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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呈现出来,只是白色眉毛间一道狰狞的刀疤令人心悸,眉宇间透出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严,从年龄来判断,这位总司令应在六十五岁左右。
林干事面带微笑道:“总司令,咱们今天接着聊?”
总司令略微点点头,将烟斗放入口中,深吸一口,青烟袅袅,停留在窗前似乎在回忆些什么。侍从官端来两杯清茶,然后步行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总司令取下烟斗,坐到办公桌前,大手捏住下巴,意志却有些消沉地道:“前些天咱们唠的这些往事,大帅为何不同意发表?”声音略带嘶哑,似乎有些不甘却又无可奈何,而从他的话语来判断,又有些东北口音。
林干事面色不变,仍旧微笑着说:“安大爷,您是四大军首长之一,这可是举足轻重的国之砥柱,您和大元帅的交情,我这做小辈的也知道不少,可有些事还不能公开。大爷你别提了,昨晚我回家和咱家老头子提到你说起上海那疙瘩的往事,我差点挨了老头一耳光。”林干事说着说着变成苦瓜脸。
总司令哈哈一笑,“林子也小六十的混球了,脾气还是这么爆,动不动就炸翅!”
林干事干笑几声,这位总司令和家里老头子是刀里来火里去的交情,自己做小辈的也只有听听罢了。
总司令敲敲烟斗,林干事急忙上前取过边上的烟叶袋,扯开绳子取过一勺烟丝,装到烟斗中,他知道总司令即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是忘不了这一口,都是当年在东北留下的习惯。
“那我这回忆录应该怎么说呢?他娘的二胡子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你说我该怎么办?”
林干事浑身一个哆嗦,总司令这是把上头那位也给骂了,心底虽有些好笑,却又有些矛盾,这些天北京的宣传部正在大力宣传大元帅组建联合国的事情,几乎将大元帅抬到了云端,若是让那些别有用心的听到自家大元帅是“二胡子”,这事有些矬。
林干事帮总司令点上烟斗,坐到沙发上道:“安大爷,要不这样,咱们索性从头开始,您说我记,然后我作整理,不利于大元帅的事情咱不干,也配合好咱们部里的工作,您看?”
“这样啊?”
总司令吐出一口烟圈,歪在虎皮座椅上,抬脚担在摆着一排溜电话机的办公桌上晃悠,若非一身深绿色军装和肩头闪闪的国徽,那姿势绝对是一个草莽。
林干事的的脑海中闪出当年授勋时大元帅说过的一句话:“咱们的元帅、将军大多是草根英雄!”那年他还小,现在算是明白了草根的含义。
总司令说:“年纪大了,总想留个念想,要是从头说起,那话就太多了!小子,要不从零五年说起?”
一九零五年的往事林干事是知道的,他急忙摆摆手道:“大爷,零五年那会的事就别提了,说出来不好。”
“这倒也是,”总司令干笑一声,晃晃双脚,“就从大元帅进山那天说起吧!那天的雪真他妈大,当家的也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非要去山下找杨寡妇,结果给四个狗草的黄皮猴缠上。当家的当时放倒了两个,开第三枪卡壳了,只能往山里跑,当家的专门往林深树多的地方钻,黄皮猴的枪子乱飞偏偏打不着他”
“等一下!”正在记录的林干事打断总司令的叙述,问道,“您是说当时大元帅从一颗六尺多高的大树上飞身而下,用木棍砸死了一个东洋鬼子?”
“对!”
林干事倒吸一口冷气:“六尺多高,他这么就敢飞身而下呢?若是砸不到小鬼子,那自己岂不遭殃?”
总司令笑道:“地上的雪尺把深,摔不死人的,再说了,当时我正在林中打猎,听到枪声也赶了过来,救了他们爷俩。”
“照您这么说,就是因为大元帅救了老当家一名,老当家才收了大元帅为义子?”
“咡!”总司令摇摇头反驳道,“道上混的,都是滚刀肉,一个比一个猴精,哪有那么轻易相信别人的?你以为东北的响马都是小孩玩泥巴啊?后来老当家收他做义子,唔,应该快是民国了吧”
林干事唰唰唰快速记录:大元帅惊天一跃,救下老当家,总司令该出手就出手。在那段残酷的岁月里,生命随时受到威胁,一群草莽英雄在东北的茫茫群山之中,为中华之未来雄起抗争
待林干事放下笔,双目看向总司令,总司令道:“大元帅在山里待了三年,和我、你爹、苦哥几个耍的最好,嘿嘿,你小子还不知道吧,我是大元帅的法语启蒙老师。”
林干事郑重地点点头,在笔记本上写道:大元帅在如此艰苦卓绝的环境中,仍不忘孜孜不倦的学习。在他的带领下,这些满腔热血的草莽英雄的水平得到大力提升,其中林豹、苦哥等人尤为突出,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林豹与苦哥等人坚定不移地站在大元帅周围。
写完之后,林干事嘿笑一声,因为林豹正是他家里的老头子。
总司令还待叙述,办公桌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