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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霆琛抬眸，眉骨高挺幽邃，面部的轮廓感很强，不管在什么时候看，都是容易让人沦陷的。
“是策划案的问题？”
“不是，是私人问题。”
程以安有些紧张，手指紧紧攥着裙摆，微红的唇瓣抿了抿。
贺霆琛松开策划案的文件，身子朝着后面靠了靠。
“如果是私事的话，等会儿再说吧，我们今天出来，不就是为了策划案的事情，先把你觉得还有困惑的问题说出来。”
程以安见贺霆琛如此，她双手放在桌子上，情绪有些激动。
“霆琛，我不相信你那么长时间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心思，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但当时你说，现在只想着事业，没有心思谈恋爱。”
“现在呢，你现在已经有了公司，也有了自己的事业，是不是可以谈恋爱了。”
贺霆琛闻言，眉头几不可闻的一蹙，显然是不太愿意谈论这个问题。
“程总，我现在公司都已经困难成这个样子了，你觉得我有这个时间去谈恋爱吗？”
程以安立刻表明自己的忠心。
“没有关系的，我现在可以帮助你渡过这个难关，但是霆琛，如果你的公司渡过了这次难关，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贺霆琛面色沉了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流露出一丝压迫感，声线沉的可怕。
“你既然跟我共事那么多年，就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在谈论工作的时候谈论私事。”
程以安这会儿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从贺霆琛的嘴里知道答案。
“那这样行不行，我答应跟你签约，我可以马上签，但是我签完之后，你回答我的问题行不行？”
贺霆琛没有立刻回答程以安的问题，反而是将话题又放回到了工作上。
“程总，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这个方案没有问题，里面的就条款这些你也是可以接受的对吗？”
程以安人都要急死了，为什么贺霆琛的脑子里就只有工作。
“霆琛，回答我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吗？”
隔壁座位上的秦阳跟林如霜听到两个人的对话，秦阳诧异的瞪大眼睛。
“程总竟然还真的对贺总贼心不死，她现在是想用这个合同来换取贺总的一个回答。”
林如霜直接一语道破天机。
“她现在这个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就是在告诉贺霆琛，你如果答应跟我在一起，我就签下，你要是不答应，那这个项目我就不签了。”
“所以这个项目好不好对于她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她只关心这个项目能不能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秦阳听闻，差点就要捶桌子了。
“她也太过分了吧，一个项目就想要买我们贺总，当我们贺总是什么！”
林如霜平心而论：“她这样的行为确实有点过分，逼着你们贺总把自己卖给她，然后一个不大不小的项目就想收买他。”
秦阳忙不迭的点头。
“就是，林小姐给的那三个项目都快顶她这个项目四五个了。”
他们是计算过程以安给出的这个项目盈利在多少，也就不过五个亿。
只能说有人签约跟公司合作，对于贺霆琛公司的名誉现在很好，因为外界的人一旦看见还有人跟贺霆琛他们签约，他们也会考虑。
毕竟没有一个人会去买一个烂掉的苹果，既然还有人买，就证明这个苹果还没有烂。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还不是程以安提出的这个问题，还有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贺霆琛的态度。
这一点很重要。
秦阳跟在贺霆琛的身边那么长时间，似乎也是学到了察言观色，他一眼就看出了林如霜脸上的顾虑。
“林小姐，你放心吧，以我对贺总的了解，贺总怎么可能答应她，绝对不可能的。”
“这样吧，我再考虑一下，如果考虑好了，我跟你说。”
贺霆琛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又刚好传到了林如霜跟秦阳的耳朵里。
秦阳当场就愣住了，他尴尬的盯着林如霜，旋即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
“不好意思，林小姐，我收回刚才的话。”
他脚指头都抓紧了，恨不得现在就抠出一个三室一厅来，他们贺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突然答应程总了。
他自己不是跟林小姐在谈恋爱吗？
怎么回事儿啊？
林如霜听到这儿，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听下去的必要了，她纯粹是吃多了，还想着贺霆琛要是喝多了，程以安占他的便宜。
现在看来，保不齐人家还想让程以安占他的便宜。
林如霜倏地起身，面上无波无澜，平静的跟一潭死水似的。
“回去吧。”
秦阳人都愣住了：“啊?我们这就回去了吗，不再等等……”
“没什么必要了，我们在这里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