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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乃军中胆,曹克忠逃逸无踪,清兵如同无头的苍蝇乱作一团,四散而逃,锣鼓彩旗丢得满地都是。
噼噼啪啪如同雨点般的子弹射来,清兵倒下一片。“杀”随着阵阵冲天的怒吼,从官道两盘的树林中钻出数千名兵不似兵、寇不似寇、民不似民的队伍,个个披头散发,高声呐喊,将清兵队伍截成数段。拥在一起的兵勇进退不得,你争我赶互不相让,顿时大打出手,哀鸿遍野,当张桂率狼军冲至阵前时,纷纷跪地求饶。
十余名大内高手紧紧守住奕譞的轿子,击退百姓的数次冲击。领头之人大声喝道:“汝等何人?竟敢劫王爷大驾,若是英雄汉好的报上名来,堂堂正正与我一战!”
“砰砰砰砰”
排枪响起,大内高手纷纷躺倒在地,浑身被子弹打得如同筛子一般。施玉麟吹吹冒烟的左轮枪,戏谑地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张桂努努嘴,王八上前扯开轿门,一把将正在拜求九天神佛、列祖列宗保佑的奕譞拎出轿来。奕譞的圆胖脸毫无血色,惨白中冷汗直冒,口中语无伦次地大叫道:“上天保佑大王饶命”
张桂不屑地抬抬手,王八一掌将奕譞劈晕,扔到一辆大车上,狼军押着俘虏和货车赶回上翔镇。前来凑热闹的百姓趁狼军离去后,一哄而上,将清兵丢弃的粮草、军旗、仪仗、锣鼓一抢而空,奕譞的绿呢大轿也被拆得散了架。
回到上翔镇,黑白二蟹边走边高喊:“咱们狼帅抓到了清朝狗皇帝的老爹,大伙快来看看呦!”镇上百姓呼啦一下子全部拥到道路两旁,看向昏迷着躺在马车上的奕譞指指点点。
“这就是皇帝的老爹?我咋看是个老白脸呢?”
“你看人家那衣裳,一水一水的,以前苗老爷杨老爷穿的绸缎褂也不如这个王爷的官袍啊!”
“你少给我瞎掰乎,人家那是皇帝的老爹,苗二麻子跟杨老鬼怎么和人家比?”
“狼帅真厉害啊,敢把皇帝他老爹拉下马!”
张桂在百姓们心中的低位再一次上升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百姓们的声音渐渐汇成一片欢呼,“狼帅狼帅”
车队行至由苗府改建而成的狼军指挥所门前,张桂挥挥手,狼军社委员郑宣良向百姓们虚压压手,止住百姓的喧闹,大声喝道:“乡亲们,等会我们狼帅将在这里公开审判这个清朝狗皇帝的老爹,大家到时候随意围观,但不得破坏秩序,服从我军士兵安排,乡亲们可好?”
“好!”百姓们再次欢呼雀跃,县官镇官审案子他们都见过,这审讯皇帝的老爹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只怕一辈子难得遇到一回,如此大事只能错过?不到片刻间,指挥部门前便围得人山人海,纷纷翘首观望拭目以待。
哗啦啦的一桶凉水浇下,被拖到地上的奕譞浑身打个激灵,慢地醒转过来,脑袋仍旧疼痛欲裂,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见面前一座高大的朱门前摆着一张长桌,端坐一名光头青年,样貌倒也和气,身后站立数人皆是气势汹汹,尤其是其中一名身形高大、样貌骇人的恶汉,脸上一道两寸长的深深伤疤让奕譞魂飞魄散。
四周的百姓屏住呼吸,翘首观望。郑宣良喝道:“爱新觉罗-奕譞,今日我家狼帅替天行道,在此公开审理你,所知之事如实报来,若有半句假话,定杀不赦!”,
奕譞看到郑宣良目光中闪过的杀气,身形萎成一团,抖抖索索地冷汗直流,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要将他吞噬掉。
“啪!”张桂甩起惊堂木,朗声问道,“门前之人见了本帅还不跪好!报上名来!”倒也有些青天大老爷的模样。
奕譞打个哆嗦,形势逼人,不得不挪动身子跪在地上,嗫嚅地道:“大清宣宗皇帝第七子,大清文宗皇帝之弟,醇亲王爱新觉罗-奕譞。”
“shit!”张桂怒道,“我只问你姓名,你报那么多帽子做什么?”
王八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劈头就是一个巴掌,骂道:“我家狼帅叫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奕譞老泪纵横,带着哭腔道:“是是。”
“啪”,惊堂木再次甩起,张桂讥笑道,“你们这些鞑虏乒我们汉人两百多年,没想到你这样的龙子龙孙也有今天吧!我再问你,光绪小儿是不是你和慈禧太后苟合,然后寄养在你家中,同治死后便抬出来当了皇帝?”
“这这这”奕譞听得张桂胡言乱语妄自揣测,忙不迭地道,“当今皇上乃是我家福晋,即当今圣母皇太后胞妹所生,绝无大王所言之事,还请大王明察秋毫啊!”
“唔?”张桂瞪瞪眼,王八又是一巴掌扇过来,喝道,“我家狼帅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他娘的占了慈禧太后的便宜还推三阻四,怎么,裤子一拎就不承认了?”
围观的百姓哄堂大笑,原来皇帝老爹是这种德性,看来皇宫里也是个肮脏泼赖、扒灰斗鸡的处所。
奕譞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