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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怀茂颇为自得地介绍：“这是成竹堂的秋英纸。”
陈知白皱眉：“成竹堂？没听说过。”
王怀茂更得意：“呵呵，成竹堂只做精品纸，秋英纸更是精品中的精品，最低级的就是六品，产量也少，可以说是一纸难求，别的地方不敢说，在越州，市面上根本买不着。”
陈知白确实不知道这种事情。
入道时间太短，对儒道世界的种种一无所知，了解的那点还多是民间的道听途说，真真假假都不一定。
但想来王怀茂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伸手抚摸，触感细腻温润，纸张厚薄适中，不见丝毫杂质，却有丝丝缕缕的纹理，如同秋天的花瓣片片坠落，隐隐可见动态效果，细看却又纹丝不动。
神奇！
这才是儒道世界应有的感觉，神奇，玄妙。
可惜，太少了。
才二十张。
消耗品，二十张着实不多，尺寸也不大，甚至容纳不下一篇长诗。
不过这是六品的稀有品种，少就少点吧。
好纸配好诗，制作成原创文宝，威力更强。
于是点头：“成交！”
王怀茂恋恋不舍，犹豫好几次，才把一盒秋英纸推到陈知白面前，转身把另外一堆文宝一收而尽。
这笔买卖，也划算。
这些东西虽然品级不算特别高，但大多很实用，而且数量足够多，自个儿用不上，但给属下、晚辈却再合适不过，总价值也远远超过那二十张秋英纸。
也就陈知白会同意这笔交易，换个人，绝对不同意。
收起“破烂”，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知白啊，两件本命文宝怎么说？”
“还没炼化。”
“我能代劳。”
“那岂不是肉包子打狗？”
“我可不敢贪你东西，毕竟你动不动就请圣裁。”
“呵呵，你也有本事在我请圣裁之前控制我甚至击杀我。”
“没有没有，我不擅长战斗。”
陈知白冷笑。
不擅长战斗？
就这方世界的残酷生态，不擅长战斗的早被人杀干净夺走本命文宝，怎么可能坐上县令之位？
这方世界的县令可要面对许多危险，各种凶人、妖魔、鬼怪、敌国密探等等，县令不擅长战斗，真遇到强敌，谁顶上去？
理论上，县令、太守、刺史这些地方主官，都是地方官府诸官最强。
所以完全不信王怀茂的话。
不过做成交易之后，王怀茂在他这边的印象好了许多，连称呼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生硬冰冷，亲近了许多。
王怀茂嘿嘿一笑：“除了本命文宝，还有没有其他好东西？”
“有一柄雁翎刀，六品，你有兴趣？”
“六品？刘振峰的主武器？”
“对。”
“有破损吗？”
“没有，完好无损，可以直接炼化，甚至可以直接当冷兵器使用。”
“嘶——”
王怀茂心里震撼。
主武器都六品，那本命文宝该着几品？
真不愧是青山书院的天才，还没出师就有这个级别的文宝傍身，比我这县令还富裕。
陈知白挑眉：“你用不着这种近身类文宝吧？”
“送人，送人。”
“真感兴趣？”
“对！”
“看在咱俩的交情上，你用同品级的材料交换吧，无论什么材料。”
王怀茂思索片刻，叹口气：“我身边没有合适的。”
“那算了。”
“知白，打个商量。”
“赊账？”
“不不不，你给我留着，等半月，半月后我拿合适的来换。”
“这没问题。”
“成交？”
“成交。”
陈知白却又笑眯眯道：“还有一件宝贝，你肯定需要。”
王怀茂又来了兴致：“几品？”
“四品！”
“嘶——”
“能替命的文宝！”
“嘶——”
王怀茂听到“能替命的文宝”这六个字，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
四品！
替命！
逆天的宝物！
这是陈知白这么个童生，啊不，秀才能碰的东西？
别说陈知白，我踏马都没见过四品的文宝！
何况还是替命的文宝！
这相当于多一条命！
逆天！
真逆天！
青山书院恐怕都没几件这样的宝物！
文宝这东西，品级越高，数量越少，六品文宝多如牛毛，五品也不少，但四品文宝数量便会骤减。
别说进士，就是翰林甚至大学士手中也没有多少四品文宝。
制作四品文宝，不但需要材质，更需要技术，运气也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