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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
    赵锦繁:?
    江清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吸了一口气:“我对天起誓,现在告诉你的每一个字都千真万确,尽管这听上去不太可能也很荒谬,但这就是事实。”
    “陛下。”江清道,“您有了身孕。”
    第11章
    “这便是您月信久久不至的原因,您已经怀孕一月有余。恶心想吐,头晕困乏那都是害喜的症状,您觉得小腹不适是因为胎气不稳。”
    赵
    锦繁怔愣了一瞬,不可置信地一笑,想从江清眼中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可江清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她脑中回想起这段日子以来的种种不适症状,以及记忆中那个男人的身影,思绪纷乱如麻。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没说出口,随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江清明白赵锦繁的处境。
    多年前,赵锦繁外祖蒙难被判有重罪,正逢她的母妃叶婕妤生产,为了救下外祖的性命,叶婕妤便对先帝谎称,自己生下了一个皇子。
    先帝是个信奉多子多福,且极其看重男嗣之人。
    看在九皇子出世的面子上,赦免了外祖的死罪,改判流刑。
    当然除了这个最重要的原因之外,她的母妃还存了用“皇子”去搏一搏前程的心思。
    为此,赵锦繁不得不从小女扮男装,混在皇子堆里。
    她的皇兄皇弟们各有各的长处,不是家世显赫,便是母妃得宠,她一个也不占。
    皇子们之间表面兄友弟恭,实则暗地里腥风血雨,为了储位,不择手段,互相倾轧。
    为了能好好活下去,她学着去做一个不争不抢,不引人注目,不中用的草包。
    二十年如一日,从未出过错漏。
    这要是换个心性不够坚定,不够隐忍,不够机警的,怕是早死了十回都不止了。
    如履薄冰过了十八载,好不容易等到能去封地就藩,远离京城是非。
    结果一群皇子窝里斗,死的死,残的残,最后竟把她拉上了皇位。
    这个皇位原本炙手可热,可眼下却成了烫手山芋。
    赵氏早就不是从前民心所向,说一不二的赵氏了。到先帝继位时,赵氏已弊病丛生,积弱已久。
    先帝庸庸碌碌,懦弱无能,作风奢靡,横征暴税。后来的储位之争,更是让原本动荡的江山雪上加霜。
    最重要的是,西南信王野心勃勃,来势汹汹,一心欲夺帝位。
    信王对她起杀心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登基为帝的第一天,信王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自立为摄政王,让她当着赵氏列祖列宗的牌位,改口称其为仲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只待可趁之机,杀她取而代之。
    朝中臣子人心四散。站在她对立面的,如丞相沈谏;不看好她的,如少将军楚昂;不理世事、袖手旁观的,如原大理寺卿言怀真。
    这个帝位她本就坐得很不容易。
    若在这种时候,被人发现肚子大了起来,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点,江清觉得赵锦繁比她更清楚。
    肚子里的孩子留不得,尽快处理是最优也最现实的选择。
    但……
    “这个孩子,您只能生下来。”
    江清叹了口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您与这个孩子的缘分。”
    “年初那会儿如意来向我要过避子药,当时她没说这东西要来做什么,如今想来这药应当是给您用的。我给您的那一瓶是药性最烈的,那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失守过,这孩子是唯一的落网之鱼。”
    “这孩子也是命硬,您从那么高的马上摔下来,他竟还能稳稳当当留在您肚子里。”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先前您从马上摔下来,虽说伤得不深,但出血不少,亏了气血,原本将养几个月便好了,只是……眼下您身体尚虚弱未完全康复如前,若是冒然在这个时候用引胎药,恐下红不止,危及性命。为今之计,只能在怀胎期间,好好补养气血,静等瓜熟蒂落。”
    赵锦繁低头看向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抬手抚了抚。
    这孩子就像是铁了心要认她做娘似的,在里头扎了根。
    一切既已成定局,赵锦繁也没有功夫去纠结和拧巴,眼下最应该考虑的事,是如何瞒过朝中众人的眼睛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以及这个孩子的将来该如何安排。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
    身为她唯一密友的江清也顾不得这啊那啊的忌讳,直言道:“这孩子他不能是凭空生在您肚子里的吧?他总得有个爹吧……”
    赵锦繁:“……”她记不得了。
    江清:“您隐忍了那么多年,怎么就没把持住跟他……是那个男人给您下药了吗?”
    赵锦繁:“……”倒也没有。
    那些零散的记忆里,她的意识很清醒。那个男人也很清醒,不然也不会那么英挺有力。
    她不是很清楚整件事情是在何种情境下发生的,不了解此事发生的前因后果。
    但她不否认那个男人带给过她极致的愉悦。
    至于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赵锦繁和江清彼此对望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解开这个谜团的关键人物——
    如意。
    如果说年初是如意替赵锦繁向江清拿的避子药,那么赵锦繁做过什么,如意显然是知情的。
    赵锦繁赶忙将如意唤了进来,仔细询问了关于那天晚上的事。
    如意刚吩咐完宫人们,给在偏厅等候的三位大人上完茶点,听见传召匆匆推门进了内室。
    她看了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赵锦繁,还有坐在一旁神色复杂的江御医,总觉得这屋里气氛怪怪的。
    当赵锦繁用极其认真的口吻问她:“如意你好好想想,年初那晚我见过谁,做了什么?”
    江清又特意强调:“就是你问我拿避子药的前一晚。”
    如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仔细回想了好一会儿,给了答复。
    “那天晚上您应付了摄政王好半天,他走后您召见了言书监,从您书房出来之时,一向清冷自持的言书监,满脸通红,行迹诡异。”
    “紧接着您又把少将军唤了过来,不知您和他做了什么,少将军从您书房出来之时,满面春光。”
    “之后您还叫了丞相过来切磋琴技,不知弹的什么曲,弹得丞相汗水淋漓,气息紊乱。”
    赵锦繁:“……”听上去实在有些复杂。
    江清斜了赵锦繁一眼:“您夜里还挺忙的。”
    赵锦繁真想不到自己精力如此旺盛,一晚上见过那么多人。
    江清:“所以到底是哪一个?”
    赵锦繁感到一阵头疼。
    她对那个男人所有的记忆,全都是在做那种事的时候。
    总不能这里每一个她都试一遍吧?
    江清根据如意的描述,一一仔细分析。
    “言书监守礼持重,清冷寡欲,平日里衣衫总扣得一丝不苟,看上去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以下犯上之事的人。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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