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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境殷实?,家里是开塑料花生产基地的,就是卖那?些仿真草,装饰假花,室内假植物什么的,别看那?些玩意儿单买不值钱,但只?要是能做起来的生意,利润就是可观的。
那?时候通货膨胀没像现在这?样严重?,那?时候的钱也?比现在值钱,在那?种情况下?,鲁家当时的资产都累积到两千多?万了。
白满照没想过那?样的有钱千金能相得中自己,他长相端正?,个子高,但除开外表,他似乎拿不出什么东西了。
家里供不起他读大学,他考上重?本都没去?读,所以只?有高中学历,当时他在汽修店里当修理工,成天穿着工作服在各种车子底下?钻来爬去?,身上总是黑漆漆的,带着油污。
后来他才知道,鲁丽愿意和?他好,正?是看上他的平庸。
正?因为他足够的平庸,她才能够在婚姻中占据主导地位,她需要一个对她百依百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男人,最好就是没什么本事?,家里穷得叮当响的,那?就更利于她掌控一切。
他完美?地符合这?样的条件。
他是平庸之辈里的佼佼者,是正?好被鲁丽选中的人。
思绪到这?里,白满照踩灭烟头,“这?事?要想能成,除非和?你妈离婚。”
听得白枝心里咯噔一下?。
她想爸爸帮忙带桐桐,但不想因为这?件事?搞得父母离婚,毕竟婚姻还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再说离婚白满照就是净身出户,一分钱都分不到,还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她摇摇头,“我再想想。”
“是我该想想了。”白满照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我真的该好好想想了。”
“……”
来了辆的士停在路边,白满照坐进后座,怔怔地想着什么,过于出神,以至于白枝连和?他说几声再见都没能听见。
车子绝尘而去?。
-
卧室里只?有落地灯是亮着的。
沈今延有睡前阅读的习惯,他在睡觉前一小时都不会再看手机,会看书,开暖黄的光线,这?样有助于褪黑素的分泌。
一本书在他的手上摊开。
字体适中,挺厚的一本。
白荔横在床中间,趴在他的双腿上玩手机,玩植物大战僵尸。她没开音量,怕吵到沈今延看书。
【僵尸吃掉了你的脑子!】
当界面上再一次出现失败画面时,白荔微微皱眉,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关好难,拿着大锤子还背着小僵尸的巨人僵尸简直无敌。
她的胸口是压在他腿上的,沈今延感觉到她胸腔有个高高的起伏,“是什么原因让你的肺部刚刚更扩张了?”
“啊?”白荔疑惑抬眸。
沈今延经常会想,幸好她不是学医的,不然会少多少乐趣。他勾唇,笑?着解释,“你刚刚做了个深呼吸。”
白荔:“……”
她把手机拿给他看,“植物大战僵尸,我又输了。”
“这?么多?年?你也?没玩腻。”
“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喜欢我。”白荔厚脸皮地说,“我玩这?个也?无可厚非。”
好吧,沈今延被她说服了。
他拿过她的手机,“给我。”
以前就这?样,两个人待在一起,各做各的事?情,虽然事?情风马牛不相及,但气氛格外和?谐。
在白荔的记忆里,他总是在看书,看书,看不完的书,但当她玩游戏卡住时,他总抽时间帮她过上一关。
沈今延在帮她过关,白荔没得玩,有点无聊。她顺势拿过他手边那?本书,“你在看什么呢?”
拿到后,翻过封面一看,上面有一个中年?女人的侧脸,白荔知道这?个人,波伏娃,书名是《第二?性》。
白荔有点诧异,“你还看女性主义的书。”
沈今延淡淡嗯一声,手指在屏幕上种下?一朵紫色的食人花。
白荔又把书翻回来,回到他刚刚在看的那?一页,她看见页面上有一段话被他用黑色钢笔勾划,看得出来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看这?本书。
被划线勾着的那?段话很长,有好几行?——
男人的幸运之处在于,从小到大,他都必须走上一条艰苦的道路,但这?却也?是一条最可靠、稳当的道路;女人的不幸之处在于,种种难以抗拒的诱惑总是围绕在她身边,事?事?物物都诱使她走上最轻省的道路;大家总是跟她说,只?要让自己随波逐流,就可以到达极乐天堂,而从来不曾要她为自己的人生奋斗;当她发现婚姻只?是一场幻影时,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在婚姻这?场冒险中耗尽了力气。
白荔看着这?些文字,心里好奇,“今延,你为什么看这?一类的书?”
“你猜?”
他的口吻漫不经心,带着点玩味。
白荔把那?一页折好,合上书,“我才不猜呢。”
后来的她才知道,沈今延之所以让她猜,是料准她不愿意猜才那?样说的,因为他暂时还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他不想让轻松的气氛变得沉重?。
尤其在晚上,谈那?样的话题容易让人失眠。
没过一会儿,沈今延把手机还给白荔。
白荔接过,垂眸看一眼,屏幕显示着已经通关的画面。
“你怎么一次就过了。”她有些挫败地说,“…我怎么就不行?呢。”
“笨死了。”
沈今延的手落在她臀部,轻轻拍了下?,“布局不懂么,你非要一整竖种一样的,向日?葵还非要种在最里面,不就是一生产阳光的么。”
“哼。”
她不服气地用鼻子发声,然后意识到沈今延的手久久并未离开,反而翻山越岭,越过窄窄的一道股沟。
长指奋而发力往下?。
一发入魂的感觉。
白荔的脚趾不受控制地死死蜷紧,手指更是将被子抓紧,而他的脸庞依旧清冷英俊,除开眸色稍深以外,并无任何变化。
书还被他拿在手上,靠在床头的姿势格外慵懒,远远看去?,还以为他是在看书。
他却是在做这?样的坏事?。
坏得让她无法?抗拒,又无法?抽身,她的身体开始变软,变得潮湿又昏昏欲睡。
她分不清自己是困了,还是经历触电般快感后的短暂晕眩,只?是毫无力气地趴在原处。
男人坐直身体,再弯腰往下?,他的唇贴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的指甲剪得很干净,不然我不会的,怕刮到你。”
他当然不会,他会用另外的方式。
白荔很了解。
浪潮过后,是更高的浪潮,一共三波将她覆盖吞没,她在浮沉间失控地流泪喊他名字,声音有多?勾人是她自己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