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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玉泉酒坊后院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一行黑金色的身影穿行在都城郊外的小路上,为首之人身着华贵斗篷,身后跟随的几人虽也披着斗篷,却远不及领头者气度不凡。夜色渐深,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更衬得这条小路格外寂静。
魏满福快步迎上前去,躬身行礼。他看了眼天色,又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宅院,确认四下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家主,请随我来。”
宅院内灯火通明,檀香袅袅。魏满福恭敬地将一行人引进内室,双手捧着一坛酒呈上前去:“家主,这便是隔壁玉膳楼昨日出售的酒,一坛五两银子,与我们玉泉醇定价相同。”
魏承业接过酒坛,在灯下细细打量。酒坛通体青灰,上面落着一层薄薄的灰尘,看起来平平无奇。他轻轻晃动,倒出一杯,凑近鼻尖轻嗅。
突然,他的手一颤,酒水险些洒出。他猛地站起身来,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座几位兄弟:“谁偷了玉泉醇的秘方?”
屋内顿时一片寂静,几位兄弟面面相觑。
“大哥此言差矣!”二弟魏承文连忙摆手,额头已见汗珠,“玉泉醇秘方向来只有你一人知晓,我们就算想偷,也无从下手啊。”
三弟魏承礼也跟着抱怨,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大哥,不能因为这酒味道相似,就怀疑到我们头上吧?我们可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四弟魏承德却是不慌不忙,又饮了一口,眉头微皱:“此酒确实与玉泉醇相似,但品质更胜一筹。若能得其配方改良玉泉醇,或许真能入贡宫廷。”
这句话瞬间戳中了在座诸人的心事。屋内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连檀香的味道似乎都变得凝重了。
魏家世代以酿酒为业,自先祖创业以来,历代家主都梦想着将家族美酒送入皇宫。可惜数十年来,始终差那么一步。每每想到这里,魏承业便觉得胸口发闷。
“老四,你未免太看得起外人了。”魏承文不屑一顾,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慢,“我们玉泉醇可是几十年的心血,岂是一般酒水可比?”
魏承德不与争辩,只是默默给他斟了一杯。烛光下,酒液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魏承文傲慢地端起酒杯,可一入口,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手微微发抖,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
魏承礼见状,也忍不住品了一口,顿时面色大变:“大哥,这酒...这酒...”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猛地转向魏满福,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玉膳楼到底是什么来历?”
魏满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将所知和盘托出,从广恩伯到玉膳楼的开张,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那广恩伯之前还来过我们新开的茶庄,属下以为是要订酒,便一直派人盯着。”他顿了顿,继续道,“谁知玉膳楼竟自己酿酒,还有梨花醉、仙子醉、醉仙翁和凤泉露四种。这醉仙翁便是与玉泉醇相似的那款,至于凤泉露,倒是别具一格,果香浓郁,更适合女子饮用。”
魏承业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烛光映照下,他的面容忽明忽暗,眼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
“广恩伯可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突然问道。
魏满福回忆道:“听闻她出身农家,年过半百,为人和善,常常施粥济贫。不过...”他犹豫了一下。
“不过什么?”
“不过她与闲王似乎有些交情。开业那日,闲王亲自到场祝贺。”
此言一出,屋内气氛骤然一变。几位兄弟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魏承业对凤泉露兴趣寥寥,但对醉仙翁的配方却是志在必得。他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斗篷下摆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诸位,说说看,这配方该如何到手?”他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几位兄弟面面相觑,都陷入了沉默。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大哥,不如用银子打动她?”魏承礼建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试探,“听闻广恩伯出身农家,想必也是个贪财的。几万两银子砸下去,还怕她不动心?”
“混账!”魏承业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茶盏震得跳了起来,“我魏家以酒扬名,如今却要花重金买人配方,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屋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檀香缓缓升腾。
良久,魏承业终于定下了一个阴险的计策。
他让二弟三弟去府衙报案,就说玉泉醇配方被盗,再暗示玉膳楼的醉仙翁有问题。同时让老四放出风声,说魏家丢失秘方,玉膳楼必是偷学而来。
“家主,这恐怕不妥。”魏满福忧心忡忡,额头又渗出细密的汗珠,“广恩伯与闲王关系匪浅,若惹怒了闲王...”
“无妨。”魏承业冷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区区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还能让闲王为她出头不成?再说,大不了送几个美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