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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遥低头看菜单,没注意到那个方向,美国人好像也没有再打扰他们的意思,不一会儿,便转移了视线。
    “怎么了?”穆千遥放下手中的单子。
    “没什么,”谭锋连忙回神,“选好了吗?”
    山庄的酒吧除了酒水,也提供食物,主要是零食和烧烤。俩人要了几种不同的肉串、蔬菜和烤鸡翅,又点了两大扎啤酒。
    乐队演出的曲目是不太喧闹的慢摇,与酒吧的环境相宜,客人都十分配合地小声交谈,推杯换盏,不像市里一些酒吧那么纷乱。
    啤酒是自酿的,比市面上的颜色重,麦香的味道也格外浓醇,有些发甜。不知不觉地,两人的杯子里都下去了一大半。
    穆千遥惦记谭锋酒量不好,不允许他喝太多。
    “啤酒没关系。”上次被两杯洋酒撂倒的谭锋非常不甘愿,坚持认为自己喝啤酒没那么容易醉。
    “那也不行。”穆千遥把他剩下的小半扎啤酒倒进了自己那杯。
    谭锋低声抱怨几句,也就不了了之了。
    乐队又换了首曲子,老式美国民谣,主唱的声音沙哑而柔情,吉他手有节律地拨动琴弦,配合得天衣无缝。
    乐队表演完最后一首曲目,谭锋和穆千遥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酒吧后门对着的小广场早已不似几个月前的冷清。听郑琰说,旺季的时候还会在这里办小型晚会。现在虽然没赶上晚会,也不妨碍人们自娱自乐。
    穆千遥环顾周遭,曾经向谭锋告白的那盏路灯下,几个小孩子在玩烟花棒,璀璨的火光在夜空中跃动,伴随着兴奋地喊叫与大笑声。
    他问谭锋想回房间还是四处走走。
    “我们一会儿再回去吧,”谭锋说,“你能等我一下吗?”
    穆千遥点点头,以为他是去洗手间,没太在意。今天的气温低,但是刚刚吃了烧烤,他感觉身上都暖了起来。
    几分钟后,谭锋回来了,右手多了个大袋子,里面装了大捆的烟火棒,数量还不少。
    穆千遥惊讶地望着他,似乎没想到他会买这些。
    “千遥,我们要不要……”一时兴起买的烟花棒,纯属为凑个热闹,可这会儿谭锋才发觉广场上玩烟火的都是年纪比较小的孩子,顿时难为情起来,“是不是太幼稚了?”
    “不会,”穆千遥充满新奇地帮忙把东西拿出来,“我们点上吧。”
    他怀疑自己有二十年没接触过这种东西了,在大城市长大,逢年过节也因为禁烟令的贯彻少了玩乐机会。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防风打火机,先点燃一根,待顶端迸出金色的光,让谭锋拿在手上,自己又抽出一支,靠近他的,用已燃起的花火把自己那根点亮。
    金色的火焰迅速燃烧,毕剥作响,眼看着一支就要燃尽,忙不迭地点上下一根。
    谭锋两手各拿了一支,也像孩子一样兴奋而轻巧地挥舞,细细碎碎的光屑随着他的动作抖落,火光将他脸上的笑容映照得分外灿然。
    有些没玩够的孩子羡慕地望着他们那一大袋子的烟花棒,他俩又分了一些给小孩子。
    把这些全部燃尽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不到半个钟头的工夫,他们手上的烟花棒都只剩下最后一根。
    “千遥,”谭锋将两支红杆的前端凑在一起,望着四溅的火星轻声低语,“生日快乐。”
    “谢谢,”火花沿着细长的杆子快速上升,穆千遥微微摇晃手腕,“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都忘了过生日的感觉。”
    烟花杆燃尽后,周围仍萦绕着淡淡的硫磺味,并不刺鼻。
    “你如果喜欢,我可以经常陪你出来玩。”
    “好。”其实出门或在家待着,穆千遥是无所谓的,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
    三十二年的人生里,从离开父母以后,他第一次体会到自然形式之外的“联结感”,是从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联系的对象那里获得的。
    这天晚上,穆千遥仰躺在酒店的床上,热情拥抱他的恋人,再一次体会身心契合带来的满溢的充实。
    --
    次日上午,穆千遥醒来时天色已大亮。谭锋早起床了,穿戴得整整齐齐。
    “几点了?”穆千遥的眼皮还没完全掀开,只觉得阳台过来的光很刺眼。
    “八点多了,”谭锋走过来,“快点起来吃早餐吧。”
    穆千遥轻轻嘟哝了一声,没立刻起身,谭锋也没再催。又过了几分钟,他才懒洋洋地坐起来,捡起扔在床边椅子上的衣服一件件套上。
    谭锋一直站在床头,有点紧张地向他这边张望。穆千遥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发现好像不是在看自己。
    他顺着那道视线,最后一并落在圆形的床头柜上,那个小桌上多出一个不大的白色礼盒。他把盒子拿起来,眼角余光瞟向谭锋。
    “千遥,我前几天看见,感觉还可以就……”虽然穆千遥说不需要再买东西,但谭锋仍觉得这么特别的日子,两手空空不太好,何况他还从未给对方送过礼物,所以前几日在商场选了一条在自己看来时尚大方的皮质腰带。
    “送给我的?”
    “嗯,”谭锋连着点了几下头,“但不是特别大的品牌,你如果用不上——”
    穆千遥已经拆开了包装,将盘成一小圈的黑色皮带展开,然后递到谭锋面前,笑着说:“帮我系上吧!”
    “哈?”谭锋瞪大双眼,可看穆千遥完全不是开玩笑的样子,真的解下原本围在裤子上的旧皮带,笑盈盈地等着他给换上新的。
    谭锋心里的小鼓打了没几下便妥协了,缓缓撩开他上面穿的毛衣,小心地把新买的这条穿进裤袢。
    穆千遥向来只穿低腰裤,裤腰在肚脐下方的位置。他红着脸绕了一圈,系扣时耐心地询问:“这样可以吗?”
    “太松了,”穆千遥说,“再往里一点。”
    谭锋又往里进了一孔,刚准备穿进去,又听他说:“还是太松,再紧一点。”
    谭锋伸手在裤腰间试探了一下,并不觉得松,抬眼看看穆千遥的表情,无论是嘴角的笑意,还是眼尾的戏谑,都传递着同一个讯息:故意的。
    谭锋无视他的要求,动作飞快地穿好腰带,系上搭扣:“系太紧对身体不好,这样就行。”
    穆千遥憋着没笑出声,也不再逗他,简单洗漱过后,一起去了餐厅。
    谭锋下午还有课,三十号这天他们吃过早饭,很快收拾了东西,开车回家。
    --
    谭锋过年回家的机票早就买好了,定在二月六日。
    二月初,他和穆千遥两人又去看望了一次穆泽瑞夫妇,叫“遥遥”的八哥鸟依然兴奋地叫个不停。穆千遥过几天也会再到父母家过年。
    三号那天,谭锋在与父亲的通话中,听到了护士的声音,好像是要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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