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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
但很快，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只因为身旁的李承道，身躯竟然突然开始微微发颤，那对如狮子般锐利的眸子，此刻甚至隐隐有水雾在汇聚。
李扬武顿时懵了，他这辈子没见过老爹这样......不对，曾经有过一次......
刹那间，李扬武脑海中闪过一道不可置信的念头。
正慢速飞行的他，陡然加快速度，前冲了一段距离，他终于看清了苏鸿提着的物件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颗双目圆睁，看上去死不瞑目的头颅！
当看清头颅面容的刹那，李扬武浑身僵硬的如同一尊雕塑，心头的情绪如骇浪般涌起。
这一刻，对于李承道和李扬武二人，仿佛仅是一瞬，又好似过去了不知多久。
直到苏鸿来到他们身前，再次将天弘头颅晃了晃，两人才终于如梦方醒般回过神来。
呼——
李承道绷着脸，腮帮子鼓起，鼻息沉重地盯着天弘头颅，眼神中杀意与思念在不断翻涌。
李扬武不断吞咽着唾沫，失神般的上前从苏鸿手中接过天弘头颅，看了好一会才抬起头轻声道。
“你杀的？”
苏鸿默默点头，“他死得很惨。”
闻言，呆滞了几秒后，李扬武嘴角先是勾起一抹弧度，紧接着愈演愈烈，最后释怀般的大笑几声。
“干得好！”李扬武抬手拍了拍苏鸿肩膀。
可是这一刻，他的情绪实在太过激动，导致力道没控制好。
拍下去的瞬间，李扬武就意识力道用得太大了，但已经来不及收力，这一巴掌就拍在了苏鸿肩膀上。
刹那间，李扬武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徒弟刚把他的杀母仇人给弄死了，自己要是反手一巴掌把徒弟拍伤了...这叫什么事儿？！
然而，结果出乎他的预料。
一掌下去，苏鸿屁事没有，反而是李扬武感到自己手掌一阵发麻。
“嗯？！”
李扬武当场懵了。
这出人意料的一幕，甚至直接把他大仇得报的情绪都给打断了。
不是......！
啥情况啊这是？
苏鸿没被他拍伤，那肯定是好事。
可他这有些发麻的手掌是什么情况？！
“老师，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闻言，李扬武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只见苏鸿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我已经是尊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