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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文渊刚舒缓的眉头又紧跟着拧紧，他不太明白。
“你就非要从公司离职，江玉妍有那么让你容不下吗？”
林如霜不禁在心中冷嗤一声，就到现在这个地步，厉文渊脑子里想的还是江玉妍。
好似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因为容不下江玉妍。
但如果他自己好好回想一下，就能想清楚，到底是不是因为江玉妍。
她在乎的是江玉妍吗？
她在乎的是厉文渊的态度。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林如霜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跟她没有关系。”
“那你是准备团建结束之后跳槽到LS公司？”
厉文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揪着她这个问题就是一直不放。
林如霜显然已经没什么耐心再继续跟他探讨这个问题。
“厉总，现在你不是问我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应该想的是，要不要在我的离职报告上面签字。”
“毕竟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
厉文渊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你非要闹成这样吗？你有没有想过你一旦离职，公司的人会在背后怎么议论，如霜，等我把位置坐稳你再提说离职不行吗？”
有些话，林如霜不想跟厉文渊说的太直白。
就好比一个精神患者刚开始在做出任何行径都在挣扎时，却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甚至没有再在意。
到后面她已经放弃了，这个时候他却朝你伸出了手，想要救你，但她早已心死如灰。
她很平心静气的说道：”我很累了，想休息，你也知道，前段时间我的呼吸一直不顺畅，到现在有时候都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厉文渊见她都这么说了，确实也不好再勉强。
“我知道了。”
他弯腰从抽屉里拿出林如霜一早就放在这儿的辞职报告，拿起笔顿了几秒钟之后再上面齐刷刷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扔给她。
“行了吗？”
林如霜感觉的出来厉文渊有多不高兴，甚至脸上都透着一股难看。
可是没有关系，她不介意这些。
辞职信一到手，就没什么关系了。
她唇角微勾：“谢谢厉总，团建就按照你说的，我会参加，毕竟我还是立德的老板娘，总不好让别人看笑话。”
厉文渊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还有，在团建时，你身为公司的项目负责总监，还是需要多照顾一下她的身体，上次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最近她的身体都不是很好。”
“你们也是一个部门的，别让其他人留下把柄懂吗？”
林如霜盯着厉文渊看了几秒，若有所思的说道。
“一个发烧而已，江小姐的身体有那么差吗？”
“嗯，她长的瘦小，你也知道，看上去就很弱不禁风，自从她进了公司之后，总是会有不少传你们之间不合。”
林如霜轻嗤一声：“按照你的理解，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跟江玉妍关系很好才正常？”
厉文渊一双漆黑的眸子沉沉的盯着她。
恰巧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厉总，LS明天负责团建的人过来想谈一下具体事宜，人已经在会议室了。”
“嗯，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厉文渊收敛心神，然后又走到林如霜跟前，面色很是为难。
“如霜，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当初我能够坐上今天这个位置，你也付出了很大的功劳不是吗？我一旦从这个位置上下来，意味着你当初也白帮我了。”
“这是我们共同的见证。”
林如霜如何不记得以前她们是如何走到这个地步的，几乎是在这个行业挤破了头。
她跟厉文渊都在拼尽全力，厉文渊是为了他的事业，而自己是为了他。
当初回想起这些事情，林如霜觉得都是自己的动力。
可现在回望，那些过往仿佛如同笑话似的。
林如霜出了办公室，刚好就撞上端着咖啡准备进去的江玉妍，江玉妍很礼貌给她打招呼。
“如霜姐。”
“嗯。”林如霜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准备越过江玉妍。
江玉妍却在一瞬间扣住了林如霜的手臂，她软着嗓音。
“如霜姐，阿渊都跟你说了吧，让你在团建那天稍微照顾一下我。”
林如霜本来心里就烦躁，哪怕努力压着火气，语气听上去也很差。
“江小姐还是孩子吗？难道不能自己照顾自己？”
江玉妍没再吭声。
午休之后，江玉妍请全办公室的人喝果茶，但唯独没有林如霜的。
“如霜姐，我记得你爱喝咖啡，但我现在的身体情况医生是不建议我喝咖啡的，你不会生气吧？”
江玉妍捏着一把嗓子，无辜的看向林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