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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好友加害
小翠看向珠玉，她脸上是有些真心实意的歉意在的。
或许真的如她所说，是一时间为了沈灼着急才会如此。
此时，小翠才明白了皇上的担忧，当真是有先见之明。
作为伺候的宫女，珠玉年龄太小，很容易受到各种各样的影响。
最为明显的便是——男子。
可珠玉显然忘了，姜念秋才是她真正该一心一意照顾的对象。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小翠心里无奈至极，她叹口气：“你我同为宫女，怎么谈得上责罚呢？”
实际上是可以的。
小翠和秋雁跟在姜念秋身边许久，已经是兰台宫中的大宫女。
反观珠玉，只是个近身侍婢，各方面都差远了。
本来她要是干得好，小翠会适时向姜念秋提示升一升的，可是现在……
小翠觉得珠玉还是不太合适。
珠玉自然也能感觉到小翠对她的疏远，比当初在宿县的时候差了许多。
她深知闯了祸，举起三根手指道：“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子不考虑主子的感受就妄自求情了！”
看着她还有些汝臭未干的模样，重话小翠根本没办法说出口。
若是说得重了，日后都是在一处打交道的，该如何相处？
思前想后，小翠终究是放下了。
罢了，若是她以后能意识到这一点，也算是不枉费娘娘对她这么好。
小翠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珠玉的肩膀，说道：“小翠，你要时时刻刻记着，主子和皇上不是三少奶奶，更不是三爷。”
三爷和三少奶奶可以玩笑，但皇权至上，进了宫就是奴才。
没有什么所谓的平等。
这些道理珠玉都懂。
所以当小翠将一切说开时，她红了脸颊。
是她自己存留着不该有的心思。
也是，皇宫大内，怎么可以对其他男子产生不该有的心思呢？
清楚了职责，珠玉眼眸中清明了不少，她点点头，诚恳道：“我明白了，多谢小翠姐姐指点，那我现在就回去复命。”
正当此时，里头正在给沈灼用药的刘太医喊了一声珠玉的名字，是叫她进去帮忙。
刘太医一个人没有办法照应得了所有。
现在再抽调人来照顾沈灼，只怕还有许多事情需要适应。
还不如就这样算了。
横竖主子也没有真下令让她回去。
小翠下巴往里面扬了扬：“不必了，你先在这儿看好沈侍卫，刘太医说他无事的话，你再回去就好。”
再回到沈灼跟前时，珠玉将那份原本很外露的情感藏了起来，只勤勤恳恳做自己的事儿，别的一概不问。
再回到兰台宫的时候，已经是快日落的时候。
再等一段时间，皇上都要来用晚膳了。
恰好撞见小翠拿着小炉子从侧厢房出来，珠玉立刻迎上前去：“小翠姐姐我回来了，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显然是要比之前还要勤奋。
小翠本来说不需要，她也忙了整整一天，是时候回去歇歇。
可珠玉一个劲儿地摇头，说心里过意不去。
那股子气儿老憋在心里也是不好。
小翠便问道：“这些日子会煎药了吧？”
民间煎药不敌宫中精细，再加上姜念秋的药更是需要火候。
所以兰台宫中除了秋雁和小翠之外，并不会让其他人轻易碰主子的药罐子。
为了珠玉能早日独当一面，秋雁可是教过她许多次。
如今，珠玉也在沈灼处实践了不少，应该技巧掌握得大差不差。
珠玉点头：“我会，秋雁姐姐教的我都学会了。”
闻言，小翠将手中药罐交托给了珠玉：“那好，主子醒来的保胎药你去煎了吧，可别哭，在主子面前露出什么来就不好了。”
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自己偷摸哭过几眼，眼眶红得跟兔子一样。
倒不是小翠怕主子见了追究她，而是怕主子为此再忧心。
孕中，尤其是头三个月，最忌讳的就是思绪上有较大的波动了。
珠玉本来嗓子间是隐约的酸涩感，听到小翠这么说，赶紧忍住。
不能再让主子忧心！
珠玉领了药罐子往旁边去：“是。”
或许是怀孕的缘故，姜念秋要比之前更嗜睡。
把药方交给了秋雁之后，她受安神香的影响，直接困倦到差点儿伏在案边睡着。
还是秋雁将人拍醒，搀扶着到床上才睡下。
不曾想一觉睡得都到了日落时分。
小翠伺候姜念秋漱口，和她禀告：“主子，刚才您睡着李公公亲自来了一趟，说是皇上已经把事情查清楚了。”
当时姜念秋睡得正香，李德全特意没让吵醒宜妃。
果然不出小翠的意料，姜念秋还有些惺忪的睡眼，一下子睁大不少。
这么快？
还真的是皇家严选。
早知道就应该让季寰来管，省得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姜念秋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不管不顾地猛地起身：“怎么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起身的动作太快，快到连小翠都来不及腾开手来扶主子一把。
这一下是把她吓得不轻。
见状，小翠赶紧放下了漱口的杯子，往着姜念秋榻边小跑过去：“主子，您别着急，这事儿才哪儿跟哪儿啊，别挤着肚子了！”
和主子肚子里的皇嗣相比，伤害沈灼的真凶根本不算什么。
小翠扶着姜念秋靠在背后的软枕之上。
姜念秋低垂眼眸看向肚子。
那里平坦的很，看不出丝毫孩子的痕迹。
这点儿小挫折都受不起，那也是不配为她和季寰的孩子。
所以姜念秋不甚在意：“你放心，这小崽子还小着呢，伤不着她，你快说说看，究竟如何？”
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她这么得宠的时候，伤害她的救命恩人？
小翠看主子脸色红润，应该是没伤到半分，于是继续过去将漱口的水倒掉。
返回来的时候，姜念秋情绪稳定不少。
小翠这时才和盘托出：“作害的人乃是沈侍卫的旧相识卜仁。”
卜仁？
这名字起得还真的是够有意思的。
仁义作为名字本来是很好的希冀，可偏偏这个人姓卜。
不仁不义……光是听着都觉得此人居心叵测。
如果是随便的一个人倒无所谓。
不过姜念秋注意到了小翠说的关键词——他是沈灼的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