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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盛安还以为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王焕,也就是那位帝姬焕最近几天应该是不在学校里。系统说原著中的王焕在月考当中也名列前茅,不过靠的是几个路人男配,没有这次的排名高。
在原著小说里,王焕是因为这次月考中的表现被男主之一吃醋,于是给叫了回去。具体发生了什么系统没跟她说,但作为帝姬,那些地位尊崇的男主向来不敢太过分。
这次出来以后她随意翻了翻那些集锦,发现王焕似乎并没有按照小说里那样做,而是完全靠的自己,那她这几天不在学校是为什么?
其实盛安对此也产生过怀疑,不过跟她没什么太大关系,所以她也就没太过在意。
在这世界,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与皎洁。无论王焕要做什么,那都是她自己的路,与她无关。
所以即便听到有声音似乎是在叫什么“帝姬殿下”,她也没转头,仍旧看着廊外的风景。
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是多久没有体会过了。
如今的这个世界其实要比那个小说的世界更真实完善一些的,像是这次的月考,小说就没写出来,只是一笔带过,更别提什么奴隶时代的真相了。
王焕本人也不像小说那样柔弱,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那样,但盛安能够看得出王焕似乎并非简单之辈。所以即便这次考试她的排名出乎意料的高,她都不觉意外。
而且,这样才像是把所有男人玩得团团转、最后登基为帝的那个女主。
“殿、殿下......”这次的声音便有些颤颤巍巍的了,似乎还有些哽咽,很明显地对着她说的。
这下好像找不到借口了。
盛安内心叹了口气,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脱离了掌控让她不想面对,但听着那道激动悲伤的苍老声音,她还是把目光从廊外收了回来。
虽然决定回应了,可还是有点不爽,所以对于回廊里拄着拐杖、缓缓走来的白发老人,她只是歪了下头,“你叫谁?”
一只燕子突然从廊下穿过,剪刀似的尾羽吸引了盛安的注意,她不自觉地目送着那只燕子离去。
老人“扑通”一声下跪,而廊中的少女却怔怔地望着飞向天空的燕子。
“殿下......”老人伏地,颤抖的背脊像是再也承受不住的梁上雪,簌簌落地。
没等他开口说什么,少女忽然开口道:“燕子低飞,要下雨了。”
老人微怔,从地上缓缓抬起头,看向目光在外面的短发少女。
其实她的长相与皇室中人并不相似。虽然皇室推崇自然,自然生育这种古老的方式是他们传承的理念,但因为挑选伴侣时往往都会精挑细选,所以皇族的相貌一向都十分精致。
然而眼前的少女,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堪称一句野性。
她对他觉得陌生,而他看她自然也是一样的。可是听到那句“燕子低飞”以后,老人忽然觉得之前的那些陌生在这一刻通通烟消云散了。
那是地球的常识,燕子这种生物也只有地球和这里有,遗忘地球近八百年的星际人不会想着这些,唯有皇室的传承里还有。
老人慢慢平复下来,顺着少女的目光往外望去,恰见一滴春雨落下。
中央星没有四季,只有从来都恰如其分的温度,和只有需要才会出现的天气。
蒙蒙细雨很快就在廊外形成了一层雨帘,雨水如丝,像是无数细线交织成一片,如同轻纱般轻轻覆盖在大地之上,给院中景色带来了一丝朦胧与清新。
盛安面对着下跪的老人视若无睹,而是走到廊檐下,伸出手去接那些雨水。
雨水在廊檐上汇聚成珠,一串串地落在她手中,溅起一圈涟漪。
“你起来吧,地上凉。”盛安看着掌心的水珠,尝试着将它们凝成水球,“我不吃这套。”
听到这话,老人这次并未再说什么,而是直接提起衣裳下摆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神情怔怔似是在回忆着什么,一时半会竟然沉默了下去。
盛安也没理他,只是不停地在掌心聚成水球,然后弹出去,玩起了水。
玩够了,她又抬头望向远处,远方的景物在雨幕中若隐若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只留下这绵绵细雨。
与下雨从来都是酸雨,还有从她到来就四季不变的中央星一点也不一样,就连空气里湿润的泥土味都那么令人怀念。
也许......这里真的是地球呢?
也许是她想错了,她已经离开了那个世界,回到了地球?
就连老人的衣服都不像是现在星际社会里流行的任何一种,反而很像是她前世那个年代的新中式衣服。整体看起来宽松飘渺,里面穿着一件形似马褂的衣服,外面则是以轻飘的纱做外衣,上面还绣有黑色的繁体中文字迹。
这倒是罕见,如今简体中文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