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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涎香？
李梵娘心头一震，她猛地抬头看向皇帝，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晃悠。
“陛下！”李梵娘声音有些颤抖，“请…请恕臣妇冒昧！能否…让臣妇为陛下…诊脉？”
“诊脉？”皇帝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你…你是怀疑…朕也…”
“臣妇不敢！”李梵娘躬身道，“但…龙涎香乃陛下御用，此盒沾染龙涎香气息…恐…恐有人欲借陛下之手…行不轨之事，为陛下龙体计！恳请陛下允准！”
皇帝李恒脸色铁青，眼中翻腾着惊怒和后怕。
他缓缓伸出手腕：“准！”
李梵娘屏住呼吸，手搭上皇帝的脉门。
同时，系统扫描全开。
【宿主大大，其实也没啥，就稍微有点儿毒，老皇帝最近吃的东西有里有点儿，都快让他拉完了。】
李梵娘长长舒了一口气：“陛下洪福齐天，龙体无恙，只是…体内有极其微量的蛊毒残留…应是近期不慎摄入…但已被龙气化解，无碍。”
“无碍就好！无碍就好！”高公公在一旁抹着冷汗。
皇帝的脸色却更加阴沉：“朕的饮食…皆由御膳房和试毒太监层层把关，如何会摄入蛊毒？”
“龙涎香…”李梵娘拿起那个紫檀木盒，“此盒沾染龙涎香…说明它曾长时间接触过陛下御用之物。”
“或者…接触过沾染龙涎香的人，臣妇斗胆猜测…有人将此盒，或者盒中之物，混入了陛下日常接触的物品中，比如…熏香、茶叶、甚至…御笔朱砂。”
“熏香…茶叶…朱砂…”皇帝眼中寒光一闪。
他猛地想起，前几日，皇后亲自送来一盒新制的“安神龙涎香”，说是特意为他调制的。
还有…他最爱的雨前龙井，也是皇后宫中送来的。
“皇后？”皇帝声音冰冷，带着杀意。
“陛下息怒！”杜仁绍沉声道，“目前只是推测，尚无确凿证据指向皇后娘娘，需谨慎行事！”
“证据？”皇帝怒极反笑，“好！朕就给她证据！高德胜！”
“老奴在！”
“立刻封锁坤宁宫！任何人不得进出！将皇后…‘请’到福宁宫！朕…要亲自问她！”
“是！”高公公领命而去。
“杜卿！李夫人！”皇帝看向两人，“睿儿这里…就拜托你们了，务必保住他的性命，朕…去处理家事。”
“臣（臣妇）遵旨！”杜仁绍和李梵娘躬身领命。
皇帝带着怒气，摆驾回宫。
杜仁绍和李梵娘则返回李睿那里，继续守着。
病房内，李睿依旧昏迷，但生命体征还算平稳。
李梵娘不敢有丝毫松懈，时刻监控着他的各项指标，尤其蛊毒。
“梵娘，”杜仁绍看着妻子疲惫的侧脸，心疼道，“你去休息会儿，我来守着。”
“我没事。”李梵娘摇摇头，目光落在李睿苍白的脸上。
“蛊毒不除…我心难安。系统分析，这蛊毒的情况不明…万一…”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睿王妃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
她双眼红肿，面容憔悴，显然哭过很多次。
“国公爷，夫人…”王妃声音沙哑，“辛苦了…妾身…熬了点参汤…给二位补补身子…”
“王妃娘娘有心了。”杜仁绍微微颔首。
李梵娘看着王妃，心中五味杂陈。
翠云是她的贴身侍女，太医院取药也是她吩咐的…
她…真的毫不知情吗？
“夫人…”王妃走到李梵娘身边，将参汤递给她，眼中含泪，“殿下…殿下他…真的能醒过来吗？”
“我们会尽全力。”李梵娘接过参汤，放在一旁，没有喝。
“那就好…那就好…”王妃喃喃道，目光转向昏迷的李睿，眼中充满了哀伤和眷恋。
她伸出手，似乎想抚摸李睿的脸，却又停在半空。
就在这时。
李梵娘的脑子差点儿被系统吵炸了。
【宿主宿主！睿王妃体内的蛊毒快要激活了！】
什么？李梵娘瞳孔骤然收缩，猛地看向睿王妃。
只见睿王妃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诡异，她伸出的手，指尖微微颤抖，口中无意识地发出古怪的音节。
而病床上的李睿，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心电监护仪上的心率瞬间飙升，血压急剧下降，口中溢出黑色的血沫。
“不好！她在激活蛊毒！”李梵娘扑向李睿。
“系统系统，快快快镇静声波！”
【okk，马上马上。】
“呃啊！”睿王妃的身体猛地向后倒去，眼神瞬间恢复清明，眼里满是惊恐和茫然。
她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又看看病床上抽搐吐血的李睿，失声痛哭：“不！不！不是我！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住！有东西…有东西在我脑子里…”
而李睿在注射镇静剂后，抽搐停止，生命体征被强行稳住。
但情况依旧凶险万分。
“拿下她！”杜仁绍怒吼一声，王猛立刻上前，将瘫软在地、失魂落魄的睿王妃控制住。
“梵娘，李睿怎么样？”杜仁绍急切问道。
“暂时…压制住了…”李梵娘脸色苍白，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但…蛊毒已经被部分激活，对殿下的神经造成了损伤，必须…必须立刻找到解蛊的方法，否则…下一次激活…神仙难救！”
她冷冰冰的看向被王猛架着的睿王妃：“王妃娘娘，你到底知道什么，是谁控制了你？解药在哪里？”
睿王妃泪流满面，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前几天…皇后娘娘召我入宫…赐了我一杯茶…喝了之后…我就…我就感觉…脑子里…好像多了个声音…它…它有时候会控制我…让我做一些…奇怪的事…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皇后，又是皇后！赐茶！精神控制？
“皇后！”杜仁绍眼中的杀意快要溢出来。“她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玄甲军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将军！夫人！不好了！镇国公府急报！小小姐…小小姐她…突然昏迷不醒！浑身发烫！症状…症状和九殿下遇刺前…一模一样！”
“春儿？！”李梵娘脸色瞬间惨白，
“回府！”杜仁绍双目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