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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已经无人。”
迎着永隆帝细思极恐的表情,享受至极的那鸿图忍不住又刺激他:“当然了也有一些是真材实料不必伪装,他们学的不止是武技还有心智谋略,凭着真才实学得到你的‘赏识’。”
还有一部分那鸿图不认识,应该是别的派系,太子林景焕的或是夏今歌的,也或许是别人。
看着永隆帝瘫软,痴呆地看着他,那鸿图露出反派的笑,又来了波大的。
“当中对你最忠心耿耿的那些人是被你亲自下旨处死,由我刑狱代劳。”
“你呀,已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没人会来救你,凭那些百姓吗,立国不过两年,没吃你多少饭,没受你多少恩惠,不比朝臣还有俸禄,他们不会为你拼杀的。”
一直将‘得民心者得天下’奉为圭臬的永隆帝听到这个话,直接吐了口血。
“那朕也绝不屈从你意!”
想到自己被玩弄鼓掌,他突然燃起来,像是要破釜沉舟去死,幻想明天过后那鸿图身败名裂。
他猛的向虎头湛金枪的利刃撞去……
然后……刹住了脚。
噗嗤,那鸿图摸着眉毛发笑。
原来的争霸世界,这家伙就很贪生怕死,比起许多其他龙傲天来说少了血性。
“写吧,不写的话真不知道你身上能片出多少肉。”那鸿图‘苦口婆心’。
说完他走了出去,让人监刑,面对泛白的天空伸懒腰。
大殿之外不仅有走廊甬道,还有林元昭未曾看到的台阶,一层又一层全是黑甲战士,站了一宿,薄雾都化作了他们脸上的汗珠,可没有人动一下,他们庄严肃穆,令行禁止,是他的超强战力——虎师。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将宫人锁在一处,宫妃处还站了许多人。
“主上,皇后想见您。”
突然有个声音飘至身后。
第62章结束
益州。
这一夜林景焕总是辗转反侧,心口郁结,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能枯坐半宿。
同一时间,曹文翰夜观天象却被黑沉沉的天蒙蔽了天机,本来就是半吊子的他以为这是一个寻常的夜,于是也没深究,可一整晚都没能安眠,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他询问府中内外可有异样,下人都说没有,顶多就是兵马司的人巡逻得勤快些,在门口徘徊过几回,但这种事在最近几个月很是频繁,因为那些心思各异的反王诸侯,郢都经常戒严。
察觉不出异样的曹文翰只能将一切归结于最近太子失势,他也跟着夙夜忧惧罢了。
没了禁军调配权,还被打发到贵妃处的赵一和没有一刻放弃回到永隆帝身边,他是最早发现禁军异常的人。
只不过他也以为是那鸿图党同伐异的举动,可随着冷宫处的禁军都出现了陌生面孔,他又觉得不对劲了。冷宫这地方多是升职无望,捞不着油水的才在那,按理说没有必要在这种地方多费功夫。
赵一和提着一壶酒去了冷宫,想和老朋友徐三笙合计合计。
那滑头如今是冷宫的管事公公,平常用口技招猫逗狗,干尽一切养老的事,日子过得极为快活,和他一点也不一样。
“谁还记得咱们徐公公可是跟过皇后的人,如今瞧着自得其乐真不打算回去了?”
变得慈眉善目的徐狗住徐三笙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手边还有各种画本,在这一方小屋里别提多自在。
他:“冷宫不比你在前头风光,但胜在安稳,你知道的我从来只想活着。”
至于皇后……倒也不是不为她办事了,而是这些年没有哪个宫妃皇子公主不长眼敢得罪娘娘,他自然就清闲了。
而且在冷宫还有一个好处,谁死谁活他说的算,还不容易被发现,皇后娘娘正是因为这点才明贬暗升将他撵到这。
所以啊,这地千金不换。
不过这些不好和赵一和说,这些年他们从小小御苑离开,又都各自为政,服侍着天底下最貌合神离的至尊夫妻,心里不知道上了多少锁。
徐三笙轻笑着推一把瓜子过去,看赵一和一直喝闷酒也没多问。
想说的自然会说,不想说的他那张嘴可比死人紧。
过了许久,赵一和吐出一口浊气:“有时候真羡慕你的洒脱,心无牵挂,无所畏惧。”
“诶,可不是,”徐三笙摇头,嘴里花生急急咽下肚,“我怕死,也怕这皇宫里所有能夺我性命的贵人。”
“不像你一条命也不知道要折腾成什么样,”这么说着,念及旧年情意,他不禁多话,“禁军这玩意儿都是贵人们玩的,你偏偏要插上一脚,现在能好端端地交出去你应当高兴,老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总管太监已经是咱们的顶峰了你该停手了。”
这已经是他看在过去赵一和的救命之恩而破例提醒了,只说这么一次。
赵一和苦笑:“是啊该满足了,可是我还有想杀的人,想护的主……”
酒后意乱,让他逐渐解开心防,徐三笙却摇头,能让一个干到顶的太监去争权,想必不好对付,既然如此何必去硬碰硬。
“当初从斗兽场活下来的不易你忘了吗?”
赵一和:“没有……”就因为没有才更清楚给与他性命的人有多么难能可贵,他便更想报答,可他努力这许久只能一遍遍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此就更加痛苦。
宫外传言从一开始的君侯夫妇感情不好到他们如胶似漆,赵一和不是不知道,只是没能亲眼看见所以不相信。
而且那鸿图在他这一惯是十恶不赦的印象。
“不说了,”赵一和摇摇头,“我且问你,这半个月,尤其是今晚可察觉出不对?”
徐三笙眼神一闪,摇头。
“我这是冷宫,除了怕死人和宫妃的数目对不上能有什么不对。”
赵一和压低声音:“我是说禁军。”
徐三笙反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赵一和叹气,还以为他处在安稳的环境里连警惕都忘了。
徐三笙给他倒上满满的酒:“别疑神疑鬼的了,你失势就失势别总想着谁要害你似的,就算不在御前,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谁敢动你啊。”
赵一和边叹气边摇头,自嘲:“多的是人要我的命。”
“别说了,今儿你在我这,我看谁能要你的命!喝!”
说着一杯又一杯地和他碰。
直到把人喝趴下,徐三笙才住手。
“兄弟?”他推了推赵一和,确定没动静后才松了口气。
禁军的事他早就察觉,报给了皇后,皇后却只吩咐他不要管。
徐三笙习惯了,每次一涉及武安君的事,皇后都是这幅听之任之的模样,就像过去他把皇帝塞的女人扔到御花园,压坏了花花草草她也不过是一句“哦”,而那些花没记错的话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