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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铭揉着被陈婉晴烟头烫出来的红印,他目光警惕地看着陈婉晴。
他总觉得陈婉晴哪里不太对劲。
海风卷着咸咸的水汽扑在张铭脸上,那条克莱因蓝裙子的裙摆扫过了张铭的裤子。
“古法养鱼也是需要时间沉淀的,也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吧?”
“你们这些人怕是连三个月的周期都等不及,更别提别的了。”
张铭后退几步,他望着陈文清染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指。
突然就想起了洞壁上爪牙交错行抓痕,竟然和锁骨下面的伤口很相似。
他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在一个这东西讲究一个天时地利人和。”
他再往后退后了半步,十分刻意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道。
“我们渔女村的滩涂涨潮退潮都有自己独特的规定,每个月初三、十八的大潮都能带来新鲜的蜉蝣生物,用海带固氮是最好的方法,并且选择水温在十八到二十五度的时候,蛤蜊净化水质还要注意盐度配比呢。”
陈婉晴歪着头看着张铭轻笑,她所穿的克莱因蓝裙摆被汹涌澎湃的大浪打湿了半截。
不过她却浑然不觉。
陈婉晴如今越看张铭越觉得满意。
虽然张铭只是个捕鱼的,但是人长得帅,身上还有不少完美的线条,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张铭揉着发烫的手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陈婉晴倚着栏杆,指尖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暗红甲油在暮色里泛着水光。
她忽然倾身,克莱因蓝裙摆扫过他紧绷的大腿,茉莉香混着烟草味瞬间裹住他。
“三个月的周期?未免也太长了点,我们做商人的确实等不了,但是……”
“但是我们想要长久的生存下去就要付出百倍努力不是吗?”
张铭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陈婉晴居然有这样的决心。
“我还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想……”
她吐息间带了丝热气说道。
“那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张铭看着陈婉晴迷茫说道。
“我以为你跟陈清泉一样会做一些违法的事情,还会做一些对海洋,对滩涂不好的事儿。”
陈婉晴十分洒脱的说道。
“我家本身就是信仰佛教的,杀生是不可能的,做那些有辱斯文的事情,我们根本就做不出来。”
“做那些事儿都是造下的孽,对后代,对以后对自己都不好。”
张铭愣在原地,陈婉晴又抽了一根。
她指尖的香烟火星忽明忽暗,映得她眼底的笑意愈发真切。
海风卷起她裙摆上未干的海水,顺着他裤脚的褶皱往上爬,凉丝丝的。
“我倒是觉得信仰这东西比那些合同都要管用。”
陈婉晴将烟头按在栏杆上碾灭,暗红甲油蹭过张铭手背的烫痕。
张铭吃痛要缩回手,却被陈婉晴阻止了。
“再说了,我祖父临终前还总跟我念叨,我们陈江发际就是靠着这片大海。”
“他说了如果要是糟蹋了这片海水,不仅子孙要遭报应,我们家祖祖辈辈挣下来的业都会出问题。”
“我可不想让我们陈氏家族毁于一旦。”
陈婉晴笑了笑继续说道。
“说起来我们跟陈清泉还有点渊源,我如今都怀疑我们这一次到那个神秘岛都是他做的鬼。”
陈婉晴忽然凑近,张铭被他吓了一跳。
他刚要慌忙后退就被陈婉晴拉住了手。
陈婉晴的睫毛扫过他瞬间爆红的耳尖。
“你锁骨上的伤,是不是在暗礁洞里弄的?”
张铭浑身肌肉紧紧绷着说道。
“没有,这些伤是在丛林里面行走的时候伤的,跟你们没啥关系,跟巨蛇也没关系。”
陈婉晴笑了笑扯下了脖子上的丝巾挤在了张铭的手腕上。
“下次别再让人家小姑娘担心你。”
“还有,我之前听说过用海藻发酵的古法饲料可以让人提前半月育肥。”
陈婉晴的指尖划过张铭锁骨下的伤痕。
张铭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陈婉晴手腕的灼热。
他被烫的一缩,想要赶紧离开,便抓紧了陈婉晴的手腕,只是动作幅度一大不小心触碰到一处温软。
“啊……”
陈婉晴不躲不闪,反而凑近半分,眼尾的细痣几乎要蹭上他鼻尖。
“如何呢?怎么不说话?”
“难不成是害怕我把你的一个秘方偷学了去,你这人还小气的很。”
海风突然卷着浪头砸来,克莱因蓝裙摆飞扬起来,将两人裹在一片靛色的薄雾里。
张铭闻到她发间混着海盐的香气,恍惚想起洞穴里那团黏腻的荧光。
此刻她耳后的珍珠耳钉,正泛着同样的冷光。
“抓紧松开我,我只喜欢我女朋友。”
张铭声音有些沙哑道。
“陈小姐我对你没有任何意思,请你尊重我,也尊重我女朋友好吗?”
陈婉晴听了张铭的话轻笑一声,她的指尖围绕她脖子后面的碎发。
“我若是不放你离开,你又能如何呢?”
陈婉晴像是变态一样凑近张铭,她深吸一口气脸上全是陶醉。
“你身上有股海腥味,混着碘伏,倒比那些古龙香水好闻多了。”
她说话时,香烟灰烬落在他锁骨凹陷处,烫得他肌肉一缩。
张铭只觉得自己遇见变态了,哪怕陈婉晴再有钱他也不愿意跟她有什么交集。
“看来你确实挺懂行的。”
陈婉晴突然凑近他打火机的火苗照亮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只是这算计也被张铭轻而易举的看出来了。
“那捕捞呢我听说你们渔女村有一种听浪辨鱼的本事,是真的吗?”
张铭猛的往后退了几步,他的后腰撞上了栏杆上的救生圈,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这个听了得听三个小时呢,再说了,我们哪有这门技术?”
他盯着陈婉晴裙摆上的水痕,那痕迹正沿着布料纹路蜿蜒,像极了洞穴里流淌的黏液。
“鲅鱼群过是闷雷响,带鱼群游如碎玉落。可现在的人,都用声呐扫海床了。”
陈婉晴忽然笑出声,指尖的香烟灰烬落在张铭手背。
“但声呐测不出暗礁缝里的宝贝。上个月我在公海,看见艘船用竹竿探水,三天捞的比拖网船还多。”
“我早就听说了,你是你们村这几年出海打鱼打的最多的人。”
张铭还记得之前村子里确实是有这样的古法。
不过这些人偷偷学艺以后,用改良的法子在静海漫步,还要把锅甩到渔女村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