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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肚子哭个不停。
“不舒服吗？这里疼吗？”
裴遇舟想替她揉一揉，可他一伸手，温玫就像触电似的，立刻拍开他的手。
裴遇舟渐渐意识到了什么：“不能碰吗？”
温玫点点头。
裴遇舟说：“那我不碰，你告诉我，疼吗？”
温玫摇了摇头，过了两秒，眼泪砸下来。
她说：“疼，很疼的。”
那天冰冷的机器搅碎了她肚子里没成型的孩子，化成血水，一夜夜将她困在梦魇之中，直到现在。
她不是不愿意跟他睡在一个房间，只是午夜梦回，她睁开眼睛看着身侧的男人，他的手拥着她的腰，掌心无意识的贴着她的小腹，她便觉得那里撕扯着疼。
“齐耀，去医院。”
“是。”
温玫急忙拉住裴遇舟的手：“不去，我不去医院。”
“温玫，听话，我们去看医生，检查一下就不疼了。”
“不，我不去！我不去！我要下车！”
温玫惊慌之下，像是再次陷入梦魇，慌乱的想要逃离。
裴遇舟急忙抱住她。
温玫哀求的看向裴遇舟：“我不去医院，不去医院，好不好？”
裴遇舟一声声答应下来：“好，不去，不去了。”
温玫紧紧的捂着肚子，渐渐平静下来，安静的缩在裴遇舟的怀里。
那些她拼命掩藏的秘密，即便是醉酒后，她也不敢透漏一个字。
齐耀从后视镜对上裴遇舟的眼神，心领神会的调转了车头，开往医院的方向。
车程漫长，温玫渐渐昏睡过去，裴遇舟的手终于落在了温玫的小腹。
她的身材一直保持的很好，这个姿势也没有任何赘肉，小腹紧致的甚至可以摸到隐约的肌肉线条。
她睡着的时候很安静，似乎没有疼痛的感觉，可她的眼泪像烛火一样灼烧他的心脏，痛感蔓延到四肢百骸。
裴遇舟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为什么会痛……”
汽车停在医院门口，深夜里，医院安静的能听到医生匆忙的脚步声。
“裴总，接到消息我们就赶过来了，这位小姐是哪里不舒服？”
裴遇舟抱着怀里昏睡的女人，说：“她今天喝了酒，一直说肚子疼。”
“之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裴遇舟摇摇头：“没有，这是第一次，好像疼的厉害，不肯让我碰，她一直自己捂着。”
“那先送到病房，我们做个检查吧。”
裴遇舟将温玫放在了病床上，退到了外面的客厅，等着检查结果。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晚心跳的厉害，总觉得这件事……等来的会是很不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