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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在河西省拒绝我的后果吗？”
李正义眼神阴沉的看着姜云山。
“河西省并不姓李！”
姜云山同样看着李正义，针锋相对。
“好！很好！哈哈哈…”
李正义突然大笑起来，一直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没想到啊…我李正义居然有一天也会落到，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看不起的地步…”
姜云山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看着李正义。
“行了…你走吧！”
李正义低头挥手，就像在赶苍蝇一样。
“那我就不打扰李书记了，李书记再见！”
姜云山起身，十分客气的告辞离去。
他走后，李正义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仿佛在权衡什么为难的事情。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李正义的身体微微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却被他很快控制住了。
“请进！”
他的声音十分沉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之前被赶走的梁国栋一脸忐忑的走进来。
“书记…我是来向你承认错误的…”
梁国栋扭扭捏捏的开口。
他之前并没有走远，而是一直守在楼梯口，等到姜云山离开后他就立刻过来认错了。
在梁国栋看来，之前李正义对他的呵斥，应该都是针对姜云山的。
所以，他必须第一时间来主动认错，如此一来就可以给李正义留下一个知情识趣的印象。
“你来认错？”
李正义看到是梁国栋，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心里就涌上了一股无名火气。
“你说说，你哪里错了？”
他靠坐在沙发上，看着梁国栋，面无表情，语气冷漠。
“额…我之前不该刁难下面来的同志…”
梁国栋一边说着话，一边偷偷打量李正义的表情，可惜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还有呢？”李正义问道。
“还有…还有…就是…我不该耽搁书记的时间！”
梁国栋又憋出一个理由。
“呵呵…”
李正义突然就笑了。
梁国栋不知道李正义在笑什么，于是就更加局促了，一时间连站立的姿势都变得别扭起来。
“小梁啊…你其实没错…”
李正义和颜悦色的开口。
“有些同志就是应该随时都敲打一下，免得仗着自己的身份就目中无人！”
“书记说得太对了！”
梁国栋狂喜，受宠若惊的拼命点头。
“现在我有件事要交给你办，如果你还能表现不错的话，以后就做我的秘书吧！”
李正义保持着微笑。
“我…我一定好好表现！谢谢书记给我这次机会！”
梁国栋被突然掉下来的馅饼砸得连脖子都红了，立刻颤抖着声音拼命点头。
“你坐过来…我给你交待一下…”
李正义招了招手。
一脸兴奋的梁国栋就在他对面，小心翼翼的坐下了半个屁股。
……
另一边，姜云山站在停车场，回头看了一眼李正义办公室所在的方向，眼神有些复杂。
他伸手捏了捏裤兜里的录音笔，叹了口气就上车直奔省军区招待所。
接下来，应该和刘子枫摊牌了。
一个半小时后，上午十点半，姜云山在省军区招待所和马子杰碰头了。
“云山回来了？情况如何？”马子杰顶着一对十分明显的黑眼圈，一脸憔悴的开口问道。
“只能说预料之中吧…反正谈崩了，估计还会有后续…”
姜云山摇摇头，然后又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泄密的事马叔处理了吗？”
“处理好了…就是顾沙河泄密的！”
马子杰的语气有些低沉。
顾沙河算是他来河西后在省厅发展的第一批心腹，结果没想到却是个卧底。
“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姜云山的表情也有些凝重。
说起这事他还真有些后怕，如果不是顾沙河提前暴露，他还真没想到过这人居然会是卧底。
“欠了人情…不得不还…”
马子杰的语气很遗憾。
“原来是这样…马叔你也别自责了，现在暴露出来其实还算是好事…”
姜云山安慰马子杰道。
“总比继续潜伏在身边，最关键的时候坏事好！”
“说得也是…我已经让他停职接受厅里纪检的调查了…”
马子杰摇摇头。
“算了，不说他了…云山，你这是打算再审刘子枫？”
“没错…这一次我觉得他应该会彻底交待了！”
姜云山点点头。
“那就太好了…刘子枫只要交待了，曾组长那边就能正式向最高层汇报了！”
马子杰的精神也振奋了起来。
“马叔要不要休息一下？”
姜云山看着马子杰的状态，有些担心。
毕竟是快五十的人了，这连续熬夜下来，整个人明显都瘦了一大圈。
他有些担心马子杰的身体会出问题。
“没事！我还能坚持，等刘子枫开口了我就好好去睡一觉，不然也睡不踏实！”马子杰说道。
“那行！那我们抓紧时间，现在就开始吧！”
姜云山没有继续再劝马子杰，他知道马子杰承受的压力也不小。
身为河西省的公安系统一把手，现在却要配合联合调查组对抗河西省的一把手，这种压力之大，没有经历过的人是难以理解的。
而现在马子杰最希望的事情，恐怕就是早点拿到李正义的确凿证据吧。
十分钟后，姜云山再次提审了刘子枫。
和昨天晚上不同的是，这一次只有三个人了，少了一个顾沙河。
“姜云山…我劝你还是别浪费精力在我身上了，证据足够你就给我弄个零口供定罪吧…”
“想要我开口…你就别做梦了！”
比起昨晚，刘子枫似乎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哪怕手脚都被束缚住，整个人还是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漫不经心了。
“呵呵…”
姜云山笑了。
“希望一会刘大秘依旧能像现在一样想吧！”
“姓姜的…你少特么拿话诈我…我已经想得很明白了，随便你用什么手段我都接着…”
刘子恶狠狠的看着姜云山，继续说道。
“但是随便你怎么问，我就只有一句话，你们那些证据都是假的，是你姜云山在故意陷害报复我！”
“是么？”
姜云山的笑容更加明显了。