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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脱口而出。
敛秋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林亦瑶:“君侯醉了何不去休息一下?”
那鸿图头有点昏,懒得跟她说话。
敛秋再要过来拉人,那鸿图就将她一只胳膊卸了。
惨叫声让一些从长公主要把人带走开始就装睡的同僚吓得睁开眼睛。
“武安君好大的胆子,本宫的人也敢随意损伤!”
那鸿图眯起那双深棕眸子,下一秒把敛秋另一只胳膊也卸了。
如此挑衅,林亦瑶气得浑身发抖,再有一群人偷偷看皇室中人出丑,她一气之下径直甩袖离开。
看热闹的武官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再次加深了武安君‘胆大包天’的印象。
如果事情到这一步,或许这个夜晚还能平安度过,可这位殿下本身也不是个善罢甘休之人。
退避一时,只是去想更好的办法。
从小她就是个喜欢玩弄他人于股掌中的人,情窦初开时喜欢他人带给她的汹涌爱意,成年后她又喜欢上他人带来汹涌爱意的同时附加的无双权势。
这两点恰好武安君都具备,而他也是第一个敢这么明目张胆、毫不留情拒绝她的男人。
这让林亦瑶生出巨大的胜负欲。
她很快明白,这样的男人适合征服不适合驯养,因为脾气如此,根本养不熟。
只有快狠准地建立关系,他才不会跑,就如当日的安阳夫人一样。
于是林亦瑶头一次在**以外想到了下药的这种下三滥但绝对好用的招数。
她一定要让那鸿图求着进荷琦轩。
怀着这样的心情,一坛掺了料的酒被放在那鸿图面前。
林亦瑶躲在暗处眼看他饮下。
眼看他摇头晃脑意识不清。
笑着等待药效发作。
此时,宴上的平西小将军恰好看到了那鸿图身后那片属于女人的衣角,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朝还在饮酒的男人走去。
俊秀的五官扭曲着,眼底尽是受伤和嫉妒。
他也曾是长公主的入幕之宾,且甚是痴迷于她,可今晚他却发现心尖上的人被百般嫌弃后仍躲在暗处注视着这位,他一时气闷,便借着酒劲朝那鸿图挑衅。
“久闻武安君武艺高强,下官一直未有机会与您切磋一番,今时今日良辰美景,可不能错过了,是男人就出来比划比划!”
那鸿图嘀咕:“不是男人,但是可以比划。”
平西小将军站在场地中央:“武安君说什么?”
那鸿图摇摇头,他感觉心脏要跳出来了,这种极热状态让血液沸腾,感觉打一架会很不错,于是也站了过去。
他以为需要你来我往一番,没想到仅是一拳就让这人穿肠破肚。
鲜血淋漓的,粘稠且滚烫地沾满双手。
很熟悉的感觉,就像每次战场上收割性命的时刻。
他看了眼自己的生出重影的手,久违的兴奋席卷而来。
深棕色的瞳孔一再放大,野性在这一刻被激发。
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猎物’,由衷的高兴。
哪怕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叫他冷静也止不住那样的心潮澎湃。
他好像失控了,又好像没有,他只是杀红眼了,和以前一样。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清醒的时刻,心底的声音被大大削弱。
可是为什么脑袋还是在痛,好半晌他才迟钝地明白是有个人在尝试和他建立联系,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他竟然也生出些渴望,可是要怎么做呢?
头好晕,根本想不起来。
那鸿图游走在场地内,一边寻找那个在心底呼唤他的人,一边赤手空拳地打击‘猎物’。
没一会这里便成了人间炼狱般的景象,到处都是鬼哭狼嚎。
“武安君住手啊!!!”
“来人,快来人!!!”
林亦瑶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从平西小将军开始一切就失控了,一位年少有为的朝廷命官说杀就杀了,她想看到武安君受**焚身的画面根本没有发生。
相反他在用另一种方式纾解。
“你确定给武安君吃的是回春散?”她看向胳膊简单处理过的敛秋。
敛秋看着场中的画面,牙齿打颤:“殿下这确实是催。情的药物,只是不知为何武安君会狂性大发,咱们快走吧。明日若有人将此事上报,不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迟则生变啊。”
主仆间虽然觉得闯了大祸,但觉得还能逃跑挽救一下。
可驾马而来的梓桑却发现了这二人。
不过她暂时没空修理她们。
这一晚突然和分身断联已经很惊悚了,她到现在都还慌张着。
其实从卸人胳膊开始男号就隐隐被酒精控制了,之后变得那样残暴,不用想都知道是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感受到断联的感觉,很不美好。
这种感觉就像是另一个意识昏昏欲睡,而两者中间的联系像是被罩上一层白纱,变得若隐若现。
梓桑尚且不怕长公主作妖,但那一瞬间她察觉有事要发生。
她怕像上次信阳军营,两副身体的意识支撑不起身体时,基础设定会跳出来作祟。
所以一发现不对劲她就从牧园赶了过来,并且在来的路上,一直尝试重新构建联系。
却不想各种呼叫得不到回应不说,倒是经历了数个差点落马的瞬间。
那边传来数个碎片式片段,有好些不知死活的人拉扯她\他,却被生撕了一条胳膊、一条腿……
梓桑\那鸿图听不见吵吵嚷嚷的声音却能看到某些人或畏惧,或隐含算计的眼神,他们似乎觉得醉得方寸大乱的武安君是个空有武力的莽夫,便是意外身死都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所以混乱之后放了很多恶兽出来。
梓桑很崩溃。
但那鸿图很兴奋。
于是单方面的屠杀开始了。
人与兽的鲜血混合、断肢满天飞、四散的人群,恐慌的脸色。
疯了……
快停下!梓桑在心中呼喊。
此前在信阳军营,他们一个醉一个昏,没办法控制彼此,这一次梓桑却是清醒的,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失控。
一开始尝试和对面躯壳沟通并不顺利。
对面跟短路了似的,隔半天才卡顿式停下,而每加深一次沟通,她的头就痛一次。
待到马停在猎场边,一张脸已经白得跟纸一样了。
好在随着距离缩短,那份联系又隐隐有续上的感觉。
梓桑虚弱地扶着猎场栅栏,对场地中央的那个血衣呼喊:“停下……”
声若蚊蝇,原不指望那边能听见,但在各种慌乱、惊叫声中,那鸿图停了下来。
他转身时,那双邪气的眼神有片刻凝滞。
两人同魂,隔着人群遥遥对视,不知跨越了何种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