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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流量之王
“没有金刚钻，能揽下瓷器活儿么？”
他们可是宫中的匠人，做这些要比姜念秋更加熟练。
东西抬进来后，姜念秋简直惊叹于匠人们的本事。
仅仅是这么短的时间，他们甚至做了些精细化的处理。
机器不大，但上头一丁点儿毛刺都没有，明明是没有涂抹金漆的玩意儿，摸上去竟然油光水滑的。
姜念秋真心感叹：“做得真不错，接下来就请皇上看看臣妾的本事了。”
系统这回送佛送到西，直接连如何打珠络的教程都给了她。
还是趁着她午休睡着的时候灌输进来的。
那一套动作现在已经完完全全进了脑子里，动作行云流水极了。
不光是季寰愣了愣，就连小翠都奇怪。
她家主子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本领的？
有了机器之后，效率果然大大提高。
不出十分钟，姜念秋便从架子上拆解了一根用宝石串制的络子。
她看了看季寰，走过去伸手：“皇上，臣妾可否借皇上的玉一用？”
指的是他荷包里的那块儿和田玉。
是他们曾经回来的时候路过买它玉佩的地方，又重新淘的一块儿。
那成色和姜念秋乃是一脉所出，算是二人出去后的纪念品。
但由于季寰的那块儿并不适合雕刻，于是姜念秋就绣了个荷包让他装着。
没想到皇帝竟然就那样子戴了这么长时间，连二人闹别扭期间也没有被摘下来过。
络子轻巧穿过玉石，将它牢牢地锁住。
坠进去后，络子将玉石显得精巧极了。
直到姜念秋把玉石放在季寰眼跟前晃了晃，他才明白过来：“是给朕用的？”
还以为是要练练手。
没想到做出来的这么精致。
而且……这是她的入宫后第一次送他贴身的物件儿。
意义自然不一样。
季寰看向姜念秋的眼神太多柔·软就有多柔·软。
姜念秋点头：“那是自然，臣妾这机器的头三件儿都是给皇上预备的，这才能略略报答皇上对臣妾的好。”
反正也是和系统做好的承诺。
这其中也其实没掺杂多少糊弄的意思。
反倒是她做的很用心。
她着实是想给季寰送些礼物，也算是他们二人之间的情感等价交换了。
这番话说出后，季寰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热热的。
他接过珠络，手指轻柔地抚摸过去，比触碰到千年的帝王绿还要缓慢。
随后，季寰缓缓地笑了：“朕倒是觉得没事儿让你吃些糖水倒也无妨，嘴够甜的。”
人生能得此姑娘，倒是不枉此生了。
此时，曾经出现在季寰脑海里的一个念头再次蹦了出来。
如果说，他并没有出身帝王之家，而是寻常富贵人家的贵公子……他们之间，会不会有所不同呢？
没有宫中那些人的存在，真心或许能更多，障碍也更少。
姜念秋挑眉，跟个管家婆一样要求道：“那皇上可要答应臣妾，这络子您要一直带在身上，不能丢！”
其实她也就是那么一说。
这些东西跟季寰身上的玉佩等物件相比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也许哪天她自个儿看着觉得不好看也会从他身上扒下来的。
没想到姜念秋的随口一说，竟然让九五之尊听进了心里。
他十分郑重地牵起姜念秋的手，连同玉石一起握在手里放在心口处。
她甚至能感受到季寰搏动有力的心跳。
“你放心，你这心意朕视若瑰宝！”
姜念秋的心随着他的一起跳动起来。
就像是时间突然被摁下了暂停键一样。
她的眼里只剩下了他。
小翠和秋雁等人识趣地相视一笑，从后面撤出了殿内。
姜念秋脸热起来，迅速抽出自己的手转过身去：“臣妾瞧着皇上的嘴巴也是够甜的呀？”
虽说嘴巴上没有什么柔情蜜意，可她说话间撒娇的意味实在太过明显。
二人都熟到连孩子都有了，她竟然还这般娇羞。
季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仔细地将玉石重新挂回腰间，没有继续拿她的娇羞开玩笑。
曲起手指敲了下那机器：“这东西速度倒是很快。”
从前季寰是知道珠络的。
做这东西熟络的女匠怎么说也得打个半个时辰，姜念秋竟然这么快就做完了，而且效果丝毫不差。
着实令人意外。
姜念秋的心情暂时没平复好，还是有点儿脑袋晕晕的。
这直接导致了她说话再一次出现纰漏：“皇上没见过更大的，我们那儿的机器能织造出来好大的布料呢，一个足球场大的布也不在话下。”
足球场三个字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姜念秋就后悔了。
她是不是傻呀！
这个时候哪里有人会叫出足球这个名字的！
偏偏这句话她还是靠着季寰很近说出来的，都没办法说他是听错了。
季寰敏锐地再一次捕捉到姜念秋的不自在。
能织多大的布料，季寰倒是并没有那么在乎。
他在乎的是姜念秋一次又一次的奇怪。
刚被丢下的疑惑此次又提了起来。
“什么是足球场？”
难道说姜念秋真的不是这地方的人？
或者说……她身体里的灵魂不属于大梁。
后者的猜想实在太过复杂，惊得季寰自个儿后脊梁都僵硬了一瞬。
被追问的姜念秋恨不得打一下自个儿的嘴巴。
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呢！
她沉吟了片刻，解释道：“就是蹴鞠，臣妾家乡的土话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吗？
季寰看她的眼神逐渐深了起来。
姜念秋晃了晃他的胳膊，企图把事儿蒙骗过去：“皇上这样看着臣妾干嘛？不许看！”
季寰也没有骗她，把自己心中所想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你总是说些朕听不懂的话，叫人难以琢磨。”
这样子的她……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好像很难到达她的内心。
同样的，他也捉不到真正的她。
这种感觉叫人产生无言的悲伤来。
“皇上自个儿胡乱想什么呢！”姜念秋故意弱化那种奇怪感，然后故意笑着问他，“这不好吗，省得皇上对臣妾的新鲜劲儿早早地消失了。”
新鲜劲儿是宫中女人一辈子都在追求的。
哪怕是姜念秋一开始，应该也是靠着这个点吸引到季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