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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宵起身：“母亲！”
对视上赵心素的眼睛，却没有看到那熟悉的神采。
苏寒宵知道，母亲的无情道...更加坚固了...
赵心素只是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像是应下了这个称呼。
她的内心也在遭受着极大的煎熬。
赵心素转头看向苏良的一幕，深深刺痛了苏寒宵的心。
她那冷漠的眼神，让他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娘亲。
可她是...
赵心素一板一眼的说道：“乾坤逆命书在你口中的第三战场，过去拿到乾坤逆命书之后，你无法再返回这边。”
“若是你在那边冲破天关，必定会引来那些老怪物，到时候，我也挡不住。”
“反而是在星空中，老怪物的数量还少一点，你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成功率更大。”
苏良神色凝重：“没有别的选择？”
赵心素摇头。
苏良深吸一口气：“那提前准备好第三种大道是为什么？”
赵心素不敢去看苏寒宵和云休音，抬头望向星空。
“因为你一旦你成就十印，也就是冲破十一印天关，便会迎来万族极为疯狂的反扑，会加剧他们屠灭人族的进程！”
“所以，你自身成就十一印，也就是冲破十二印天关的时间，必须要全力拉短！”
“这样才能给人族反应时间。”
苏良明白了，感受到了深深的压力。
让他进化十印之后，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化十一印。
可这何其艰难？
本身越到后面就越难，竟然还要缩短时间。
赵心素轻叹一声：“我说了，我的无情道是最佳选择，我能毫无保留的将一切给你，助你成就十一印！”
“只需你取走，不需要任何代价。”
听到这话，云休音和苏寒宵神色瞬间一变。
云休音一把拉住苏良：“母亲！您不能这样做！”
“妈！”苏寒宵也有些激动。
赵心素平静地看向苏寒宵夫妇。
苏寒宵似是带着一丝怒意。
“您要让小良也变成您这样吗？我们绝不同意！”
云休音把苏良护在身后，完全是出于母亲的本能。
“妈，您走这条路，我们不怨你，这是您的选择，可您不能让小良也走这条路，我们一家人，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了！”
“父亲若泉下有知，也绝对不会允许您这样做的！”
看着他们夫妇的反应，赵心素心就像是被剜开一般。
走的无情道，越是动情，其痛苦远超寻常亲情割离。
她神色平静：“紧张什么？他自己已经拒绝了。”
苏寒宵和云休音一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良上前。
“爸，妈，我心里有数。”
看向奶奶说道：“奶奶，我知道在您的角度当中，您是为了我好，但孙儿还是接受不了。”
“我知道，如果有选择，奶奶也不会走上这样一条路不是吗？”
赵心素的眸光微微一颤。
心头的痛苦出现了一丝缓和。
“奶奶，请您不要介意我爸妈的激动，正如您曾经护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赵心素心脏猛然抽动一次，正如她曾经护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苏良坚定说道：“我的路，我自己可以走，大道万千，不一定非要无情道，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做到！”
赵心素不敢再去和他们对视。
转过身，稳住自己的情绪。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三个，尽快将生命神泉吸收，准备前往下一界。”
话音落下，赵心素再度消失了身影。
一家三口怔在原地。
“爸，奶奶走上无情道，是有什么隐情吗？”
苏寒宵被儿子这样一问，僵在了原地。
云休音抓着苏良的肩膀，想要他不要问。
苏寒宵眼眶泛红地对着天空喊了一声。
“妈！对不起！”
悬坐在山巅的赵心素，面容依旧冷漠，但眼泪不会骗人。
“老头子，我不后悔，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
泪水在空中纷飞，逐渐飘散，她的心，更加冰冷了几分。
那带着极致寒意的双眸，盯着星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