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书院(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陌生男女,气氛到了,一样会翻云覆雨。」
谢景渊锁住她的身躯,清凉的吻如雨丝淋在她後脖颈,相比他之前和缓多了。不再狂放不羁地啃咬,只安然亲吻着她。彷佛是多年的老情人,他们一见面就接吻,不管是温情脉脉还是意乱情迷,该吻的地方一样不少。十指环扣,互相品尝灵魂的温度。
她是代入在文艺片里的色情演员,该到床戏的时候就脱光自己等待拍摄。他的眼神逐渐炙热,漆黑的海洋惊涛骇浪,奏鸣狂想曲。她看得出来,他试图隐藏,却又暴露无遗的感情。他只是碍於陌生才缄默不言,情感的呼唤令他沉浸在遐思中,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里。
脱掉衣服,不能我一个人赤身裸体。她要求道。
妍,你自己动手。
她压倒他,正巧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为报复之前他越格的主动,指尖扯开衣带,挠痒痒一般在胸口调情。奈何技术不好,毫无情调,竟然弄得他竟然扑哧笑出声。
在挠人?
呃,跟预想得不一样。
妍的脸绯红了。
他坐起来,与她对视。
你瞧,脸红红的,乳头也变硬了。为什麽那麽克制?
不是克制,是技术不好,怕你嘲笑我。
窗帘不知何时微亮,雨声窸窸窣窣。
再不做,可就没时间了。他轻刮她的脸颊。
她的呼吸似有迷情的功效,肌肤凝聚着薄云香雾,但谢景渊的迷恋的不仅仅是香,而是情愫,是调情时的暗送秋波,是发泄欲望时的裸身相对,无法忽视的悸动。
她扶上结实的肩膀,寻了个两人都舒适的角度缓缓套着偾张的性器,光是适应就令她出了薄汗,想要寻欢作乐,却只感受到纳入的东西灼烧着肉身,故取而代之的是束手束脚。她的灵魂被点燃烧焦成灰,失去对肉身的控制,一味迎合。漫开潮水,泛滥着万千柔情。
深红的肉柱配合地顶撞,随着进进出出,时有时无地蹭到花核,渐近地形成银红靡丽的景象。谢景渊想着还欠缺点曲调,边猛烈顶弄,边玩味地拿拇指弹拨淫豆,故而呻吟声此起彼伏。她的喘息跟不上快感的节奏,因律动而颤栗,因肆虐而澎湃。
他在她耳边细语,他已在去的边缘,问她可以射在里面吗?
妍的面庞蒙着红云,答应他,腰肢用力配合他,给他最强烈的刺激。谢景渊深吸一口气,吻着锁骨的凹陷,顶到宫口处,掀起一阵激流。
「妍,做得开心吧?」
「嗯——」她心情舒爽,躺床上看着窗帘那侧,不知不觉间外面的雨声停了,也许出门不用打伞。
「还不起来,小懒猫?」
谢景渊瞧她懒得动地方,乾脆横抱她到浴室。
盥洗完,刚刚八点。
谢景渊做完之後很快恢复了慵懒,「今天还要上班吧,十点半?」
「是。」
他握紧她的手,「妍,给我做早饭。没到上班时间,家里的佣人都没来。」
「好吧。」
黎妍到厨房用现有的材料做了很简单的早餐,她的厨艺水平不高,一般不是太难吃就知足了。不管味道如何,起码能吃。
谢景渊慢悠悠地吃着她做的吐司,另一面看着iPad上的电子剧本。
他吃了口培根,随口一问:「妍,你对正在拍的剧本怎麽看?」
「没什麽看法。」和上一次一样的说辞。
「噢?是吗?我可是记得你看剧本的时候眉头紧锁。」
眉头紧锁当然是因为恶心。她差点噎到,「咳咳,你别说了,我快吐出来了。」初次见面就叫她说那麽难为情的台词,心怀鬼胎的家伙。
谢景渊帮她顺背,「那个啊,剧本又不是我写的。我忘了是哪个名作家,自称闭关数年,潜心创作出的作品。赶上色情文学评奖的潮流,丁副长官钦定为大奖作品,所以英哲影视的主席周耀宗先生才会决定买下版权,将它改编成电影。」
「喔。」妍灌了几杯水,防止打嗝。
「几千万的糊涂账。想想拍出来也不一定会有很多人买账,这种东西拿大尺度和性张力当噱头宣传可能还能吸引一批人。」
「我以为你很喜欢拍情色片。」
「是很喜欢。」
「……」妍的眼睛快翻上天。「原作是前几年很出名的畅销书,我跟当时的同学在一起当小黄书看。可是嘛,男主角太下头了,我只看了一半就看不下去。前两年大火的《寂静之丘》的男主也是这样,面对苦闷的妻子果断选择出轨,然後又在自责,出轨,再自责,再出轨的死循环里,最终杀掉妻子泄恨才结束循环。然而作者发疯让主角们大团圆HE了,难以置信。在剧情最後,主角们明明已经纯粹屈服於兽性和失去自我,电影却营造出虚妄的幸福感迷惑观众。」
「虚妄的幸福感?好词。」谢景渊赞道。
「个人经历。人们沉浸在这样的幸福感迟早迷失自我。」甚至是害死自己。「谢导既然不喜欢拍,那接这部戏是有难言之隐?」
「你说得很对。如果不是周先生出面请我,我实在是连名字都不想出现在萤幕。作者实在是太天真,不管他是纯粹的文人,还是别有用心踩热点写宣传文学。他根本没有对人性丶情感丶交往与肉体的意识。开放式性关系的伴侣迟早会分手,即使一方能容忍裂痕的出现,另一方也势必敌不过心灵的焦灼。时间会改变一切。讽刺的是,作者承认性欲之贪婪,却依然喜欢反复考验人性。男主角追寻刺激变本加厉,甚至不惜带着太太一起到俱乐部寻欢作乐,以至於两个人最後都成了自由和欲望的奴隶。依我之见,电影最好的结局是妻子幡然醒悟选择离婚,男主角得性病在性欲发泄中死去,女主角们各自开啓新的生涯。」
这彷佛才是真结局。
「谢导给的结局很好啊。这才是个完美的结局。」
谢景渊双目深沉,「可是,现实远比电影残酷。真正的结局是男主和妻子离婚,过上了三妻四妾岂不美哉的生活。女主不甘服从权贵被迫远走他乡,女二被男主吃乾抹净後死於非命……这样的结局跟电影有异曲同工之妙。」他搅拌咖啡,小勺有意识磕了磕杯壁。
「啊!有原型吗?」这麽离谱的剧情竟然有原型,艺术源自现实啊。
「是的,但不确定是不是他们。」他继续吃早餐。
「……那就百分百是了。」
她吃了两三口,看了眼表,猛地意识到还有工作,不管怎麽样都不能无故旷工。忙问:「谢导,你家附近有公交站吗?」
「我开车送你到公司。」
谢景渊家一日游终於结束了,出门後贫富鸿沟重新弥合,心情一下子变轻松。她闭目养神,再醒来已经到站。
「妍,到地方了。」
「嗯。」
她正要开门,谢景渊说:「妍不跟我说再见?」
「谢谢你送我。」
她微笑着抱他,给了他可乘之机。
他吻她,在她耳边喃喃道:「妍,我要给你一点小教训。」快狠准咬在耳垂处,当时就红得瘮人。
「疼!」
「这是你疏远我的代价。」他灿烂一笑,道出恶魔的宣言。
妍疼得几乎要淌泪,却强撑着掐他几下,丢下句「你真讨厌」才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