传遍整个京城,大街小巷。
林清禾在京城行医也有一年之馀,是国师时,更是提出惠民之政,她本就得民心。
听闻有人为她打架,全都激动了。
不愧是悬壶神医啊,人不在江湖,也能激起两男子大打出手!
林清禾赶到雅阁楼时。
雅阁楼一片狼藉。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掌柜又惊又慌,劝完这个劝那个。
文人体力不支,故而他们不肉搏,借用凳子去打人,文房四宝珍贵,他们不会动。
能动的就是桌上的杯子了。
这不值什麽钱!
但他这是雅阁啊!如今成了大打出手的场地,雅在哪里?
顾远舟在王苟扑过来时,早有准备抄起茶杯倒向他。
王苟气急败坏,抄起凳子追他。
掌柜的劝说早抛之脑後。
今日他非得打服顾远舟!
“苟兄,来,追我呀。”顾远舟双手环肩,在他不远处勾手。
王苟大喝一声,口水四射:“你才是狗!你都说了你是林清禾的狗了!”
林清禾刚跨过门槛,恰好听到这句,她抬头,顺着王苟愤怒的视线看过去。
顾远舟也看过来。
四目相对。
确实是美男。
林清禾笑着颔首,她戴了面纱,只露出一双清涟涟的双眸。
顾远舟晃神,就在这时,王苟冲到他面前,准备砸向她的脑袋。
众人惊呼,呼吸在此刻都停滞了。
这一板凳砸下去,探花郎脑袋会开瓢吧!
顾远舟眼疾手快,一脚踹在王苟小腹,将他踹出几步。
啪!随着沉重一声。
林清禾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前後往旁侧一倒的王苟。
众人视线唰的看向林清禾,还有她身後的红莲。
雅阁楼基本不会来女子。
一个戴着面纱,看不到真容,一双眼便给他们感觉是绝世美人,穿着青色衣裙。
向来爱张扬,喜好艳丽颜色的红莲,明艳又妩媚,嘴角总是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个如清莲,一个如牡丹,都是最美的那朵。
在场的文人们,大部分都红了脸。
王苟痴痴的看着林清禾,迅速爬起来,强忍着痛作揖:“让姑娘见笑了。”
林清禾浅笑,并未回复,踏步到中间坐下,淡淡浅笑:“听闻雅阁在争论谁当悬壶的狗?”
因她两人的到来,他们不打了。
掌柜奉她为救命恩人!立即让小二们收拾残局,他亲自给林清禾斟茶。
“不知小姐是?”他笑容满面问。
林清禾礼貌颔首:“我是国公府的表小姐,名为青黛。”
人如其名啊!
文人们纷纷朝她投去目光。
红莲笑道:“不知说要当悬壶神医狗的人,是哪一个?”
众人一顿。
王苟本想指向顾远舟,但他疼,手指一飘,指向了章墨:“他!就是他说要当悬壶的狗!”
林清禾看过去,这人一身正气,克己复礼,竟然恶趣味这麽重,要当她的狗?
人不可貌相啊!
章墨嘴皮动了下,想否认。
顾远舟突然环住他的肩,笑嘻嘻道:“不止他,还有我,也想做她的狗。”
刚好抵达雅阁楼吃瓜的读书人,达官显贵们。
不可置信!又兴奋的闪烁八卦的光!
传下去,状元郎与探花郎都想当林清禾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